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包厢的膈应效果极好，刚才若不是碰碎酒杯的动作太大，以及现在池鱼是贴在们班上的……
不然都很难听清里外的动静。
池鱼手掌垫在后面，隔住了屁股和门板的直接接触：“你是让服务员给我拿替换的衣服吗？”
她话刚说完又觉得不对：“其实不用这么麻烦，我一会儿下去直接买……”
话未说完，就见盛辞点了下头：“嗯，是我想穿女装。”
池鱼：？？？
池鱼：……
池鱼：好家伙！
因为盛辞怕吓着池鱼保持了一点距离后，包厢内的氛围又冷下来几分。
尤其是池鱼自己，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然后仰头看着盛辞。
“盛总，您不要再拿我开玩笑了！”
盛辞今天的态度，真的让池鱼有些害怕。
从一开始迫不及待地来等她，到莫名其妙地说要娶她。
虽然每件事都是她四年前最最希望的事情，可为什么现在却让她迟疑了。
池鱼捏紧了裙边，手指僵硬发冷。
“您想让我做您亡妻的替身也好，还是只是想跟我玩玩也好，都直接跟我说明白行吗？”
她侧过头，避开了盛辞靠过来的目光。
盛辞伸出去的手停住了，然后缓缓下落：“我是认真的。”
“钰钰。”盛辞喊出这个名字的时候，突然有几分不太熟练的样子，“我吻你是认真的。”
“我想娶你也是认真的。”
“我没有想让你做谁的替身，也没打算只是跟你玩玩而已。”
池鱼咬着牙，齿锋磕到唇瓣，仿佛刚才被盛辞不甚熟练却令人着迷的吻再次触碰似的。
她整个人都抑制不住地打了个哆嗦。
“钰钰？”
“你……”不等盛辞开口继续问，池鱼率先张嘴，“你再说一遍。”
她吞咽了一下，目光带着颤抖看向盛辞。
就像是不确定他这两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似的。
“我说。”盛辞俯身，两手托起她的脸，目光带着怜惜，“我想娶你。”
“我想娶的是钰钰，不是谁的替身，更不是余绾绾的替身。”
一瞬间，池鱼感觉灵魂被抽离。
浑身有些脱力。
她任由盛辞托着她的脸，手指试探着抬起，勾住了盛辞的口袋。
小姑娘的一点小动作让人熟悉得恍若隔世。
盛辞松开手，两手架着她咯吱窝，拎小孩似的把她端到椅子上。
咖啡厅的人办事很快，还没过多久，门铃再次响起。
池鱼被盛辞放在他远在坐的位置上，门被推开的瞬间，兜头一件西装外套盖下来。
她心领神会，连忙把盛辞的外套盖在腿上。
宽大的外套遮下来，刚好盖住了被红酒湿了大腿的裤子。
池鱼屁股在椅子上动了动，有些不自在。
服务员拿着一提衣服进来的时候，还好奇地探头看了看包厢内的情况。
刚刚那堆餐具碰碎的声音她是听见了的。
结果不看不要紧，这一瞅……好家伙。
服务员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目光再往腿上盖着衣服的池鱼身上瞅。
一张小脸登时爆红！
啊呀呀！
被盛辞接走衣服后，她连忙往外退，生怕自己死于知道的太多了。
等到门再次关合。
她定定地看了一会儿紧闭的包厢门，然后，下一秒——
她撒丫子往外跑！
“干什么干什么？”另一个同行的服务员连忙拦住她，“你在这里跑，一会儿被经理抓住，还想不想干了。”
同伴压低了声音，生怕招惹来别的同事。
女服务员脸蛋红扑扑的，一颗心脏都紧张得快从嘴里呕出来了。
“我……你……他们……”
“什么乱七八糟的。”同伴瞟了一眼餐车底下，往纸杯里倒了开水递给她，“慢慢说。”
女服务员喝了水，缓过来一点，就连脸上的红润都退下去不少。
可她刚要开口，脸上又瞬间翻江倒海地泛起潮、红。
“刚刚他们……嘶。”女服务员干脆放下纸杯，四下探头看了看，撮起手放到嘴边，把手筒连到同伴的耳朵上，“可太刺激了！”
同伴：？？
女服务员的脸都热得发烫：“刚刚不是里面摔了东西吗，连经理都惊动了。”
“结果里头没响动了，经理就赶紧赶我们走了。”
“我本来还以为是里头打架呢，毕竟那两个孩子说，爹地妈咪闹别扭才来这里的。”
“结果被经理给我劝走了，我还奇怪……”
“好家伙。”她深呼吸一口气，“你猜我看到了啥？”
服务员似乎是被刚刚看到的场景惊到了，说话都有些无厘头，毫无逻辑的样子。
但也好在同伴听得懂：“你别急，慢慢说。”
服务员深吸一口气：“那里头，是真的在‘打架’啊！只是不是我一开始以为的那种‘打架’，只怕是经理早就猜到了的那种‘打架’啊！”
同伴：？？？
“哈？这不能够吧？”
“里面那两位不是……果然是小年轻身体好哦，这干柴烈火的，在咖啡厅都能干起来啊？”
服务员听了这话连忙竖起手指：“嘘！嘘！你胆儿可真大啊，这都敢明说！”
同伴激动地跺了跺脚：“怕啥！我连他俩有孩子的事都知道了！”
“救命，一天之内吃了这俩大瓜，以后爆娃门和艳昭门绝对有我们的功劳。”
“可别！”服务员连忙阻拦，“里头那个小艺人倒也算了，敢搞那位爷，你怕不是疯了！”
“哎呀，我也就是这么随口一说，不要当真~”
此时，包厢内的池鱼正拎着盛辞给她要来的衣服手足无措的，完全没想到自己的谣言不知啥时候被传出去了。
她尴尬地看看手里的衣服，又眼巴巴地看着盛辞。
“我背过去，你换吧。”盛辞知道她在想什么，勾唇轻轻地笑起来。
转身的瞬间，他余光略过包厢内的一道直通内置卫生间的暗门。
然而，他并没有出言提醒。
池鱼看着盛辞背过去的身影，两腿蹬在地上努力像把椅子往后挪一点。
可椅子为了配合室内装修设计得特别沉，池鱼废了吃奶的力气都没挪动。
所幸眼睛一闭一睁，背过身去，窸窸窣窣地开始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