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少爷来电话说晚上会回馨园过夜。”
夏微踩着楼梯的脚步稍停了下,然后淡淡的点了点头,继续往上走。
结婚三年,他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每次回来都是来电话让佣人通知她说他要回来。
以往大多数都是因为傅老爷子逼得紧,为了应付任务,这次想必也不例外。
晚上十点。
夏微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头发被打湿还没来得及擦干发尖上还滴着水。
外面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接着便是男人上楼梯的声音。
然后卧室的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也伴随着一阵寒风灌了进来,坐在床边的夏微紧了紧身上的浴袍。
男人有些醉意朦胧的走了进来,似乎喝得还不少,一身的酒气,熏得她微微蹙眉。
男人扯掉脖子上的领带,直接就脱掉外套,直至剩最后一件。
夏微猛地别过眼睛,这男人这次是抽的什么风,从没见过他这副样子,而且以前他回来宁愿睡在客房也不愿进有她在的卧室。
男人抬头看向坐在床边擦拭着头发的夏微,忽然眼神变得有些复杂,眼里出现了双重人影。
“你是谁?你不是她……不是……”他一边说着一边脚步有些踉跄的走向她,还差点站不稳要摔倒。
“老公!”夏微放下了手里的毛巾,就想伸手去扶他。
“你叫我什么?”男人眼神迷离的盯着她。
“老公!”
“叫时卿哥哥,乖。”他轻轻抬起她的小下巴,眼睛直盯着那张时而模糊时而清晰的小脸。,
“时卿哥哥……”
她话音还没落,男人刀削般的薄唇就贴了上来,把她的话给堵了回去,顺势整个人被压在了身下。
他的动作也变得小心翼翼,异常的温柔,仿佛怕把她揉碎似的。
……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切才渐渐平息。
她忍着身上的酸痛,看着那个在旁边睡着了的男人,明明醉的是他,可是夏微觉得自己也醉了,要不然怎么会任由他不断的索取。
三年了,他们结婚三年,今晚才是洞房花烛夜。
而男人突如其来的温柔也让她误以为他想起自己来了,却没想到还是她想太多了。
翌日清晨。
“谁让你爬上来的?”
夏微是被男人吼醒的,她睁开有些惺忪的睡眼,抬眸刚好撞上傅时卿那盛满怒火的双眸,身子吓得不禁微微颤了下。
“时卿哥哥?”
“谁允许你这么叫的?”他抬手捏着她的下巴,眼眸猩红,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似的,声音亦寒冷得如凛冽的寒冬。
“满意了?如你所愿了?成为傅家少夫人的目的达成了?”
“不,不是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夏微猛地摇着头,这一下子也彻底的清醒了过来。
“那你的目的是什么?不要告诉我你是寂寞空虚冷,欲擒故纵,如果是那样,那我也不妨成全你,反正你这种连自己姐姐的男人都不放过的人也不在意什么名节。”
男人突然掐住她的脖子,竭力的嘶吼着,一词一句都像刀子一般直接扎在她的心上,。
然后毫不吝惜的把她压在身下,不顾她的挣扎,一遍又一遍疯狂的索取。
又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从她身上下来,女人小手紧紧的揪着身下的床单,眼神空洞的看着天花板,仿佛没了生气。
直到浴室里哗啦啦的流水声传来,她侧头看了眼玻璃门后面那抹模糊的身影,眼泪无声的滑落。
终究不该还心存幻想,现在可笑吧!
她很累,很困,可是此时此刻怎么可能睡得着。
忍着全身的酸痛爬了起来,捡起那件被扔在地上的睡袍刚披上。
浴室的流水声就停了,接着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然后到更衣室快速换好衣物连个多余的眼神也不给,直接出门。
“我再次警告你,宁宁身体不好,不要再刺激她,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本来已经走到门口的男人顿了下脚步,撂下一句,然后是门砰的一声被关上的声音。
而夏微自始至终背对着他,因为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哭得很狼狈的样子。
她缓缓的站起身,正准备去洗个澡,她觉得身上太脏了,眼角却瞥到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下,提示有信息进来。
她拿起来点开一看,是夏宁发来的
“傻妹妹,这下你信了吧,时卿哥哥现在心里只有我,你也只不过是他应付老爷子的幌子罢了,现在老爷子在疗养院,远水救不了近火,你这傅家少夫人的位置也快要不保了。”
还有一张两人躺在床上的照片。
亲昵的画面深深刺痛了她,让她想起了昨晚还有刚才傅时卿对她做的那些。
顿时心里一阵绞痛。
怎么可以!
傅时卿,她的时卿哥哥,她心里住了十年的男人怎么可以……
胡乱抹了一把眼泪。
退出了聊天框,把手机扔在了一边。
然后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浴室,放了满满一浴缸的水,然后躺了进去,闭上眼睛,一阵疲惫感袭来。
直到浴缸里的水已冷却,她才慢慢醒过来,可是她竟然一点儿也不觉得冷,因为相比于水冷,她的心更冷,那种快要死去的冷。
站在镜子前,那双哭得红肿的眼睛,冷得发紫的嘴唇,还有身上手臂上到处都是的青紫红痕,仿佛都在嘲笑她,有多狼狈不堪。
好在天气还不至于那么热,她选了件高领长裙,脖子上也抹了点粉,才勉强遮住了些。
“少夫人,夫人来了。”
门被大力敲响,佣人直接拧开房间门探了个脑袋进来,眼睛乱瞟一圈。
夏微放下手里的东西走了出去,别墅里连佣人也都跟傅时卿一个鼻孔出气,对她也只是表面的尊敬,背地里却无不在嚼她舌根。
“妈。”
凌淑芬听到声音,转头看向正下楼走到她面前的夏微。
上下打量了下她,眼神里尽是不屑,长得是有几分姿色,但是身份上不了台面,也依旧入不了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