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婉冉把好奇的小团子给扒拉走了。
“妈妈带你去吃好吃的。”
小团子一听好吃的,就顾不上八卦了。
“吃吃吃!”
婴婉冉转身,微笑着说,“今晚我可以邀请大家一起聚餐吗?”
“今天这事,都是靠大家的帮忙,才解决的。”婴婉冉笑得大方得体,表达感谢。
连导最先说话,遗憾道:“不赶巧,今天要和剧组的工作人员一起聚餐。”
“当然要带着剧组的人了。”婴婉冉轻笑,她从前拍戏,从来不去在意人情世故,可是现在宁宁和迟北都在这个剧组,一定要维护好关系。
这样拍戏才会顺利。
连导对此没有异议,有人替他请客,那自然是好的了。
连燕清边看评论,边朝着老爹说,“你可要给我们迟北和宁宁多一些戏份,冉阿姨这顿饭可替你省钱了。”
连导一边骂连燕清是谁亲女儿,一边心里也有了数。
婴婉冉给他面子,他也不会苛待婴宁和简迟北。
江闻野在陪小师妹一起吃饭和回家让舒然给自己“上药”之间犹豫了几秒。
然后果断的选择了回舒然家。
再多犹豫一秒,都是对脱单的不尊重!
相信宁宁不会怪他拒绝一起聚餐的。
毕竟借着受伤,和师兄单独相处的机会,简直是百年难遇!
舒然虽然对这个唯一的师弟很好,实际上生活中很有距离感。
他喜欢独处的时间,平时和其他人都是客气疏离的。
江闻野有时候都感觉自己走不进师兄的内心。
而舒然刚想要点头答应,江闻野伸手把舒然拉到身后,“阿姨,我们今晚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不能一起去了。”
舒然在背后挠挠头,什么重要的事情,难道他忘记了?
小团子嘟起嘴巴,软糯的声音指责闻野师兄,“可是宁宁想要和师兄们一起吃饭啊。”
江闻野用目光给婴宁交流,“饭什么时候都可以吃,但是媳妇错过就再也没有了!”
宁宁那么聪明,一定一下子就看懂他什么意思了。
小团子看闻野师兄对自己挤眉弄眼,皱着小眉头,问道:“师兄,你的眼睛抽筋啦?”
江闻野尬笑一声,他到底在期待什么和宁宁心有灵犀啊!
舒然怎么也想不出来有什么要紧事,但还是下意识不想耽误江闻野。
他对着婴婉冉欠身,“阿姨,那我们就不叨扰了。改日我和闻野一起请您。”
婴婉冉见两人要走,也不好挽留,“那你们回去的路上慢点。”
谢怀笑嘻嘻的,举起手问:“那我可以在这里蹭一顿饭吗?”
“当然可以了。”婴婉冉笑着,她挺喜欢这个早恋的小孩的,“你也是宁宁的朋友。”
舒然走出了办公大楼,让江闻野在大厅等着,“我去车库取车。”
江闻野赶紧拉住了舒然的手,“我去把车开来就行。”
舒然轻笑,“你不是脸受伤了吗?我来开就好。”
江闻野摸摸鼻子,想到师兄的开车技术,在心里祈祷了三秒钟。
舒然哼着歌,走到了地下停车场。
然而当开出来的时候,却没有那么轻松了。
江闻野坐在副驾驶,一脸无奈,“师兄,要不还是我来开吧。”
“不用!你脸受伤了,怎么能让你开车!”舒然果断的拒绝。
江闻野侧脸,盯着舒然,只见舒然如临大敌,前胸紧紧挨着方向盘,时不时就猛地踩刹车。
江闻野紧紧握住了安全带,“师兄,我没买保险。”
“没事。车买了。”舒然吓唬江闻野,竟然敢质疑他的车技!
刚离开办公楼,舒然问,“我们去哪?”
“去你家。”
“去我家干什么?”舒然摇头,“不去我家,换个地方。”
他一个人独居,从来不带人回家。
江闻野摸着自己脸上的淤青,叹了一口气,扭头看向车窗外,“算了,我回自己家。受伤了也可以一个人做很多事情。”
舒然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笑,扭头看像落水小狗般可怜的师弟,心里软成一滩水,“好啦,回我家回我家。”
江闻野在舒然看不到的地方勾唇轻笑,师兄对他最心软了!
好不容易到了舒然家,江闻野像是脱缰的野马,一股脑冲到了门口。
“密码是多少?快开门!”
舒然有点搞不懂,江闻野这么激动干什么?
刚按下密码,江闻野就冲了进去。
“哎!你干什么?”舒然在后面追问。
江闻野一双冷冽的眼睛仔细检查了整个一楼。
很好,没有第二个人生活的痕迹。
“那师兄为什么一个月总要消失好几天?”江闻野问出自己最想要问的问题。
舒然总是会一连消失好几天,谁都不见,就呆在家里,饭都是保姆做好送进去。
江闻野总觉得舒然是在家里养了别的狗。
还好,这次验证了,师兄只有他!
舒然很是随意,他给江闻野倒了一杯温开水,放在了茶几上。
“我要创作啊,设计东西不喜欢其他人打扰。”
舒然坐在米白色的沙发上,柔软的沙发瞬间陷了进去,舒然舒服的闭上眼睛。
江闻野动作迅猛又悄无声息地靠近,“可是你消失的那几天,我都很难过。”
温热的气息洒在舒然的脸上,他睁开眼睛,澄澈的瞳孔里倒映着江闻野的面容。
眼前的男孩已经褪去了稚嫩,充满了男性魅力。
舒然没推开江闻野,在他看来,师兄弟之间,是可以这么亲密的。
“你长大了啊。”
“早就长大了。师兄。”
一句师兄从江闻野口中说出,又传到舒然耳里,变得暧昧起来。
舒然感觉到不对劲,赶紧伸手推开了江闻野。
“坐好,好好说话。”舒然轻轻皱着眉,提醒江闻野。
“不。”江闻野干脆和舒然挤在同一个单人沙发上,肌肤相亲,江闻野心情变得很愉悦,“师兄,我都受伤了。你还这么严格。”
舒然被江闻野反问地怀疑了自己,他刚才很凶吗?
受伤的师弟变得有一点粘人,还有点……玻璃心,这是可以说的吗?
舒然笑意达到眼底,注视着江闻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