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言白了他一眼，“每个装的人都不觉得自己在装。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男人怎么那么喜欢端着。没有表情就很高大上吗？尤其是那种惜字如金的，不善于表达为啥还不加强练习，越不说不就越不会说吗？什么都要让人猜，真烦人。”
“你经常遇到这种男人？”
“很多甲方的领导都这样啊。”若言瘪瘪嘴，“其实根本是想不清楚自己要干什么，天天就在那里瞎指挥。等我们想明白做出来以后，他又把功劳抢去，好像我们的正确全是因为他的恩赐一般。”
“哈哈哈哈，幸好我不是你的甲方，不然肯定也会被你骂半死。”
若言吐吐舌头，“以为是你要把我换掉的时候，我真的在心里骂了你无数遍。”
夏哲楠挑挑眉，“那我真要谢谢你表妹了，要不是她在，我就要被惨无人道的羞辱了。对了，我也有件事情想问你，为什么你表妹那么冤枉你，你不解释还要承认她所说的？”
若言的笑容里带了点苦涩，“你当时是不是以为我很弱，甘愿被她欺负？”
夏哲楠点点头。
“呵呵，我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我当时也不确定，你是不是相信她的话。你信，我解释也没有用。你不信，反正也是我们两姐妹吵，还凭白让你看了笑话。第二个原因……”她扯了扯嘴角，“要是我当着外人的面说朵儿不好，我还怎么见我姑姑。她们毕竟是母女，错在她，我姑姑心里明白。我们见面，坦然的人就是我。”
“我真是越来越欣赏你了。”夏哲楠歪着脑袋看着她：“不冲动，遇事冷静。”
“我都在公司里打了总经理，还不冲动啊？”
“要不是蒋川柏建议你先辞职，你恐怕不会这么做。反正不干了，不如走之前好好发泄一下，对吗？”
若言点点头，“不过我没有想到冲动的是他，居然会自己来抢手机。我更没有想到，你会带了人跟着我。”
夏哲楠摇摇头，“我不是跟着你，我只是路过而已。“
“你当我三岁小孩呢？不过幸好你跟着我了，不然……”若言皱了皱眉，突然感觉不对，放下碗看着他，“你昨天在办公室里，刚说过我会有危险，问我怕不怕。晚上我就真的遇到危险了。他来抢我是你安排的？”
“我怎么会安排一个这么蠢的人去做事？”
若言思考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了，“那就是你身边的人，要是马晓勇不出现，他们就会是我要遇到的危险，对不对？”
她紧张地盯着对面的男人，“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你就是我的目的。”夏哲楠手撑着头，承认道。
“我？不可能。”若言肯定地摇了摇头，“我们才刚认识，蒋爷和蒋川柏也帮你说话。我一没钱二没势，又不是什么绝色美女，我怎么可能是你的目的。程家的公司，你是不是想通过我算计他们手中的那几块地？你看程怡朵不上钩，就想从我这里下手是不是？”
若言说完，目不转睛地瞪住他。
“不是。”夏哲楠闭上眼睛，轻笑着摇了摇头，叹口气后睁开眼睛，“我没有信心，我怕你会因为你表妹拒绝我。怎么用心认真地去追女人，我从来没有试过，一点经验也没有。我遇到事情只会想手段去解决，我想你遇到危险的时候，发现我可以帮你，你就会留在我身边，慢慢习惯我，接受我。”
若言不相信地摇了摇头，“为什么是我，你为什么要选我？你不要跟我说，只是一种感觉，这种话我不相信。还有那个数字，526，你给我的卡，卡里的钱，你的车牌号。我昨天去你办公室找你，只是一时冲动。你根本不可能知道我会去的，可是你就直接拿出了那张卡，你早有就准备了。”
她皱紧眉头站立着，呼吸越来越沉重：“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
夏哲楠站起来，抬起手来，想了想又放下了：“我对你真的没有恶意。”
“我不相信，我好害怕，我要走了。”她抓起手机，从沙发上拿起包跑到门口，“你不要跟着我。”
夏哲楠拿起车钥匙：“我送你，你现在这样跑出去，我不放心。”
“不用。比起你说的那些危险，我现在更怕你。”若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拉开门冲了出去。
蒋川柏在若言家楼下将她拦住了，一言不发地将她推进了车里。
若言系上安全带：“是他让你来的？”
蒋川柏点了根烟，发动车子，“你刚走，他就打电话给我了。说他不敢去追，你现在很怕他。”
“你们到底在搞什么？”若言皱着眉，不耐烦地转过身面对着窗外，“我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女人，我没有兴趣进入到你们的世界中去。”
“小言，你误会他了。”
“蒋川柏，我有脑子。你瞒了我那么多年你的身份，你爷爷又那么讨厌我姑姑，可是你们又是一副很想我和夏哲楠在一起的样子，这难道不矛盾吗？而且他又是……又是朵儿的相亲对象。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是不是和我姑父的公司有关？我虽然不知道他的资金链到底有多大的窟窿，但是看他最近的反应，加上现在的这个市场环境，那么多公司资不抵债，破产，一夜之间公司就成别人的了。他前几年发展得不错，手上囤了不少地，它们的价值有多大，我不是没有数。你告诉我，你们是不是想用什么手段，把这些地弄到手？”
蒋川柏方向盘一转，把车停到了路边，“小言，你想多了。”
若言盯着他，“如果你觉得我想多了，那把事实告诉我。我们认识这么这么多年，我求求你，不要把我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我不想被人当棋子，她是我的姑姑，要是公司出了什么事，而这中间又有我的责任，我真的……我真的我就一个亲人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