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这个案子太怪了。”
“怎么说？”
“这个座机，是被人一拳打爆了。”
“嗯。”
“可是我们没在上面找到血迹！打爆这个座机的人拳头是用铁做的吗！”
“也许就是练过铁砂掌呢。”
“还有死者身上也很奇怪。”
“哪里奇怪了？”
“这个女人被乱刀刺死，这个没问题。”
“嗯。”
“可这个男的，啧啧，死的太诡异了！”
“怎么个诡异法？你不会是觉得这个死法很惨所以说是诡异吧？”
“哪有，这个男的，除去四肢和那个地方，唯一的致命伤口就在胸前。”
“小腹这里有一道很深很长的刀口，看起来是很致命。”
“致命个屁！小腹开一刀致命的话剖腹产还得了？给所有剖腹产的妇女道歉啊！”
“致死伤不是胸口这里吗？”
“是这里。”
“那你又说不是这里的伤口致命？”
“你看看这个……”
拿出了一张x透视照片。
“这个糊成一团的……是心脏？”
“是的，心脏变成糊糊了。”
“……”
“但是心脏前面完全没有创口，那道刀伤在小腹上，距离心脏还有差不多十公分。”
“会不会是从那道刀伤里面挖上去……”
“不可能！绝无可能！心脏周围完全没有伤口，这个死者的心脏是自己在胸腔内爆开来的。”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密室爆心案！”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这个其实是未知的杀人方法？“
“什么？”
“就是，超……”
“喂，那个ktv的老板来了，我们过去核对一下口供。”
“嗯。”
张海涵才进警厅就急切的询问：“程凯安呢，凯安在哪里？”
“你就是张海涵是吧，我们有些事情想要问你一下。”
“好的，同志请问。”张海涵两只手实在是不知道往哪里放，只能在啤酒肚前面磨蹭。
“程凯安，是在你的ktv里面做兼职是吧。”
“是的。”
“今天是你给他放假了是吗。”
“没错。”
“嗯，没事了，你在这里等一会。”
“警察同志，我想问一下，程凯安他是出了什么事吗？”
张海涵是在李光耀的拜托下照顾这程凯安一家人，要是他们出了事的话，自己也很难面对李光耀啊。
“那个孩子也是可怜，飞来横祸，家里母亲被杀了，换个人都很愤怒，可那孩子直接杀了凶手，现在很难办，比较两边都有人命。”
“什么？”张海涵听见之后自己都傻了。
程翠曼，躺板板了？
“那程凯安和程白桃两孩子没事吧？”
“程凯安里面暂时关押，程白桃可能是受到了惊吓昏迷过去，现在已经被送去医院了。”
“嘶！”张海涵倒吸一口凉气。
完了，这算啥子事啊？
程翠曼死了，程白桃晕了，程凯安进去了？
要是让李光耀知道我没有保护好程凯安他们，我自己是不是要被他弄死？
不对，现在得赶紧打电话叫李光耀过来处理一下。
希望他还留在这个城市没有回去。
“警察同志，我去打个电话。”
“嗯，打电话小声点。”
“诶，谢谢谢谢。”
张海涵走到旁边，给李光耀的电话打过去。
快点接啊，你儿子可是出事了，你不赶紧过来？
张海涵在打电话的时候，警局门口倒是走进来一个人。
那人身穿马褂，戴着一副老式铜框的圆镜片眼镜。
就是姜二叔本人。
“今天程家的案子，是谁在负责？”姜二叔背着手进来，彰显一副我就是老大的模样。
但是警局内的警察们只是看了他一眼就不管了。
现在出了人命的案子基本都是一个警局的人全部动员，哪有谁负责整个案子的道理？
这里全部人都是负责这个程家这个案子的。
也得亏是姜二叔气场够足，冷场片刻后也不觉得尴尬，反而是质问了一句。
“难道这么大一个警厅，连个案件负责人都找不到吗？”
“有有有！当然有！负责人在这里！”
一个腹部和张海涵相当的中年男人急匆匆从楼上下来，未见其人却先闻其声。
中年男人挺着累赘的肚子小跑到姜二叔面前跟他握了握手。
“我是朱副局长，今天林总局不在，现在这个案子我想我能当案件负责人。”
“嗯，朱副局长，现在这案子办的怎么样了。”
“还在办，这不是在办嘛。”副局长给姜二叔赔笑，“那个，小刘，审查结果怎么样，过来报告一下。”
拿着报告的小刘已经想到了什么，咬牙切齿的挪步过来，念起手中的本本记下的东西。
“由于死者姜某强奸未遂，入室谋杀，该负全责。而程某只是自我防卫，将会无罪放出。”
“无罪？那叫无罪？”姜二叔瞪大着眼睛看着那个小警察，“折双手，掀膝骨，还将下体砸到稀碎，你管这叫自我防卫？”
“有他这么自我防卫的吗？我看，这叫防卫过当！”姜二叔激动的在刘警的记录本上指指点点，“姓程的有罪，罪名就是防卫过当！你说对不对？朱副局长？”
朱副局长自然是拼命点头：“姜二叔说的对，那就是防卫过当，小刘，还不快改了？”
在场的所有警察都看清楚了，朱副局长明显是被这个姜二叔收买了，不知道他收了多少钱，居然能把副局长治的服服帖帖的。
要是小刘在记录本上记下是程凯安防卫过当的话，对后续的官司可能会有很大的影响。
再加上从程凯安口中说道的，姜家可能有点势力背景，或许会直接翻案，将所有罪名指控到程凯安身上。
很可能会把程凯安送进牢里，留下案底之后，程凯安的人生可能就没有光明了。
小刘咬牙切齿，他一生正气，怎么愿意看到一个高中生被这样耽误了前程？
可要是不改，他又怕自己会以后会被朱副局长惦记上，耽误自己的前程……
“小刘，你在等什么呢？还不快改？”
切，这个世界真没有人性，这程家也太可怜了，事事不顺，什么罪都遭了。
小刘哀叹一口气，这可能是他当警察以来最无奈的事了。
“别改。”张海涵打完电话，及时过来一只手按住小刘的笔，阻止小刘改动记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