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飞机上,宫圣司的手下和秘书都一脸沉重地看着他。
他刚才受伤吐血了,这不是小事,如今又立马舟车劳顿赶来j国,他们实在不能不担心。
宫圣司明明靠在座位,闭目养神,却也感受到了他们的目光。
他没有睁眼,只是冷冷地说道:“到了j国,别乱说话。”
手下和秘书当然知道这话什么意思了,待会在炎晚面前,千万别说他受伤的事情嘛。
“知道。”
两人应了一句后,都默契地安静下来,打算让宫圣司好好地休息。
三个小时后,直升飞机终于落地j国。
宫圣司马不停蹄地赶到炎晚下榻的酒店。
j国时间晚上11点多,大家显然都已然回房间休息了,只有零星几人还在外面徘徊。
整个酒店在夜里,看起来格外的冷清。
但宫圣司出挑的身型还是外貌,还是引起了这为数不多的人的注意。
他们以为来了明星,纷纷掏出了手机想要偷拍。
助理和手下看见,马上用眼神制止。
酒店上的人看见他们凶狠的眼神,怯怯地把手机放了回去。
宫圣司无心管这一幕,他加快脚步往炎晚的房间走去,只为在她入睡前见她一眼。
他轻轻敲响了她的房门。
房间里头却久久无人回应。
炎晚如此敏锐,不可能不知道有人敲门。
她不在房间里面!
这么晚了,她去哪了?
一股不安在宫圣司的心头涌起,他赶紧拨打了炎晚的电话。
所幸的是,电话立马接通了。
“喂……”
电话那头的声音立马浇灭了他心头的焦躁和不安,只是这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
她怎么会这么虚弱?
是生病了吗?
这不安才下去,担忧又起来了,他急声问道:“你在哪?”
炎晚觉得有点奇怪,他怎么突然问她在哪呢?
难道……
“你来j国了?”
“嗯,你哪里不舒服吗?我现在过去接你。”宫圣司的声线低沉,透着无限的温柔。
然而,一道粗鲁的声音撞击了宫圣司的耳朵,“好了好了,她现在不方便说话。你来酒店门口来吧,我们不太方便进去!”
宫圣司记得这声音,是那个黑客。
那黑客出同炎晚在一起,那就意味着她又去做些不要命的事情了。八壹中文網
他的脸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一颗心慌乱的不行,长腿一迈就向酒店门口走去。
走出去的步子比方才还要快,手下和秘书差点跟不上。
才来到酒店门口,一辆黑色防弹车倏地停在了他面前。
阿莫斯和威尔把炎晚从车里扶了下来。
在见到炎晚那一刻,宫圣司的眼神就分秒不落地追随着她,立马上前把她拥在了怀里。
终于见到她了!
他低头端详着她,在见到她一张巴掌大小的脸惨白无色时,额头全是因为痛苦而布满的冷汗,一颗心仿佛麻花一般拧了起来。
他看了眼炎晚受伤的手臂,扭头看向阿莫斯和威尔,眼神冷厉并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两人一僵,仿佛被这吃人的眼神盯在了原地。
让炎晚受伤了,他们自知理亏,也没什么好辩解的。
宫圣司见炎晚受伤,他是又心疼又气,但他更气的是他自己,竟然没有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在她身边保护她。
他轻柔地把她打横一抱,柔声说道:“咱们回家了。”
炎晚本是无力地靠在他怀里的,却突然扯了扯他的衣角,虚弱地说道:“不能回去。”
宫圣司垂眸,眼里全是她,“你受伤了。”
炎晚痛苦地睁开了眼睛,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挤出来那么一句话,“外公……伯伯……舅舅……过来……”
宫圣司看到炎晚手里握着的手机,屏幕还在亮着,上官家族群里的新消息还在不断地发出来。
【上官乾:臭丫头,明天比赛别紧张!外公一早就来给你打气!】
【上官宴:这次我觉得老头说地对,小炎晚平常心哦,二伯无条件支持你!】
【上官城:好了,你们别再刷信息耽误小炎晚休息了!】
【上官楠:小炎晚,晚安,明天见。】
上官家一家人明天回来给炎晚打气,炎晚显然是不想让他们担心和失望。
宫圣司在心中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丫头心思如此细腻,真不知何时能自私一点,多为她自己着想。
他宠溺道:“好,不回去了。”
随即,立马换上一副凌厉的眼神,扫向阿莫斯和威尔,冷冽地说道:“等她好了,你们最好如实招来。”
阿莫斯:“……”
威尔:“……”
他们觉得宫圣司莫不是会换脸?
一秒前明明看着炎晚的眼神都要滴出水来了,看着他们的神情,怎么感觉他们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人似的?
还最好如实招来?
害!
终究是他俩不配!
宫圣司把炎晚抱上了车,自始至终都护在怀里。
此时,炎晚血液里的解药突然作用起来,在排解她体内的,炎晚小巧的眉毛紧紧地皱着,小声地呻吟着。
宫圣司的眉头也跟着紧紧皱了起来。
他真恨他自己,看着她如此地痛苦,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他紧紧地攥紧了拳头。
炎晚感受到他的动静,纤细冰凉的手突然握住了他的拳头,小声说道:“别担心,我服了药,明早就好了……”
说罢,可能是因为太累,便靠在宫圣司怀里,浅睡了过去。
宫圣司紧握着的拳头逐渐松开,看着怀里睡下的炎晚,心一点点化开。
真拿她没办法。
他低头在她额上印了一吻,轻柔地生怕稍微再用一点力,她就要碎了似的。
秘书林逸枫透过后视镜偷偷地瞄了宫圣司一眼,简直是敢不相信。
他以前认识的宫圣司不近女色就算了,还对美女无情至极,甚至是那些投怀送抱的。
他曾经都一度怀疑他老板的性取向来着。
啧,哪曾想到宫圣司还有这么柔情的一面?
连他这个直男看着,怕是都要沦陷在他老板的温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