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不想加入你们，我想要做点干净的事，赚干净的钱，这些钱我是要用来救我妹妹的。”
站在高射灯下的程凯安好似一个正道中人。
“你看着你身上的那些血，还有这周围所有死掉的人，重复一次你刚刚说的话！”曹正诚指着程凯安喊道，“你要对着这些死掉的人说你在做干净的事，你在赚干净的钱？”
“我……我那是被你控制了！”程凯安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曹正诚。
曹正诚哈哈大笑：“我只是影响了你的思维，你自己做了什么从来没有人操控过，是你自己要这么做的，杀了这些人的就是你！你自己！”
“……”
这一回轮到程凯安无言。
的确，他刚刚是自己控制不住自己怒发冲冠起杀众人，这一点是他不可脱逃的罪证。八壹中文網
程凯安使劲揉搓自己的双手，试图将自己手上的红色抹去。
照在程凯安身上的高射灯全部熄灭，地下室出现了一秒的黑暗。
随即绿色的安全指示灯亮起，为这个地方提供了一点光源。
“怎么回事？”曹正诚有种不太妙的感觉。
地面忽然开始震动。
站在通道入口旁边的指针发现自己的指南针猛的转了一个方向。
与指南针指向相反的对面地下室开始崩坏，从地砖开始破碎，水泥墙壁无声的倒塌，坠入虚空当中。
“正诚，我们碰到麻烦了，想活命的快点跟我跑！”指针说完头也不回地冲进通道中。
曹正诚看着后面开始崩溃地地下格斗场，知道这个地方不可以待久，也要跟着指针逃命。
“怎么会……”程凯安盯着开始瓦解的地下室，黑暗的虚空从那边透露出来。
这个格斗场就处在时间钟楼的某个地方。
但是现在。
它被抛弃了。
“你不跑难道想死在这里吗？”曹正诚回头抓住程凯安的手腕，拉着他往指针进去的那个通道逃跑。
“陈沂南和弘小枫他们……”程凯安看向后方某个门的方向。
那扇门哐一声破碎，落下深渊，后面并没有连接任何一个房间。
“这个地方很邪乎，你说的那些人肯定已经跑了。”
“不可能！他们不可能会走的，他们……”远处飞过来一张闪亮的卡片，程凯安立刻接住，“这是……”
一张银行卡！
程凯安好像听见陈沂南在他耳边说，银行卡的密码还是那个密码，这是你最后的报酬了。
……
曹正诚拉上程凯安追着指针逃跑的方向钻进通道。
破碎的地下室紧追着他们的脚步逐渐向他们逼近。
跑到半途，曹正诚看见指针对着一扇门做开关动作。
“你他妈在这磨蹭啥啊！赶快进去啊！”曹正诚推开指针差点一步踏入门中。
那门后是一片虚空。
指针拿着指针有些怀疑自我：“不可能……我的能力是永远正确的，为什么指向的这扇门后什么都没有……”
“让开，”程凯安推开曹正诚和指针两人，走到门前将门关闭，“我来开门。”
他将手按在门上，运转自己的功法感受空间的波动。
在时间钟楼中，地下室擂台的房间已经断开与其他房间的联系。
却在将手按在门上的时候，另有一个房间开始接近地下室擂台。
“喂，那边的地面已经开始分解了！”曹正诚焦急催促程凯安。
他身后五米外的地板已经开始破碎坠落。
程凯安闭眼皱眉：“别吵！”
那边房间的门还差一米才能到达地下室擂台，却就此停住，不能再前进一步。
“卡住了。”程凯安直接推开门。
门下是黑暗的虚空，一米外就是一扇打开的房门。
“我们跳过去。”曹正诚先行一步，稍微助跑冲刺跨过这一米的距离，随后他回头伸出手，“指针快过来。”
指针扶稳头上的黑礼帽：“来了。”
他奋力一跃，抓住曹正诚的手，安全跳过虚空。
“程凯安！”
曹正诚和指针同时向着程凯安伸出手：“快过来！”
程凯安双目凝神：“来了。”
他退后一步，这里一米的距离就算不用上内力也能够跳的过去。
程凯安一脚踩在门框上，在曹正诚和指针两人的视线中，他脚下的门框忽然破碎。
地下室擂台已经全部破碎，混凝土碎片中，程凯安失重的躯体向下坠落。
“唉，慢了一步……”曹正诚不忍看程凯安坠入深渊后那绝望的眼神，一手扶着墙叹气。
“可惜了……这个疯狂的人……本来能成为一个很好的战力的。”
指针习惯性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指南针。
指南针的指针左右晃动几下，指针心里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莫非……
指南针的指向在几次晃动之后转向了自己的身后。
指针脸色诡异的转过身。
接着他脸上的表情更加怪异了。
“正诚……”指针拍了拍曹正诚。
“你不用安慰我了，我不会为一个刚认识的人的死亡而伤心，我只是在惋惜这个人就这么英年早逝，我们瓦默团又失去了一个及格战力……”
指针一巴掌拍在曹正诚背上：“谁要安慰你了，你能不能抬头看看？”
“怎么……我靠有鬼！”
他们后面的通道上，站着本该落入无底深渊的程凯安。
“你是活人还是鬼？”曹正诚警惕的看着程凯安。
程凯安没有理会曹正诚，他看着自己的双手，似乎自己也奇怪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这里。
坠落之后。
程凯安看着飞速远离自己的房间，缓缓闭上了眼睛，但是他运转的功法没有停止，时刻在感知空间中的能量分布。
那些星点般的能量如同黑夜中的明星，在程凯安面前一闪一闪似乎触手可得。
程凯安盯着其中的一颗星点，伸出手抓住了它。
再次睁开眼后，程凯安就发现自己站在曹正诚和指针的身后。
“这是你的能力？空间转移？你的能力究竟是什么？”指针不像曹正诚那样分不清情况，倒是程凯安能活着出现他们的身后令他很好奇。
这个程凯安真正的异能到底是什么？
强化自身？
飞行？
现在还有一个空间转移的能力。
……又是一个全能异能？
“我的能力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去了。”程凯安收到了陈沂南支付给他的新的银行卡。
说明他和陈沂南之间的交易已经结束了。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程凯安已经为妹妹赚取了足够维持多一年的医护费用。
“没地方去了，那就是说……”
“我加入，希望你们瓦默团的确能如你们说的，能给我足够多的钱。”
“那现在我们就去瓦默团基地。”
“不行，我还有事情要做。”
程凯安手里拿着两张银行卡。
一张是之前的，一张是刚刚得到的。
他要去一趟医院。
最后看一眼妹妹。
……
花园中，一个短发女孩正在给花浇水。
陈沂南站在她身边静默守护。
“他出去了吗？”女孩问。
“已经出去了。”陈沂南回答。
“好吧，那接下来应该快结束了吧，得进入下一个环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