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内
两位俊美坐在大厅中,面上看起来都有些焦躁,他们等的人还没有回来。
何文彦在大厅内,止不住的来回踱步,脸上的焦虑都快溢出来,频繁的望向门口,期待着自己等的人赶快出现。
坐在沙发上裴阳晖看上去比较稳得住,只是时不时低头查看一下手机,的动作还是能发现,他也是很关注的。
他表妹还是没有回复,有些担心二人时不时遇到什么事情了。
突然,霍闫鑫抱着一个人,迈着大长腿,急匆匆的走了进来,第一时间就往电梯那边去,后边的肖瑶表情急切,快跑的跟着。
两人对视一眼,尽管那女子面容都被包住,看不清脸,可他们感觉那人就是莫墨,直接抬腿跟了上去。
在前面三人进入房间后,何文彦冲上去,拦住了肖瑶关门的动作。
“莫墨呢?她怎么了?”
“墨墨没事,你们不能进来”
看着拦在身前的肖瑶,裴阳晖沉声问“我也不行?”
“喂喂,裴阳晖你什么意思?”
本来还想说什么的何文彦,矛头指向了裴影帝,眼看僵持不下,何文彦等不及了,将人用巧劲推开直接关到门外。
裴阳晖顺势也进去了,完全没有兄妹爱的把肖瑶扔在门外。
何文彦扫视房间内,只有浴室门是开着的,眼眸泛起了红色,怒气直上。
紧随其后的裴阳晖,看着这情况,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正要冲进去时,门被从里面打开了。
霍闫鑫看着两人愣了一下,就被何文彦揪住了衣领
“你把墨墨她怎么了?”
“她不舒服……”
没说完,直接被旁边的裴影帝打断
“不舒服,不躺在床上,放浴室?”
二人紧紧盯着霍闫鑫,想越过去看看,可这人寸步不让的,终于何文彦还是忍不住出手了
这段时间也是够憋屈的,墨墨的亲密戏就够刺激他神经的了,这回怎么说也忍不下这口气。
他们都不敢深想墨墨是不是受欺负了。
双目圆睁,抬手一拳朝霍闫鑫挥去。
霍闫鑫自然也不是吃素的,都是学过武术的,谁怕谁?格挡回击一招不落。
看着和何文彦打起来,还想阻止他进去的人,裴阳晖果断加入了战局,他这方面虽与两人有些差距,可也不是好惹的。
面对两人攻击,霍闫鑫游刃有余的挡着,拖延时间等待莫墨的恢复。
鱼尾之事越少人知道越好,霍闫鑫内心想到,而心底的那种隐隐约约的占有欲,让他不想这件事被别人知道。
看他这模样,两人隐隐感觉到他是想拖延时间,想进去看情况的想法更加急切了,二人突然默契的一齐抬腿踹去。
猝不及防下,被打出了一个身位,二人直接冲了进去。
早就听到外面声响的灵灵,将自己全身浸泡在水中,恢复着体力。
想尽快变回人身,可这种事情,越着急越不行,只能堪堪在二人冲入的那一刻,把尾巴勉强收好了。
靠在浴缸中的灵灵,心中踹踹不安,应该没有看到吧!肯定没有!
“墨墨,你的腿是黑色的……”
“啊啊!!不许说,快忘记”惊慌失措的喊着,掩耳盗铃似的把自己藏进浴缸里。
表情害怕又震惊,深刻的觉得今天是自己的水逆,都那么努力了,小尾巴还是没有藏住。
何文彦裴阳晖:“……”
看她这般反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何文彦眼神恍惚,看着那黑色如墨的抬手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脸都红了:“靠,太疼了。”
这么重能不疼吗?
捏起刚刚灵灵被吓得摔落的小珍珠,裴阳晖恍恍惚惚的呢喃着“原来人鱼泣泪成珠是真的,不是神话……”
一阵兵荒马乱后,肖瑶也被放了进来了,何文彦没有那么绅士,他想知道小鱼的一切。
看到尾巴的那一刻,他更加痴迷莫墨了,那不是异类,而是他奢求痴迷的珍宝。
看着已经恢复的脸,鱼鳃也变成了小耳朵,妖异的花纹也消失了,脸颊肌肤犹如莹白的美玉,令人心驰神荡。
听到寒月前就要回深海,并且此生都不会再上岸时,三人的眼神都变了
“为什么以后不能上岸?”
“可以不回去么?”
“不回去对你有什么伤害吗?”
三人异口同声的问,反正就是不希望她,霍闫鑫最后那句问话,有一种别样的意味。
似乎是如果没什么伤害的话,就要强留她了。
没有经历过社会黑暗的灵灵两人,没听出那潜意思,倒是裴何两人瞬间心领神会。
“不回去,会死掉的”灵灵嗓子有些哑,刚刚哭多了,现在有些不舒服。
几人一下子都沉默了,他们不太相信,明明只要泡水就能变成人的,不应该在陆地就会死的,实在不行可以买个海岛啊,为什么一定要回深海……
可万一这是真的呢?他们不了解怎么能下定论,谁都舍不得伤她分毫。
交代完之后,肖瑶带着灵灵换了间房,三个脸上带伤的男人都面无表情的。
裴阳晖取了三个冰袋回来,一人给了一个,自己敷着伤口“现在争斗没什么意义,留不下她,一切都是一场空”
敷着自己下巴的霍闫鑫没有说话,眼神飘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宁愿她在海中活着,我赌不起那个可能”何文彦龇牙咧也嘴,之前和霍总裁对打的主力就是他,伤的也最重。
霍闫鑫用讶异的目光看了他一下,没想到这种话会从他嘴里说出来。
他们两人自幼一起长大,何文彦可是何家小霸王,区里的一霸,自视甚高说一不二的性格。
他最近变了很多,二十多年没有出现的爱慕,宽容,退让全部给了莫墨。
扔了冰袋,何文彦直接出去了,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我不会留的,我也不可能看着你们强留着她”
他太清楚了,那样的控制束缚不是爱,也相信两人不会有过激举动。
这话也确实戳中了两人最在意的点,他们确实忍不下心禁锢她,也不敢赌那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