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了一段路,从别墅的后门出来,来到了深处的一间用钢铁建造的小房子。
炎晚伸手敲了敲,墙壁发出了沉闷的声音,一听便知,这钢铁墙壁非常厚实。
这种材质加上这种厚度,哪怕是炸弹也不能一瞬间将其炸开。
这里是关押的地方!
宫圣司用瞳孔解锁,铁门缓缓打开,门内是暗黑一片。
他带她来到一条通往低下的通道。
炎晚看着这环境,每一面墙都是钢铁而制,密不透风,每一道机关都设计的滴水不漏。
被关进来的人,哪怕是有十八般武艺,都逃不出去。
她没多作声,只是跟着他往前走,突然在一间房间前,停了下来。
宫圣司输入密码后,房间门打开了。
地上蜷缩着一个男人,他瞬身湿答答的,四肢都中了弹,就这样趴在了地上。
男人听到房门打开的声响,抬头,炎晚才看清楚他的样子。
她有点震惊,“你?”
怎么会是庄子由?
所以她在j国感受到的充满杀气的视线,不是巧合。
就是庄子由!
但是他为什么要杀她?
宫圣司似乎听到了她心里的疑问似的,冷冷地说道:“是夏家。”
炎晚这才想起来夏佳卓之前多次提醒她的,夏佳芯正在全球寻找着杀手来杀她的事情。
她瞄了眼庄子由敞开的胸膛,上面有个蜘蛛的印记。
那是o洲一个名声显赫的杀手组织,也是世界上排名前五的杀手组织,叫蛛网。
就如他们的组织名一样,只要被他们盯上,只要落入他们编织好的网里头,目标便必死无疑。
地上的庄子由突然冷笑一声,眼底尽是阴鸷,和平时炎晚认识的那个阳光,一脸娃娃相的庄子由简直判若两人。
炎晚冷眼俯视着他,又听见他满是不屑地说道:“今天落到你男人手中,是我大意。”
庄子由知道炎晚今晚要参加凌氏的新车发布会,便提前到东湖埋伏。
但他没料到宫圣司早就查到他了,还一直掌握着他的行踪。
他故意和炎晚散步到东湖的那片丛林,就是为了把他引诱到那。
他埋伏在丛林深处等待,却不曾想到宫圣司突然接近,而且速度非常快。
他快速向他开枪,都被他轻松躲过了。
在他们短暂的枪战中,宫圣司仅仅开了四枪,四发四中!
他的四肢都中枪了,他失去了行动力,最后只好跳进东湖逃命。
庄子由在蛛网服役多年,接触过的杀手,数不胜数。
在见识过宫圣司的身手时,还是非常震惊。
他知道这次暗杀炎晚的任务已经失败了,落入宫圣司手里,下场就只有死。
庄子由猛地张嘴,“咔嚓”一声,血从他的嘴角流出。
他咬舌自尽了。
手下过来收拾残局,两人便走了出去。
宫圣司留意到炎晚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阴沉着脸,他担忧地问道:“怎么了吗?吓到了?”
炎晚的眉头紧皱,看向他,“嗯!吓到了!怎么这么危险的事情都不告诉我!”
原来这小丫头是在担心他啊,那双幽黑的眼底,渐渐有喜悦的光透了出来,瞬间聚集成浓的化不开的情愫。
他忍不出笑了出来。
这一笑,炎晚倒是更急了,嗔怪道:“你还笑!你知不知道那是蛛网的杀手!是世界排名前五的杀手……”
但这声音在宫圣司听来,又娇又软,心里头酥酥麻麻的。
他一下把她拥进了怀里,柔声哄道:“嗯,我知道……”
炎晚这次可没那么好哄了,她想到刚才在东湖的场景,要是他真出了什么事情,她心下一紧。
双手不自觉地环上了他的腰,紧紧抱着,声音依旧带着愠怒,“你知道,你还自己一个人去!”
感受到炎晚的担心,宫圣司的心柔软地一塌糊涂,也把她抱紧了几分,“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但是你平时自己一个人去做危险的事情,也不告诉我。”
炎晚抬眸,瞪他,“你现在还怪起我来咯!”
宫圣司抚了抚她皱起的眉头,低声说道:“不怪你,担心你。一想到你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我就觉得我的世界坍塌了,我人生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炎晚心头上的气一下就消失了,把脸埋在了他的胸膛,软软的声音传了出来,“我知道了,我再也不会独自一人冒险了。”
宫圣司在心中轻轻叹了口气,希望这丫头是真的能说到做到,不再一人去冒险。
处理好庄子由的事情,宫圣司便送炎晚回家了。
炎晚洗漱好,躺在床上,看着宫圣司发来的晚安消息。
她觉得今晚的事情太不真实了!
她紧紧地抱着枕头,在床上滚了起来,嘴里呢喃着:“我还是他那朵玫瑰花了……”
想着想着,睡意袭来,就进入梦乡了。
梦里是她五岁的那一年。
她拿着上官娩媛刚给她买的音乐盒,心花怒放地来到宫家。
一进到宫家,她就开始寻找她的王子。
她来到了宫家的花园。
啊!找到他了!
他还是像老样子一样,一看到她,神情就变地古古怪怪的,眉头皱成一个难看的“川”字,然后扭头就走。
她急忙地追了上去,“王子哥哥,你等我一下……”
但是她越是喊着,他就走地越快。
她根本追不上,一着急便绊到了花园里凸起的石头。
眼见马上要摔倒了,她生怕会把音乐盒磕坏,便双手紧紧地把它护在怀里。
然后自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啊!”
一声稚嫩的奶音响起,前面的宫圣司停了下来。
她见他回头,委屈和疼痛立马涌了上来,她哭着对着他张开了双手,“好疼,要抱抱。”
宫圣司十分无奈,小跑了过去,把她抱了起来,“别哭了。”
见王子过来了,她好像立马感觉不到疼了,“嗯,晚晚不哭了。”
然后笑逐颜开地把音乐盒递了过去,“送给你,这个是我给你的定情信物,等我长大了,要娶我哦。”
宫圣司一怔,慌乱地接过,把头扭了过去,“不要。”
那时候的她根本没注意到,宫圣司的耳尖已经红得发烫,一直蔓延到了脖子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