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她能想不开，自杀了！
到时肖总给的更多呢，还能蹭她自杀的热度，真就赚翻了！
练功房里，导演简单寒暄几句，武指就领着演员练自己的动作。
闪光灯瞬间亮成一片，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开新闻发布会呢。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宁染的动作干净漂亮、英姿飒爽，并不像大家以为的，是个提不起的花瓶。
就连导演看了，都忍不住微微点头，虽然他很快醒过神，把头移开了。
再看李若予，好歹是科班毕业，眼神还不错，有几分杀气，但动作就很糙了，完全不到位。
其实李若予刚入行的时候，还是很舍得下功夫的，可这几年养尊处优，已经吃不了苦了。
可那有什么关系呢？
他们可以写，可以编，可以无中生有啊！
比如宁染迟到、耍大牌、霸占更衣室。
欺软怕硬，对工作人员摆脸色。
谄媚导演，对编剧抛媚眼。
练功偷懒，对职业没有敬畏心。
不讲公德，用过的纸巾随地扔。
……
都是可以写的嘛！
李永超就是最起劲的一个。
这行他干了八年，已经轻车熟路了。
想了十几秒，他就构思好黑宁染的稿子，选上宁染的黑图，然后打开电脑，开干！
手指接触键盘的那一瞬间，他就觉得不对劲，手指像有了意识，竟然不断敲打出背离他思路的文字。
他拼命想移开手指，可键盘像个巨大的吸盘，牢牢吸住了他的手，他大汗淋漓，但一寸都挪不开。
气得他用腿蹬桌子、用牙咬手指、用头撞电脑，除了差点把胳膊弄脱臼，毫无效果。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指敲出了一篇文章，配好图，点了发送键。
就连图也不是他选的黑图，而是宁染的美照。
该死的！
文章居然还写的不错！
他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发完文章，他手上的劲儿一松，手指又回来了。
吓得他从椅子上弹起来，靠着墙四处张望。
这就是他的出租屋，二十来平，一股外卖和汗馊混合的熟悉味道，电脑旁还扔着昨天换下来的内裤。
没别人，没异常。
“见了鬼了。”
李永超抹了把脸，深呼吸两下，坐回电脑前去删刚才发的文。
“xx的，怎么删不掉？”
他都快把鼠标摁烂了，网页愣是纹丝不动。
“启禀陛下，有一刁民上奏，是否——”
手机响了，往日他最爱的铃声，在此时寂静的室内只显得诡异。
他打个哆嗦，接起来，“谁呀？”
“你老子我！”水军头子王鑫气急败坏，“你发的那什么玩意儿？那是骂宁染吗？都把她夸成朵花了，你改内容怎么不事先告诉老子？老子的人白冲了半天，现在被人当成笑话围观了！”
“不是我，唉，那不是我发的。”
“不是你是鬼呀！”
“嘘！”李永超胆都要吓裂了，“可别胡说，刚才真的很邪门，我的手不听使唤啊，它自己往上敲字，敲完了还发，现在删都删不掉，我都要吓死了。”
“你少他马的放屁，你小子肯定收了别家的钱了！我跟你说，咱们收了肖总的钱，就要那个啥，啥从一而终。你做人这么不讲究，是要遭报应的！我不管你，你看看你账号吧！”
电话被粗暴挂断，李永超欲哭无泪，咱干的就不是讲究事啊！
他苦着脸把网页往下拉，评论区可热闹了，本来计划是他们和水军打配合，他们发黑人的文章，水军在评论区喷。
现在可好，文章的内容改了，水军没得到通知，发的还是原定的内容。
就看文章在那夸，但评论都在骂，可笑的是评论还口口声声说是附和文章，说他们从文章里看出了宁染的真面目。
这下可露馅了，网友一眼就看出来了，在评论区团建说风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