“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很恶劣。”
老秦喝了口茶，看左柚的光头是十分不顺眼。
他从业这么多年，班级里还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左柚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老师，我怎么了呀。”
“你说说你怎么了，剃光头，哗众取宠，这种行为可取吗？”
“你没事剃光头干嘛？”
左柚：“剃了凉快。”
老秦看了眼外面光秃秃的树，和窗边的雾水。
想问左柚没事吧？
“周六把你家长叫来谈谈。”
“秦老师，学校只规定男生不许留长发，没规定不许剃光头啊。”
老秦差点一口茶被呛到，但是他竟然无法反驳。
办公室里的同事们听到左柚的话，闷闷的笑起来。现在的学生都成精了。
左柚看老秦要抓狂的样子，才决定不逗老秦了。
正色道：“秦老师，我知错了。我明天就买假发带上。”
左柚这才被放回办公室。
………
余笙和左柚一起带着假发度过了整个秋天。
一起迎来渐渐寒冷的冬天。
地上开始连落叶都没有了。早上起来地上都是白白的霜。
玻璃窗上也是透明的雾气。
余笙用指尖在玻璃窗上画两根胡须。
左柚不知道余笙在干嘛，还冲着余笙挤眉弄眼。
像一只调皮的猫。
余笙都要被笑死。
虽然余笙不喜欢冬天，但是冬天有烤红薯、糖炒栗子。
最重要的是还有圣诞节。
圣诞节马上就要来了。
圣诞节前夕就是平安夜。
余笙收到了好几个苹果。
包括陆星宇的。
“诺，苹果。”
左柚伸长手往后放。
左柚的苹果上被他刻了一个大鬼脸，吓余笙一跳。
“我可以拒收吗？”她拿起苹果左右打量，摸了摸鬼脸的尖牙。
“不行。”
“哼。”
余笙都怀疑这个苹果吃下去，晚上做梦会看见鬼。
“哎，明天的圣诞舞会，你会装扮成什么呀。”
余笙好奇的问左柚，一想到明天有圣诞舞会，她就忍不住的期待。
她在纠结打扮成什么呢，是女巫还是公主？
“你过来我告诉你。”
余笙凑近左柚，左柚的唇几乎是贴在她的耳朵上。
让她有点别扭。
“秘密。”
“切。”
余笙嗤之以鼻，去找诸薇讨论。
……………
那天，本该上晚自习的大家，却在校园里游荡着。
圣诞晚会正式来临了。
余笙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人、有的人打扮成天使模样，背上插着两翅膀。
有的人打扮成白雪公主，穿着水晶鞋。
还有男生打扮成小王子的样子……
打扮成什么样的都有。
王潇扮成猪八戒的模样，严峰打扮成白无常……
余笙觉得真的是惨不忍睹，没眼看。
还是看了看旁边打扮成花姑子的诸薇，养养眼。
余笙自己则打扮成了一个狐狸精的模样。
头上带着尖尖的耳朵，身后还有一个大尾巴。
看起来俏皮又可爱。
“左柚这个家伙，去哪儿了。”
余笙环顾一周，没看见左柚。
肯定是躲在某个角落，然后准备恶作剧她。
外面太冷，他们很快都到了礼堂大厅。
大厅里的桌椅都被搬了出去，摆上了好看的装饰。
喜气洋洋的圣诞老人，还有绿色的圣诞树。
这里还摆了许多吃的。
小甜点和零食都有。
余笙拉着诸薇拿了一个小蛋糕吃的正香，一边吃一边找陆星宇的身影。
只是半天没看见，却等来了穿着圣诞老人装的主持人。
“大家好，祝大家圣诞快乐。今天我们的圣诞舞会正式开始。”
他洪亮的声音被每个人听着。
“在开始之前，我们先玩一个游戏。”
“待会将熄灯十秒钟，请大家在十秒内找到你的舞伴。没有找到的要接受惩罚哦。”
“我去！！”
“哇哦！！还带这样玩的！”
他们都讨论起来，带着莫名的兴奋。
余笙有点着急，她还看到陆星宇呢。
待会这么找啊。
“那么现在开始咯！”
啪的一下，大灯熄灭。
大厅一下子陷入黑暗。
大厅一下变得嘈杂起来，乱哄哄的，带着某种躁动。
原本和诸薇站在一起的余笙也被人群挤散。
“十！”
“九！”
“八！”
“七！”
“六！”
主持人开始倒数。
有人要拉余笙的手做舞伴。
但是余笙感觉不是陆星宇，也不是左柚。
就没答应。
该死的，关键时刻。左柚那家伙跑哪儿去了。
就算找不到陆星宇，是左柚也行啊。
这天天形影不离的竹马，怎么这会儿见不到人影啊！
“三！”
“二！”
已经倒计时结束了，余笙身边的人几乎都找到舞伴了。
余笙想随便拉一个也来不及了。
正准备垂头丧气的站在原地的时候。
一个冰凉的手拉住了她的手。
她以为是左柚。
“怎么才………”
刚到嘴边的话却停了口。
灯光亮起，陆星宇英俊的脸在她的面前。
余笙倒忘了左柚的手是火热的。是干燥温暖的。
她有些惊喜的看着打扮成道士的陆星宇，白衣飘飘，俊美的像天上的神。
她凑近陆星宇笑道：“道士，收了我吧。”
陆星宇露出浅笑，有一丝羞赫，余笙这副小妖精的口吻，确实让他很动心。
他轻声说：“好。”
便牵起余笙的手，大厅里旋转跳舞。
余笙微红着脸，笨拙的跳动着，有时还踩到了陆星宇的鞋。
这边红着脸，那边却有两个红着眼的两个人。
是牵着手的左柚和白小莲。
两人也是凑巧，都在人群中拼命找着自己的青梅竹马。
结果却被挤到了一起，看着陆星宇和余笙牵上了手。
两人也没找别的舞伴，只能无奈牵上手。
“喂，你心情不爽吧？”
左柚问道。
“我叫白小莲。你说呢？”
她就不信左柚开心的起来。
左柚挑眉，“去搞破坏？”
白小莲笑的奸诈，“好。”
左柚和白小莲跳着跳着就靠近了余笙和陆星宇。
“嘿，哥们，交换一下舞伴吧。”
突然出声的左柚，打乱余笙的脚步。
一抬眼就看到了左柚打扮成吸血鬼的样子，他带着十字架耳钉，帅气逼人，笑的有点邪气。
果然，她就知道左柚不会安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