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的战争还在处于试探阶段。
因为双方都还没有展示出超凡生物的外貌。
这是卡尔前世已经在书里提及过的设定。
每个超过阶段6抵达阶段7的超凡者。
都会开始向着一种新的生物‘进化’，获得一个全新的身体。
从骨骼到血液，再到肌肤，都会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过这个会根据每个人的序号的不同也有所变化。
而一旦抵达神的阶段，那么就相当于完成了这次进化，正式脱离人的面貌，成为了一种凌驾众生之上的一种全新的超凡生物。
当然，在阶段7的时候，无法保持这个状态太久，否则就会有失控癫狂的风险。
而到了阶段9，则可以通过变成神话生物的状态，来释放所有的力量。
卡尔知道，一旦战斗进入到了那个阶段，莱茵王国就将面临覆灭的危险。
空中的巨狼明显越发的愤怒。
肩膀的毛发和血肉蠕动起来长出了两只介乎于肉翼和爪子之间的巨大肢体。
“真是恐怖而又美丽的生物啊。”
说真的，压力到达一个程度之后，卡尔反而完全不担心了。
反而是找了个稍微舒适的地方坐了下来，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他还想弄一点花生瓜子啤酒来看这一场盛大的表演。
无论是教授还是赫莲娜。
抑或是下方正在低语的众人。
或许今天就是所有人的生命的最后一天。
只是稍微有些可惜和遗憾罢了。
毕竟还有那么多的事还没来得及做完。
只是无力感席卷了他。
毕竟死亡这场终极宴会，只可以提前，而无法推迟。
如果无法推迟，倒不如好好看看这场最后的表演。
另一边巨大的六足白马身上也发生了变化。
白色的美丽盔甲，带着繁复的花纹，从远古的时空得到疫病骑士的召唤而来。
整齐有序的排列在骏马和女骑士的身上。
这应当不是他们的最终形态。
顶多算得上矛盾升级。
改变了心态的卡尔现在心情舒畅了许多，猩红的世界带来的压抑也消失不见了。
想来血红色的世界，应该是这头血色巨狼的锚点。
或者说是属于祂的领域。
而这疫病骑士，则用感染疫病的人，侵入了祂的领域。
那么就是说，这场战争，兴许在看不到头的时间之前。
就已经拉开了序幕。
这就是神吗？
漫长的生命让他们可以肆意挥霍的同时，他们所布置的阴谋和伏笔，都是普通人穷其一生也无法窥见端倪的。
而且，就算有幸得见。
也会因为直视神而陷入污染和混乱，甚至身体爆炸而死。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绝大力量差异。
可能也是这个世界的机械和科技发展的速度较慢的原因。
王国或者是帝国的高层和贵族们，太过迷信超凡的力量。
不过如果是卡尔没有见过前世那个瑰丽的世界，相信也会选择一心一意的追寻力量。
巨狼一扑而上，那对似是肉翅又似是利爪的肢体，给他带来了无与伦比的速度。
巨大的空气因为被祂的撞击而压缩，发出密密麻麻而巨大的爆炸声。
巨狼头顶的尖锐独角，狠狠撞击在巨马胸前的铠甲上，只是那白色的铠甲。
反而开始侵蚀巨狼的独角。
巨狼原本暗红色的独角竟然在侵蚀下沾染上了白色。
这也导致整个血红的世界与天幕像是撕开了一道口子。
落日的余晖照进来一角。
巨狼却没有在意。
只是背上那巨大的肢体捏住了骏马的喉咙，而两颗狼头也拉长变形，冲骏马背上的女骑士袭击而去。
此时的卡尔观感有些奇怪。
盔甲和狼所接触的声音，像是被一个拙劣的调音师直接消除了。
而他们的行动时又会带来密集炸响的音爆。
再加上两位神的战斗都发生在距离卡尔很远的半空中。
此时的战斗，像是一个音画不同步的电影一般。
只是双方的攻击都很难对对方奏效，哪怕是被长枪扎出了一个诡异的大洞。
巨狼也能在皮毛扭曲之下很快复原。
而巨狼的尖牙和利爪，以及新长出来的肢体，都只能限制疫病骑士的动作。
根本无法带来致命的创伤。
卡尔明白，只有神话生物状态的两位神，才能真正决出胜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