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也轻轻抱住对方，无论赫莲娜如何美丽动人。
又如何温柔体贴。
她都始终只是一个普通女人。
无论任何人，在今晚的灾劫前，都无法保持淡定和从容。
格莱西安教授从客厅里走出，他依旧穿着那件满是疙瘩的陈旧毛衣。
眼睛也依旧美丽璀璨。
赫莲娜似乎注意到了自己身后的父亲，像是受惊的小鹿一般放开卡尔。
“你……你没事吧……”
赫莲娜声音清甜，带着一点哭腔。
“没事的。”卡尔也有点尴尬。
只是卡尔很快就调整了情绪，对着格莱西安教授说道。
“大概是傍晚的时候，潜藏在城市里的超凡生物，和外来的超凡生物，发生了一场战斗。”
“两位超凡生物的阶段很高……”
卡尔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怎么描述。
格莱西安的眼神里却没有任何波动，只是点点头。
“这个事情根据你这些天里给我的线索，我也调查了一下。”
“一位是白骑士，也就是疫病骑士，一位是红骑士，则是战争骑士。”
“祂们都是阶段9的超凡生命，只不过需要晋升到那个我们凡人无法想象的领域，还需要完成最后的一场仪式。”
卡尔的呼吸有些急促，但是魔药带来对于肢体和表情的掌控，让他完美的隐藏了自己的情绪变化。
“不对！”
自己根本没有把疫病骑士的消息传递到过格莱西安教授这里来！
他为什么会知道？
阶段4的秘法师当然很强大，这一序号带来的超凡智慧是普通生命和其他序号的超凡生物难以理解的。
可是今晚对决的两个神，可是阶段9的真正意义上的神。
格莱西安教授为什么会得知白骑士的信息？
不过卡尔还是强行让自己不去思考这些，毕竟对方无论是表层还是暗地里，都对自己没有展现过任何恶意。
既然是站在自己这一边，无论对方有多少秘密都是可以接受的。
对方也是如此宽容的对待自己，何况自己也有很多秘密是不是？
卡尔想通了这一层，只是眼神感激地看着教授，其中还透着些许担心。
“没事的教授，无论是红骑士还是白骑士，在完全崭露神话形态后就离开了王国。”
“只是……已经造成的损害没有办法挽回了。”
“我担心你们，那边的事情结束了我就马上赶了过来。”
其实有一个知道自己秘密的人感觉挺好的。
自己从到这个世界上开始，就背负着一个没有人能诉说的秘密。
随着自己经历越来越多，自己背负的秘密也就越来越多。
格莱西安教授欣赏自己，还知道自己的秘密，至少不用担心他会因为自己的秘密伤害自己。
除了教授以外。
无论是警局的同事，或者是互换了一些秘密的福特。
抑或是面前这位美丽动人的女孩儿。
都是不可能诉说的。
这样的生活，真的有一些压抑。
赫莲娜的抽泣渐渐平缓了。
卡尔用自己还算干净的手背替对方擦干了泪痕，忽然又觉得有些不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