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日子,是我生命低谷时刻。
因为黄旭东跑路,康生被拘,我亦被传唤,集团里那帮本来就对我们有成见者,甚至是这件事情背后的举报者,更是欢天喜地,只要抓住机会,就对我进行恶意攻击。八壹中文網
康生的落幕,甚至被他们喻为狂欢的噱头!
在例行的工作例会上,我这个安插进去的董事一直被排挤,被边缘化。很多时候,我也不多说话,因为也说不上话,甚至只会自取其辱。
直到这次,我知道地产公司没活可干,遂好心提出拿下龙岗一个村里改造的项目。
这改造项目,因为在还建房子给村民,项目不大,房子也不多,需要5000万元作前期运作。
当我将要钱这事儿提出来的时候,分管财务工作,对我和康生有莫大成见的高海军,立马脸色变得阴暗。他故意损我道:“蒋总,现在对于元亚集团来说,要这么多现金,肯定是没有的。你不是和银行的关系不错嘛……要不,这回还是请出山,到银行再要些贷款?”
我一听这话,自然脸色也不好,沉着说道:“现在我们地产公司名下,既没有地皮,也没有楼盘,到银行做不到抵押,那边不会放款的。”
坐在一旁的董事林生,当时扑哧就笑了,他嘴角一歪,似笑非笑地作贱我道:“蒋董啊,这事儿怎么说呢?谁叫你和姓康的狼狈为奸,在他的授意下,将公司楼盘全部卖给那个跑路的,现在又让他抵押给银行了!要不是你们暗中勾结,意欲操控股价,地产公司怎么会整成这样!”
这,明明就是对我的挑衅!
虽说康生是我表弟,可我当时的身份就特玛是个打工的,我哪运作了这么多事儿,他这话,分明将这一切归责于我!
我冷哼一声,大声道,姓林的,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将楼盘给某投资公司,我还有错了!要不是我卖了6.5万一平,现在元亚科技的股票,还能正常交易吗?你们这帮人,不要得了好处还卖乖,一味地将这些事儿推到我头上来。
“不推到你身上,难道还推到我们身上?”高海军噌地站起来了,恶语相向道:“白天不做亏心事,夜晚还怕鬼敲门?这里坐着这么多人,为什么相关部门的不传唤我们,而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你。”
“你!”
“你什么你?我难道说得不对吗?”
“好啦好啦!别吵了!”
若不是看到我的脸呈酱紫色,马上按捺不住发火,董事长陶伟才不会出面阻止。
……
我的遭遇,也让我前妻萧梦岩操心着急。
就在我们将要复婚的关头,出了这事儿,她好些天寝食难安,生怕我被抓去坐牢。
她多次打电话问我事情的严重性,我也跟她讲过,根据查阅到相关资料,以及相关法律法规,若是自家高管买入自家股票,若是数额不大的话,就是通告处理,利润上交公司,甚至就是交易所永久限制该股东进入市场就行了。
萧梦岩当时听了,鼓动我将利润上交,到时再听候处理!
我也想照她的办法处理这事儿,但是,在黄旭东给我的那笔100万元的巨款的认定上,却与相关部门存在分歧。
我说这钱,根本不是我主动找他要的,而是帮黄旭东想让我帮着去银行贷款,去东奔西做公关,拿的是辛苦费。但相关部门却不是这样认为,他们认为这是我索贿而来的钱,苦于黄旭东跑路了,我当时也没有证据,搞得我百口莫辩。
萧梦岩听了,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找个律师,用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才能找到破局之道。
在这样的时刻,她其实是最有主见的。
当天下午,她便在朋友圈里发了一个信息,大意也就是“谁有专业一点的经济类的律师帮介绍一个”。
还别说,就在她发朋友圈不久。一个头像显示“静水流深”的男人,加了她,然后跟她说到:“美女,我这边就是律师。请问你需要帮助吗?”
萧梦岩正着急上火,没多想便问:“你是律师?我确实有点事情需要帮助。”
那边道:“我是的。这样吧!咱们见面谈。”
说罢,这人还发来一串地址,是在广州猎德靠近城中村的1栋写字楼里。
这个街道有些杂乱,萧梦岩和和她的助理苏雪睛两人开着车找到楼下,找了十多分钟停车场,才终于将车停好,然后步行走到这栋只有3层楼的临街大厦。
想不到在这里,这个骗她见面的人,是她这一辈子从来没想过再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