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将军拿着一面镜子，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着镜子说话，有些怪异。
“那是我。”
苏妙卿指了指小将军手中的镜子。
两人还去了不同时间段的地方。
……
又是一挥手，光影再次变换，是一个营帐，镜子放在了桌子上，而那少年将军也倒在了桌子上。
眼角有泪，身上血色慢慢流淌，浸湿了桌子和镜子，死不瞑目。
“那是他死去的场景，他的泪与血成就了我，化为我的心。”
指了指眼泪和血，又指了指镜子。
“懂了吗？”
温言沉默无声，不知该说什么为好，只好点了点头，他没想到店长竟然是面镜子，还与他前世有关。
“所以，是因为他？”
苏妙卿点了一下头，看他在沉思的模样，就又挥了下手，两人回到原地，她没有说话，给他时间，让他理清楚思绪。
刚才两人看似去了许多地府，耗费了许多时间，其实是个幻境而已，以她的记忆为引，设置的幻境，以重现当年的情况，让他更容易理解。
半响，温言回过神来，沉默了一下，还是开了口：
“你找我，是为报恩？专门让我来这工作，也是报恩？调查我，也是？救我，也是？还有那些关心，都是？”
温言清楚许多事情，但他没有挑明，可今日许是受的冲击太大了，才把埋藏在心底的事情说出来了。
他知道，他的工作，是她特地为他准备的，开始还不清楚，可后来，她去救他，就算那时他情绪紧张，脑袋空白。
可事后，总是会回过神来的。
她怎么会知道他的住处？她怎么会知道他遇见了危险？她怎么会救一个只见了几面的陌生人？就算那个陌生人是她的店员。
她怎么会为了救他而暴露身份？她怎么这么信任他？她怎么对他这么好？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为什么是他？
然后，反推回去，顺理成章，就知道，那工作正是为了他而准备的。
两人第一次见面，或许是谋划已久的。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现在，他知道了，有些不好受，可这，就是事实。
“苏妙卿，我……，现在的我，与你，是什么？”
神色失落，可他想知道一个答案。
“朋友。”
说白了，两人就是朋友以上，恋人未满的情况。
看到温言那个样子，苏妙卿想了想，还是开口解释了一下：
“见你第一面时，我就知道，你不是他，所以，我也从未把你当成他。”
两人差别太大了，苏妙卿活了几千年，清醒的知道，就算是转世，也并不是同一个人。
所以，说是报恩，连她也不太清楚，就算是计划，可两人并不同，那当初为什么留下他，后来又去救他。
想不通的事，她从不会死脑筋的一直想，她不是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
听到她的解释，温言感觉好了许多，就算是前世，就算是因为前世，两人才相遇，可他希望，她知道，他是他，前世是前世，两人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