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德汉听见有人大声喊,不由地回头一看,是付清。
“这就是你干的好事儿,现在孩子都找上门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张福春愤怒地说着,一边探过身子,用手去扒拉付德汉的手,要关车门。
之所以这么愤怒,是因为调查的人告诉她,付德汉家里穷是真的。可是他已经结婚了,而且有两个小孩儿!
这简直如晴天霹雳,张福春怒不可遏,就索性在小区门口停车。她才不管什么场合,把付德汉赶了下去。
就在付德汉一转头的瞬间,车门关上了。张福春一脚油门,冲进了小区里。
“哎!我说……”
付德汉还想再说些什么,可已经来不及了。
付清看见爸爸下了车,飞快地朝着他跑了过去,边跑边喊。
没了张福春在跟前,付德汉无需伪装什么,他也朝着付清走了两步,伸开手抱起了付清。
“爸爸!”
“诶,乖女儿,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妈妈呢。”
付德汉柔声说道。
虽然跟孩子谈不上有多亲,但总归是亲生的,多多少少还是有那么一点感觉。
从孩子出生都现在,他很少在家。一直在外面工作,也难得有时间照顾她们。
这也正是自己处心积虑想过好日子的缘故。
只要有钱了,就可以天天睡到自然醒,天天老婆孩子热炕头。
“她妈妈带着孩子小的去医院了,我暂时帮忙带着她。”
白素香看着付清跑了过去,为了避免孩子遇到危险,紧跟着跑了过来。一听付德汉这么问,便随口答道。
“你?你是……”
“她是在广场画画的姐姐,是我们的朋友。”
付清插话,介绍了起来,话语里充满了稚气。
付德汉听着,放下付清,站了起来。
“哦,原来是这样!”
白素香没有搭话,从他刚才的情形看,车里的那个人肯定不是老板。
处于女人的直觉,他肯定是做出了对不起李菲林母女的事情。
白素香心里恨的牙痒痒,可又无法发作。
他们不熟,而且那是他们的家事,她一个外人又不好说什么。
为了满足付清的愿望,只能简单地苦笑一下。
付德汉丝毫没有在意这些,女人对他而言,一点难度都没有,唯一能构成诱惑的是:她是否有钱。
嘴皮子是天生的,付德汉三言两语就逗得付清乐呵呵的。
但无论如何是不能带付清进飞天华府的,张福春已经发火,现如今已经到了必须坦白一切的时候,在这个档口,可不能让孩子给拖累。
借着要工作的由头,他把付清打发了。
白素香只能带着不舍的孩子,回到广场。
明眼人一看,就是付德汉有问题。可付德汉根本没有回避,因为他已经打定了离婚的主意,不过是个时间早晚的问题。
当然,在谈离婚之前,一定要先探听一下张福春的态度。
只要她愿意结婚,那么离婚这个事情就好办。
这么考虑,是要让事情更加稳妥,别到时候落个鸡飞蛋打,那就太不划算了。
张福春只是一时生气,一回到家里就大哭了一场。
她其实还是特别喜欢付德汉的,要不然也不至于有这么大的反应。
而且付德汉是她的初恋,她所有的心思都在他身上。虽然爸爸曾告诫过张福春,只是因为有钱,否则没人能够受得了她的臭脾气。
所以,只要有钱,付德汉就一定会对自己好,这就是张福春最后的底牌。
哭着,哭着,付德汉回来了,因为张福春听见了门响动的声音。
她立马就站了起来,跑到门口,使劲儿挤住门,骂道:“你给我滚!你还来干什么?”
付德汉哪里肯走。
他紧张兮兮的赔笑着,说道:“宝贝儿,你先让我进去,听我解释好不好?”
张福春见了付德汉,更加生气,连哭带骂地一顿数落。
付德汉也不争辩,而是等她发泄完,才说道:“好好好,我走,我走,可是我得带上我的枕头才行。否则,睡不着觉,你知道的。”
这点张福春倒是知道,他住进来的时候,什么也没带,唯独带了一个枕头。
他说是自己的脑袋认家,换个枕头睡不着觉,就那一个枕头,差不多睡了十几年了。
“好!你等着,我去给你拿!”
张福春大声喊道,顺势就要关门。
付德汉怎么可能给她机会关门呢?他拿手抵住了门。
张福春终归是女人,力量还是有点小。
“我自己拿,好不好,拿上我立马就走!”
付德汉采取以退为进的办法,只能先离开,等过了这阵儿再来。
他用商量的语气,试探着张福春的态度。
张福春以为他真的是拿枕头,就没反对,关门的手就松懈了。
付德汉瞅准机会,一下子就溜了进来,并随手关了门。
进门之后,他并没有马上就去拿枕头,而是转身对着张福春,说道:“宝贝儿,你就真的不能听听我的解释?”
“不能,不能,你立马给我滚!”
张福春还有火气,就顺嘴骂道。
付德汉不得已,只得回屋里去拿那个枕头。
这个枕头的确伴随了自己的十几年了,以前一直睡不好觉,这是妈妈专门在老家的一个寺庙开过光的。
他尽量放慢自己的速度,以便给张福春时间,让她冷静下来。
最好能在自己出门前,就有机会说话,否则,出了这个门,再想进来就不太容易了。
有时候,跟女人的心里博弈就是这样,宜近不宜迟。
付德汉很清楚自己的弱势,一个有老婆孩子的人,关键还没钱。除了长得比较帅的脸,再没有其他拿的出手的东西。
“宝贝儿,我走了之后,记得多喝红糖水,这两天你要特别注意啊,别着凉!”
张福春没有搭话,付德汉继续说道。
“晚上睡觉记得关窗户,别让风吹着,那样容易感冒。”
……
付德汉脚没动,嘴皮子倒是巴拉巴拉地没停下过,句句是关心的话。
“给我滚,你给我滚!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