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就好。”
徐三不知道张子凡的心声，心满意足的挂断了电话。
“小凡，是谁找你？”远处，柳云恭好奇问道。
“不认识，垃圾电话。”
张子凡没说出徐四的身份，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紧接着，他话锋一转问道：“对了，师父接下来我该学什么？”
“接下来，我就教你我自创的拳法。”
柳云恭脸上不自觉露出一丝微笑。
张子凡的进步速度比他预想的还要快很多。
寻常异人几个月，甚至一辈子都可能学不会的东西，而他却只用了一天便初步掌握。
听到自己可以学拳法了。
张子凡也很兴奋。
他至今还记得那两拳。
一拳踏星震碎苑老头的护身法器。
一拳逐日隔着数百米还能杀死苑老头师徒。
这些都是行尸无法做到的。
就像师父所说，真正强大的赶尸人依靠的从来都不是行尸，而是手中的拳头！
“师父，我们从哪里开始学？”张子凡迫不及待问道。
因为就目前来说，张子凡都没有什么好的对敌手段。
虽然现在他底牌不少，能够瞬移，还有丹田内的祭坛、太极图、混元三清、神明灵、以及青铜小鼎。
但这些严格意义上来讲都是只能起到增幅作用。
真遇上强敌自保有余而进攻不足。
“不急。”柳云恭掏出一本小册子说道：“虽然我自创的拳法只有两拳，但涉及的理论也不少，你先拿去参悟，明天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再来问我，我再给你演示一遍。”
“好。”
张子凡点头，接过册子。
刚一翻开，他便深陷其中。
不像冯宝宝的阿威十八式那么水，册子里的小人向他详细展示了拳法的行炁方式，关键窍门，以及如何才能施展出最大的威力......
第二天，清晨。
张子凡的修炼地点从地下室转移到了潜山山脉。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来潜山山脉了。
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是师父带着他。
张子凡跟着柳云恭一路来到一处瀑布。
瀑布四周雾气蒸腾，其中带着的丝丝凉意让人的思绪变得格外清晰。
看着眼前的瀑布，飞流直下，声势有如万马奔腾一般连续冲撞着巨石。
张子凡闭上了眼睛，似有所悟。
见状，柳云恭点了点头。
这正是他带张子凡来的目的。
学拳，第一步就是要理解拳意。
只有理解领悟了拳意才能真正学会拳法。
但拳意这种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旁人是帮不了的，只能依靠自己。
良久。
张子凡睁开双眼，一道精光自他眼眸中一闪而过。
“怎么样，现在理解了第一拳吗？”柳云恭笑道。
张子凡想了想，总结道：“功法上说第一拳主要是刚猛！劲如崩弓，发如炸雷。以刚劲为主，无坚不摧。但我刚才却突然感觉，光有刚猛还是不行，还得有韧劲，像海浪一样，炁劲一潮高于一潮才好。”
“好！好！好！”
柳云恭兴奋的一连说了三个好。
这是他故意在功法里留的漏洞。
不明所以或者说不明白拳意的人如果完全按照功法来炼，只会越炼越虚，到最后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将自己炼废。
“从今天开始你就锻炼拳意，什么时候不运炁一拳也能将那块青石震成碎块，你就算入门了。”柳云恭指着瀑布底下的一块青石说道。
“咕咚~”
张子凡看着瀑布底下的那块青石，不由咽了口唾沫。
这块青石高一米，宽三米，厚度甚至有一个成年人的腰那么粗。
然而这还不是最关键的。
最关键的是这块石头常年经过瀑布的冲刷，也没见发生任何变化，可想而知其硬度到底有多高。
“怎么？不行吗？”柳云恭看着张子凡，挑了挑眉，戏谑道。
“不行？”
“成年人能说不行吗？”
张子凡深吸一口气，刚准备跳下瀑布将那块巨石捞出水面。
柳云恭就又接着说道：“你呆在水里炼！”
闻言，张子凡脸色骤然一变。
在水里炼那难度可是又增加了百倍不止。
“师父，咱就是说在水里炼，能运炁吗？”张子凡哭丧着脸问道。
“你说呢？”
“我觉得可能......应该......大概是不行。”
“知道你还问？”
张子凡苦着脸锤炼拳意。
这一次，没有了任何取巧，悟性再好也发挥不了作用。
就是实打实的炼，反复的锤炼。
但真到上手的时候，张子凡才发现这比想象中还要难。
他不仅要克服水流的浮力，还得克服水流的冲力，不然连站都站不稳。
......
......
一连数日。
张子凡都在水中锤炼拳意，偶尔上岸与师父柳云恭过招增加实战经验。
直到这一天。
张子凡的生活才终于发生了变化。
“走，全性有人要举办一场会议，我带你去看看。”柳云恭说道。
张子凡心中一动，难道是因为罗天大醮的事？
半小时后。
郊外胡家别墅里。
张子凡见到了几乎所有全性成员。
“呦，这不是柳老吗？怎么今天还带着一个小屁孩过来了？你徒弟林海呢？”有人忍不住调侃道。
“不要命了你？”说话者旁边的人都被吓了一大跳，他低声呵道：“林海前不久死了，你不知道？”
“哼！”
柳云恭冷哼一声。
这一声中张子凡也不见有什么攻击，但却发现那人的脸色变得十分苍白。
“今日，我来就是想说一件事。”
柳云恭环顾一圈，郑重道：“我不管你们想做什么，或者想得到什么也好，总之不要牵连到我徒弟，否则的话就是与我柳某人为敌！”
听到这话，张子凡心中一暖，正想说些什么。
人群中，涂君房开口了：“柳老，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吧？难道他不是全性的一员？而且全性向来都是来去自由，只要你徒弟自己不参与，谁还能牵连的到他？”
“柳老，涂老，消消气，别搞得这么剑拔弩张，这次会议并不会牵连到谁，全凭自愿。”夏柳青走出来打了一个圆场。
“对。”梅金凤同样站出来说道：“这次会议全凭自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