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献祭仪式里才会用到这么多的超凡遗留。”路易深深吸了一口卷烟。
红色的火光燃烧到了烟蒂处。
“说明这个仪式，已经到了不得不举行的地步了。”卡尔推测着。
“对方虽然看似是在警告，但是其实也是谋求超凡遗留。”
“要有大事发生了啊。”路易熄灭了烟。
“晚点我们开个会，汇总一下信息。”
这个时候有人敲了敲门，路易点点头，卡尔顺势开了门。
“又有新的案件了！”门外是一个普通警员。
等到卡尔赶到现场和福特警员会合的时候，现场已然做好了封锁。
这里是库克普鲁街17号，是装修别致的三层庭院式小楼。
案发地点在2楼？
福特警员穿着大衣，左手轻轻摩挲着下巴上的胡茬，右手则轻轻翻动着一枚金币。
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卡尔走上前，看到被害者应该是在洗澡时被遇害的。
半截身体还在浴缸里，另外半截则是在客厅。
鲜血的痕迹拖出长长的痕迹。
这个痕迹……
卡尔突然想起，那个公寓的二楼死者，也是这个死法。
曾经在他的梦境里，福特还原过案发现场。
后来他也看过这个案件的档案，虽然是入室杀人案，但是死者并未遗失任何物品。
之前已经作为封存案件处置了。
“福特，有什么线索吗？”
福特此时才从出神的沉思中醒转过来。
他伸出手，用力抱了抱卡尔。
“你没事就好，我还以为我会损失两名同事。”
“我没事。”卡尔回了一个有力的拥抱。
“死者是一名知名的魔术师，叫埃博克姆，同时也是传说中的读心术师。”
“他最著名的一场演出就是在一次公爵夫人参与的晚宴上，猜到了公爵夫人的提包里的物品。”
“此后一直是各大马戏团争相邀请的对象。”
“直到三年前，被曝出他所谓读心术，是和副手的一些神秘暗号，再加上经常变换装束的观众，所以才能在蒙住眼睛时，精准的说出观众需要猜测的东西。”
“此后就隐退了，再也没人对他的魔术买单，当时还上了莱茵王国早报。”
福特顿了顿。
“这些都不用调查，这是我早就知道的事。”
“因为曾经他是我的偶像，我一直想成为他一样的伟大的魔术师和读心术师。”
“现在看来，也许当年的丑闻仅仅是他想退隐的一个手段。”
“他有可能是一位阶段2或者阶段3的超凡者。”
卡尔终于明白，为什么福特如此执着于长款大衣，看起来就像一位侦探或者是魔术师。
原来是曾经的偶像给了他足够的影响。
只是对于福特来说，先是朝夕相处的同事，后是一位自己崇拜的偶像。
这现实稍微显得有些残酷了。
“目前确认是超凡者的受害者已经拓展到了140余位，其中甚至只有少量的阶段2，阶段3的受害者达到了114个，我无法想象如此庞大的超凡遗留能够有什么用。”
“或者换一种方式来形容，就是能造成多么可怕的后果。”福特向卡尔描述着自己的推理。
“有没有出现阶段4和阶段5的受害者？”卡尔询问道。
福特摇了摇头。
“非登记的官方超凡者很难确定对方的阶段，每个人都活的足够谨慎，如果有阶段4和阶段5的受害者。”
福特有些犹豫，然后接着说。
“那么我不敢想象这场跨越数年的庞大策划，收集如此巨额数量超凡遗留，到底潜藏着多大的秘密。”
卡尔当然知道，除此之外还有很多没有被定性的案件，也有很多被判定错误的案件。
都有可能是这场巨大策划的分支。
而且目前统计出来的数据，这些受害者生前都是对自己的亲朋好友透露过自己超凡者的身份。
或者是在二次排查中发现了一些关于超凡者的痕迹。
所以很可能还有超过确定受害者两倍甚至是三倍的受害者数量。
这将会有多少？
成为吟游诗人以后，卡尔的体质大大的提升。
现在气温很低，按理说不会对卡尔的造成任何影响，但是卡尔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福特凑到卡尔的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话。
“神的气息为什么在你手心里？”
卡尔虽然已经能够精准的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但是还是忍不住看了福特一眼。
福特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继续小声说了一句。
“我是阶段3的梦境使徒，事实上，我三年前才成为超凡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我现在想确定你是不是真的和我们一个阵营。”
“和莱茵王国一个阵营。”福特补充了一句。
卡尔的心里虽然有些惊讶，甚至有些恐慌，但是他很快就平静下来。
他只是展开手心，展示给对方看。
一条细细的裂缝在卡尔的手心里，这就是邪神之眼沉没进去的地方。
“我是有一些秘密，但我永远属于你们这一方。”卡尔轻声说。
福特点点头，身为梦境使徒的他，对于谎言有着无可比拟的判断力。
卡尔明白对方和自己直接挑明，你是为了得到自己的肯定回答，他能够更好的判别谎言。
其次就是对方对自己的实力有着巨大的自信。
想来也是，那时候卡尔遇到危险，明明是阶段3的怪物。
一个阶段3的超凡执勤者，能够及时赶到现场，也说明了他灵性直觉的非凡。
要知道虽然成为怪物，几乎等于失去了在人类社会生存的资格。
但是也获得了远远比其他同阶段超凡者更强的力量。
“那我们继续讲接下来的事。”对于福特来说，邪神的气息并不值得担心。
有一部分所谓的邪神，是被污染后的成就半神的超凡者。
而另一部分，则是不被本地教会认可的神，这是一种相对应的关系。
生命之神的神像，如果单单从外形上来描述，没有人会觉得祂是一位正神。
“我有一个完全不同的信息渠道，这是属于我的秘密。”福特认真的观察了一下周围，确认没有任何警员待在二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