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纸术是古代中国的四大发明,谁发明的赵福龄不知道,只知道东汉的蔡伦改进了造纸术。这个时空的历史跟古代中国几乎一致,所以在的见闻她中,没有火药,没有印刷术,因为这些还没有发明出来,但是出现了棉布,虽然还没有普及,但是家境好的丫头都能用上。
赵福龄的印象中是宋朝的黄道婆将棉布推广开来,具体是怎样她就记不得了。
她发现好多事她都知道,但就是记不住具体的内容,比如她起之前看过某本种田小说当中,女主将竹子造纸的故事,作者详细描写了制作的步骤和技巧,但是无奈赵福龄已经全都忘了。
北山中成片的竹林,可以说取之不尽,如果能制成竹纸,不仅能多一条财路,而且正好解决眼前的问题。不过赵福龄也没放弃,请来工匠,将自己记得的步骤跟他说了,这些东西终归是劳动人民发明出来的,只要有钱提供资源,迟早工艺是会出来的。
做完了这件事,赵福龄就闲了下来。
现在哥哥们已经有了分别负责的方向,大哥打算走仕途,二哥他去当了武术老师之后,热爱上了教育事业,赵福龄觉得他以后可以当自己军校的校长。三哥,主要就是经营生意和铺面了,四哥五哥年纪并不大,读书上还可以用用功,所以最近也是在学校的时间比较多。
时间过得飞快,眼看着赵福龄离开的日子就要接近,家人也越来越舍不得,总是挤出时间来陪着赵福龄。
赵大哥的婚事已经定了下来,原本定的是六月份,但是因为赵福龄就要走了,所以跟对方商量能不能举行婚礼。本来农村结婚也没有那么多讲究,很多东西买现成的,但对方竟然不同意,让赵家遗憾的同时,也有些不满。
赵大哥的岳家是青牛镇上的大户,镇长是他哥哥,靠着这层关系,这些年过的也是非常好。这样的人家在村里人眼中,就算是高门大户了,自然不愿意为了这样的事情仓促举办婚礼。
等到赵福龄假期过了二十三天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打破了这段时间的平静
陈宏昌回来了
现在村里的好多年轻人都没听过陈宏昌这个名字,因为他已经离开清河村十八年了。
他这一次算是荣归故里,骑着高头大马,身上穿着锦袍蟒,大后面跟了近百个卫兵,据说镇上还驻扎着两三百人。
他是被郡守,镇长等一众官员簇拥着回来的,安顿到了村里最好的房子里面,然后派人去请了孙氏。
孙氏诚惶诚恐的被带进房间,只看到一屋子的官服,连人都没看清就跪下来喊道:“拜见青天大老爷!”
屋子当中有些人是知道内情的,连忙避过。
主座上的陈洪昌看不出喜怒,语气平常的说道:“带她去梳洗一下吧。”
这样的见面不过是表达一个态度,说正事自然不会在这么多的人眼皮底下。
镇上安排自己夫人带人去服侍。
“拙荆,让诸位见笑了。”
众人嘴里喊着“哪里、哪里”心中却都是狂跳,尤其是本村村长,脑门上都流汗了。
陈宏昌本来是武将出身,但是多年没有打仗,人养的白胖富贵,又学了一些文官的做派,如今看起来颇有官威,一点也看不出是出身清河村的普通农民。
“阿玄,是什么时候当上村长的,老朱叔如今怎么样了?”陈宏昌亲切问道。
村长朱玄跟陈宏昌是同辈的,年轻时也有些交情,朱村长已经有了一把白胡子,身形佝偻,陈宏昌保养得当,两人倒像是差了辈分。
朱玄连忙说:“家父已经去世多年,我当这个村长也有十几年了。”
擦了擦汗,试探着问道:“不知将军知不知道我弟弟朱温的下落,当年征兵……”
朱村长的话还没问完,陈宏昌已经叹气的打断了他:“哎,早些年太混乱了,我也失去了他的消息。”
村长脸色悲戚,不敢再问。
“我这次回来,一是回来见见乡亲,修善祖宅和祠堂,二是将妻儿接回成都,不过我军务繁忙,这些事还有赖各位帮忙了。”
“应该的,应该的。”大家打着哈哈,各种拍马屁,场面一片和乐。
“不知我祖宅是否还在?”
各级官员都看向本村村长,村长忍住擦汗的冲动,当然早就不在了,但他能这么说吗?
村长朱玄也是人老成精,于是硬着头皮说道:“地方还在……”
陈宏昌又一次打断他:“阿玄,你也别骗我了,这么多年,自然是被霸占去了,早就不姓陈了。”
听出他意有所指,众人眼观鼻鼻观心都没有开口。
“我在外打拼这么多年,也算见了些世面,这些都能理解。过去的事我也不再追究,天理循环,我为国为民,上天不会亏待我的。”说着看向镇长:“常玉兄,我说的对吧?”
被点名的镇长正色道:“将军说的正是,国家正是用人之时,不能让在外打拼的将士心寒!”
“说到这个,我听说最近纳捐的家人很多,皇上马上就要对晋国开战,这一战事关国运,岂可轻忽?这方面还要从严才是。”说完看向郡守
郡守流汗,连忙道:“手下有所疏漏,回去之后我定严查,再不能再叫这样的人偷奸耍滑!一定严惩不贷!”
话说到这里,陈宏昌笑了笑:“这些事我就不操心了,为了感谢大家的帮忙,我在镇上包下五家酒楼,庆贺三天,诸位可一定要到场啊!”
各位都露出感激的神色,连连应诺。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我先处理一下家事,先行别过,明日再见。”
众人拱手相送,然后相互交换了颜色,相继离去。
村长家的客厅中。
孙氏被打扮的焕然一新,坐在其中忐忑不安。
丫鬟伺候了茶水之后就远远避开。
陈宏昌迈步而入,孙氏如惊弓之鸟般站起来,手足不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竟无一点从前嚣张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