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福龄轻轻考过去一些,拿出随身携带的玉佩,让它能贴在他的手背上,玉佩绿盈盈的光芒渐渐传导到公子身上,赵福龄注意到他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有用!
看着他的呼吸更加悠长,赵福龄这才放心一些,然后不知不觉的歪到在床榻旁边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时,天只蒙蒙亮,蜡烛已经燃尽,晨曦的光透过门窗照着进来,赵福龄感觉脖子有些落枕,刚轻微活动了一下,就对上了一双冷静无情犹如野猫般的眼睛。
睡眠不足的赵福龄,脑袋有些宕机,呆愣愣的说道:“早上好啊。”
“噗嗤,哈哈哈哈!”公子又开始爆笑起来。
赵福龄呆呆的看着他笑,完全不知所措。
等他笑够了,支着头,看向赵福龄,脸上依旧带着笑容,但是眼睛仿佛如同深潭。
“包子,你叫什么名字?”
“赵福龄”
“嗯,名字不错。”
“知道我叫什么吗?”
赵福龄摇摇头。
“李珗”
姓李,那他的身份是?
“知道珗字怎么写吗?”
“不知。”
李珗轻笑:“真是个笨包子。”
他坐起身,在赵福龄受伤写下了一个珗字。
但是这个字的笔画,却让赵福龄想起了另一个人——谢珖,这两个人的名字很像。
谢珖是她白月光,那李珗是什么呢?黑莲花?
李珗察觉她走神,用右手食指的骨节敲了一下她的额头:“傻包子,竟敢走神!”
他发丝垂落在两颊,眉眼精致,没有戾气的他,竟然像个妖仙。
赵福龄低头默念了几句“南无阿弥陀佛”,整理了一下心神才问道:“公子要洗漱吗?”
李珗重新躺倒:“本公子要继续睡觉,你帮我扇风。”
扇风?这个天气都快到霜降了,哪里需要扇风,但领导说了,那就得扇。
赵福龄找到李珗的另一位侍女沁竹要了一把扇子,帮他轻微扇风。
李珗闭着眼睛,鼻翼微微抽动,轻风阵阵,他好似闻到了一股幽香,让他暴躁的心情变得平静,身上的疼痛仿佛也没有那么厉害了,他渐渐有了睡意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天已经大亮,李珗很久没有睡过这样安稳的觉,也没有宿醉后的头疼欲裂,这让他心情很好,但是看到床边已经没有那个可笑的包子精后,心情立刻暴躁。
李珗将床上的被褥枕头全都扔到了地上,也没个声响他很不满意,站起身来拔出床边的宝剑,四处挥砍,茶壶木桌花瓶应声而碎,直到房间里无甚可拆,他才出了口气似的做回床上。
听到房间里面没了动静,黑衣侍卫才小心推门进来,立在门边不敢直视。
李珗坐在床上冷笑着看着他,外边伺候的侍女各打三十板子。
话音刚落,赵福龄端着早饭进来,听到这句话吓得手上的盘子直接掉到了地上,一副惊吓到了的模样。
粗黑的眉毛上扬,圆溜溜的眼睛睁大,胖乎乎的脸上有一片雀斑,嘴几乎张成了圆形。头发也有些凌乱,看上去就像个滑稽的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