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拨开云层,驱散了浓浓的冬雾。
在侍女的服侍下,李佑打着哈欠走下了马车。他目光所及之处,是一座由简易木墙围成的小镇。此时的小镇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成群的撒克逊平民被李佑的部队,用绳子捆绑住双手驱赶到一处露天的围场中。
凄凉的哭喊声响彻天际,就像是在控诉这个世界的不公。就在李佑饶有兴致的观察着这些俘虏的时侯,夏原吉骑着匹驽马兴冲冲的跑到了他的面前。
“殿下,臣在戚将军和于大人的协助下,清查了这个叫福特堡小镇的全部情况,此镇共有6万亩耕地,8万亩草场,盐池、铜铁矿各一座。”虽然夏原吉对李佑下令征收,普通撒克逊百姓财产的决定有些意见,但他还是十分负责任的完成了对方交给自己的任务。
“夏先生辛苦了,”虽然很满意夏原吉的工作能力,但想到即将要实行的屯田策,李佑有些担心得询问起情况:“耕牛和农具准备的怎么样了?可不能耽误了屯田。”
“殿下不必担心,此地盛产牛羊,每个百户所都至少可以分到20头耕牛。”
夏元吉顿了下一下,轻皱眉头继续说道:“殿下,毕大人虽然已经答应帮忙打造的农具,但兵械局最要紧的还是打造火器。不如利用这些番邦百姓挖矿,而空余出来的匠人则可以,再修建一座专门用来铸造农具的民械局。”
能辅佐了三朝还得以善终得人,果然都不是一般人。李佑只是求财,夏原吉这上来就是冲着对方得命,果然不愧是朱老四夸赞过得硬核狠人!
“先生得意思佑明白了,那便在于先生的兵科,先生的户科外再增新设一工科,管理除兵械局外得全部矿藏及工程事宜。”李佑听从了夏原吉德的建议,沉吟了一下继续说道:“至于兵械局则升格为武科,毕先生为主事。至于工科主事人选,容我思虑一番。”
“殿下睿智。”
夏原吉继续恭维了几句后,便退下安排起分田的工作。
滚滚浓烟从燃烧的小镇腾空而起,将小镇上方的云朵都染成了墨色。
但太阳的光芒却透过云层,照射在大地上,给阴冷的世界注入一抹生命的暖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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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冬的寒风吹的人生疼,沙加·洛德布罗克的脸上满是阴郁,拖着疲倦的身体,带领着一瘸一拐的古德夫里德·洛德布罗克,心情十分恶劣地走进了宽大的维京长屋。
就在她进入长屋的同时,一名强壮的金发维京战士走了上来,他的脸上摆满了不可置信。
金发战士拦住了还想继续往里走的沙加,劝阻道:“沙加,父亲的怒火还没有消散,你不该这个时候过来的。”
“不,西格夫里德,我必须要进去。”
沙加咬着牙,脸上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正是因为如此才要进去,不然等父亲冷静下来,我和古德夫里德的境遇将更加恶劣。”
“我会为你们求情的。”名为西格夫里德的男人不再阻拦对方,将右手放在胸前保证道。
沙加点了点头,深吸了两口凉气,绕过木枝编成的屏风走进了长屋。
长屋里的陈设虽然简陋,却处处透露着主人的勇武。
简陋的地板上铺着一层,由麻绳编织而成的草地毯。长屋两侧的武器架上,摆放着各式各样散发寒气的利刃。而两侧的房梁上,则挂满了猛兽的头骨。
沙加前脚刚踏进房间,两个衣着清凉的侍女便走了上来,为她脱下了身上的斗篷。
“沙加我可爱的女儿,请赶快带着你那残废的兄弟滚出我的房间,不然我会废掉他另外两条腿的。”带着金冠的壮硕老者,恼怒的倚靠在高台的座椅上,冲沙加大声怒吼道。
沙加对父亲哈夫丹的愤怒表示理解,因为任谁被消灭了自身三成的部队都是要发火的,所以她聪明的没有接对方的话茬,“父亲,伊莲娜那个小婊子,为了得到了东方人的支持,把麾下封臣的土地赠送给了对方。这对咱们占领约克城十分不利,我建议您将那些俘虏都放回去,不能让东方人在约克郡站稳脚跟!”
“放回去?”
哈夫丹冷笑了起来,摇了摇头反问起沙加:“放回去之后呢?你怎么保证他们不会联合起来?会乖乖听从咱们的命令?”哈夫丹站起身,走下高台朝古德夫里德走去。
古德夫里德正低着头,低声和西格夫里德商量着什么。
也许是因为腿受伤了的缘故,他的神情有些落寞,完全不似他先前的英气勃发。
“古德,虽然你叔叔伊瓦尔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但作为一个瘫了的瘸子,他是个伟大的战士。”哈夫丹眉头紧皱,伸出手重重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他不想自己的儿子成为一个废人。
“父亲,我会振作起来的。”
感受到哈夫丹浓浓的父爱,泪水在古德夫里德的眼眶中打起了转。
眼看儿子在自己的鼓励下恢复了斗志,哈夫丹才转过身看向沙加:
“沙加,说说你的计划吧。”
“父亲大人,他们为了保护自己的领土和财产,一定会和东方人开战的。”
沙加摊了摊手说道:“根据探子的报告,只要土地被这些东方人占领了,不论是贵族还是平民都会成为奴隶。相比只征收人头税的咱们,东方人的残暴会告诉这些被俘虏,正确的选择是什么。”
“好,等他们乱起来,咱们再一举将整个约克郡拿下。”
哈夫丹痛快的答应了沙加,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已经原谅了对方。作为一位成功的统治者,他清楚的明白,公平或者说表面上的公平,才是让上位者保持权力稳定的基石。
“对于战败,你们必须赔偿每名死者半公斤白银,并且要当着全军将士的面接受鞭挞之刑!”说完,他便命人上前架起了沙加和古德夫里德。
也不管二人是否同意,拖着二人走出了长屋。
刚走出门外,只见数量众多的维京战士汇聚在一起,长屋前的平地上一片泥泞,到处都充斥着泥土的腥气和粗鲁的叫嚷声。在群情激愤中,哈夫丹当众公布了自己对他儿女的处罚,并且亲手扒下了古德夫里德的上衣。
而碍于沙加是姑娘,不能让人看光身子,哈夫丹便命人隔着衣服行刑。
虽然这样有放水的成分,但维京战士们也表示理解,毕竟没有雄性动物爱看雌性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