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女人多得是,可是这种极品大美人却不多见。
而在这个基础上,大美人还这么娇弱依赖,眼中仿佛只有晏云归一人,在场的男人,甚至包括孟明谦几个,都有点酸了。
虽然说晏云归一直让他们很酸,可是这次的酸,它是不一样的酸。
程暮深本来是想借着江银素打击晏云归,没想到事与愿违,一点没打击到不说,还惹得一肚子火。
他呵呵假笑了两声:“江小姐这么说,那我就祝江小姐和小晏总能长长久久,等到以后,小晏总结婚了,希望江小姐还能呆在他的身边,还能继续长久。”
杀人诛心,最是狠毒。
程暮深这完全就是挑着两人之间关系的痛脚来说,可以说是很没品了,但是很遗憾,这个理论在江银素身上根本行不通。
还是那句话,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和晏云归长久,家庭出身差的太多,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说见不得光,但也差不多,永远不可能铺陈在阳光之下。
那句老话说得不错,门当户对,她和晏云归之间,门不当,户也不对。
江银素从始至终都没有什么情绪起伏,只是微微笑道:“谢谢程总的祝福。”
倒是晏云归,脸色难看得很,带着藏也藏不住的阴郁戾气,阴森森的看着程暮深。
“程总,今天这一局,我既然先走了,那就算退出。万晨的项目是程总的了,希望程总以后要好好抓住手里的东西,等到下次可就不会这么好运了,拱手让人这种事太少了,也是程总今天运气好,才能碰到。”
这话出来,程暮深脸上的假笑都快要维持不住。
晏云归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清楚的在说这个项目是晏云归好心让给他的,是他好运才能拿到项目,如果凭借真实的实力,他不行,他根本不行。
程暮深此时真想拿起装满酒的酒杯,走到晏云归面前,不管不顾的把酒泼到他脸上,先出这口恶气再说。
可是他不能这么做,为了万晨的项目忍一口气,以利益为先,父亲才会觉得他不差晏云归太多。
程暮深身体深处仿佛有火焰滚滚,随时都有可能爆发,但也只能竭力忍耐着,朝晏云归笑了笑:“那就多谢小晏总的退让了。”
晏云归:“不用谢,我本来也就没想要。”
这次轮到晏少爷杀人诛心了。
两人离开之后,孟明谦抱起桌上一瓶还没有喝过的红酒,富家公子的修养不要了,激动的对瓶吹:“卧槽卧槽卧槽!”
旁边的富二代想着江银素那张美艳绝伦的脸,忍不住酸了起来:“孟明谦!等下次有这么好的,不许介绍给晏哥,先介绍给我!”
孟明谦如牛饮水般的吹了半瓶红酒,用看透世事无常的眼神,高深莫测地说:“介绍给你个屁!江银素是自己找上来的,人家看上的就是晏哥。”
“什么什么?江银素自己找上来的,她为什么不找上我?我长得也不丑啊,我也很有钱啊!”有人不服了。
孟明谦继续吹瓶:“我难道没钱吗?要钱不要命,听起来挺吓人的,可仔细想想,跟情话有什么区别,靠!老子好酸!”
其他人:谁不是呢?
从夜色出来,两人坐上车,江银素歪头看着身边的人。
两边的路灯不断后退,光影快速变动,青年的眉眼和轮廓时而清晰,时而朦胧不清,像是置身在模糊的梦境深处。
晏云归本来想说话,可是江银素的目光太过清晰直白,直勾勾的黏在自己身上,跟丝丝缠缠的蛛网似的,扯都扯不干净。
他担心司机和袁管家发现,会觉得江银素一个女生,这样看男人不好,便按下前后座之间的隔板挡住视线。
这样一来,江银素想怎么看都行,自己不说,就没有人知道了。
江银素看的正入神,被突然升起的隔板惊醒回神。
然后,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晏云归,软声说:“晏少,你知不知道其他金主和金丝雀在一起的时候,这隔板一升起来,就得开始办事了。”
晏云归没有亲近过别人,可是并不代表他不懂,他和江银素的关系那样旖旎,任何独处的时间都会引人遐想。
按他以前,这种话他绝对不会搭理,说不定还会把说话的人轰到保镖车上。
但是现在,晏云归心中波澜涌动,有些故意的问:“……办什么事?”
江银素……江银素她,她看自己的眼神是真的算不上清白。
他哪有那么好看?还在看。
江银素知道晏少爷是故意的,他想听自己说某些话。
于是,她往青年身边坐近了一些,殷红的唇带着玩味的让人捉摸不透的笑。
晏云归全身的肌肉瞬间绷得极紧,仿佛蛰伏在黑暗深处的孤狼,眼睁睁的看着美味馋人的猎物靠近,却因为猎物的绝无仅有,只能暂时收敛起獠牙和尖锐的利爪,显出几分难得一见的单纯无害。
江银素靠近晏云归耳边,故意将声音压到极致,用撩人的气音说:“等晏少爷学会怎么脱我的衣服,就知道办什么事了?”
晏云归闻言浑身猛的一颤,深处有无名的火燃了起来,这场火如此来势汹汹,顷刻间,仿佛就已经将他烧的只剩下寥寥灰烬。
江银素观察着晏云归,觉得现在撩成这样差不多了。
刚要坐直身体,晏云归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有些用力的握着,但又似乎害怕着什么,很快便放轻了。
那双本该含情的桃花眼再次泛起血丝,其中的情绪浓郁而幽沉,猛兽般的盯着江银素,那眼神像极了自然界中最顶级的掠食者。
江银素一瞬间有些心惊肉跳,这样的眼神她太熟悉了,晏云归总是撑在上方,用这样的眼神俯视着她,接下来便是一场持续整夜的大火。
气氛骤然寂静而又紧绷,暗火幽燃,江银素心脏砰砰砰的轰鸣,一层薄汗慢慢冒出,呼吸不由自主的放轻。
晏云归如此看了她许久,眼睛微微眯起:“你之前在我面前那副样子是故意装的对吧,还挺像那么回事,现在怎么不装了?”
之前晏云归是懒得去想这些,但是有了今晚这么一出,事情一目了然。
江银素懵了一瞬,随后笑了起来。
她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要一直装模作样,只不过刚开始乖巧柔弱的样子更容易让晏云归接受,男人最难拒绝的就是她装出来的那种楚楚可怜的女人,这不,晏少爷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她是对的。
不过今晚过后,就看她心情了,谁让晏少爷活了二十四年,感情还是一张干净的白纸,她很轻易的就画上了一丝痕迹。
江银素坦然和他对视,温和的笑了笑:“我连要钱不要命这种狠话都说了出来,再装就没有意思了,不是吗?晏少。”
她的神情骤然变得楚楚可怜,眼睛慢慢氲上水汽,湿漉漉的看着晏云归,那小可怜的模样真的是柔弱好欺至极。
“晏少,你刚才那么说,是不想要我了么?”
晏云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