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这种情况探究其中内情不是时候,但江凡还是忍不住好奇了。
听林天齐这话的意思,他还是被挟持了?
而眼前这个忽然出现的,看不清面容的人,才是真凶?
那人没有拍了拍林天齐的脑门,然后,拿出了一个手机,点开了什么,丢在他的面前。
很快,在这一栋安静如鸡的大楼里,就传来视频咬字清晰的声音:“……紧急报告,天海市东方大厦有一个人欲跳楼,目前已经确认轻生者是前日闹得沸沸扬扬的前林氏集团股东林瀚海。消防员已经把气垫准备好,但东方大厦是我市最高的建筑……”
“别!”林天齐一下紧张了起来。
“放过我爸!我求你!人我已经按照你说的绑了,我也把江凡引过来了!”他急得大喊,尊严被踩了一地。
江凡忍不住皱眉,看向那边的藏得严严实实的真凶,嗤笑:“既然是冲我来的,那就直接来找我,这么浪费人力物力的,哥们你不嫌麻烦?”
真凶不说话,但是饶有兴致的把玩着手中的匕首,耍了一个刀花之后,就从黑暗之中走了出来。
鸭舌帽,口罩。
虽然看不清他的人脸,这人的年纪并不是很大,应该二十五六,看起来很是青涩的模样。
“江顾问。”这人终于开口了。
然而说话的声音经过变声器的处理,沙哑得不像话,“你最近给我们添了不少麻烦。”
江凡一脸懵逼的看着他,添的什么麻烦,他怎么不知道?
对方自顾自的说:“这只是给你的一个警告。”
说着,就看到他忽然一转身,提溜起地上的林天齐:“如果你再继续妨碍下去,你身边的人都会跟他一个下场。”
说着,竟然是手起刀落,砍向林天齐去。
“我靠!”江凡直接大骂一句。
随手在地上抓了一个,就往这神神叨叨的孙子脑袋上砸过去。
那头却丝毫没有把这一点放在眼里,只瞥了一眼冲上来的江凡。
江凡的速度很快,力道也比往日翻了一倍,但很可惜,并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
所以就算是江凡抓了他刺向林天齐的刀,但也没有阻止多久。
下一刻,江凡就感觉自己的肩膀被这孙子扣住,整个人在对方的巧劲之下,好似飞了起来,等到再一回过神的时候,人已经被过肩摔丢在地上。
“本来今日只是想要给你一个警告,毕竟上头有人说留你一命,但……”
真凶阴鸷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江凡,显然已经不想管什么林天齐了。
江凡被摔了一趟,觉得也还好,大概是因为体质上升的缘故。
但听到这孙子带着赤果果恶意的话时,整个人直接斯巴达。
江凡觉得这孙子觉铁定输有病,能跟苏密的精神分裂有得一拼的那种!
正常人能说错这么丧心病狂的话?
“行啊,那就来试试。”
江凡强扯一个笑容,对他勾了勾手指,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林天齐都特么的傻眼江凡竟是真的要救了他?
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江凡不是人对手,那孙子的身手不错!
“不来你就是狗!”江凡还怕不够刺激似的,又瞪着眼喊了一句。
气氛顿时诡异的沉默了三秒。
然后,真凶瞬间就冲了出去,离得比较近的林天齐表示,他娘的自己绝对是听到了对方骂了一句。
眼看他真的冲上来,江凡二话不说,转身就跑,那麻溜的速度,真凶都愣了一下。
却见江凡又停顿了一下,从地上捡起一根钢管,对他随意的挥了挥,完全是挑衅的动作。
真凶见状,沉脸,再次追上去。
本以为这一次总算是要打上一架了,却见江凡虚晃两招,又继续跑了出去。
“你给我站住!”刚刚还气定神闲准备弄死江凡的凶手顿时暴躁了,怒喝一句。
“他妈的还不准我跑啊!”江凡立马就回怼了一句,理直气壮的,居然还让人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而两外两人的反应就比较迅速了。
林采宜一双杏眼怒瞪着那边发呆的林天齐,想要大声又怕引起那凶手的注意,只能咬牙切齿的压低声音:“你还愣着干什么,帮我松绑啊蠢货!”
林天齐这才回过神来,迟疑了好一会。
“那孙子也想杀你!你不想死的话,就给我松开,逃命!”林采宜真想一巴掌扇到他的脑袋上去。
林天齐终于是想通了,也不敢再去看手机视频上说的是什么内容,眼泪一下从布满血丝的眼眶之中落了下来。
“对不起……采宜……”他踉踉跄跄的爬起来,一边自责着一边去给林采宜解绑,“我也不想的……”
林采宜只皱了皱眉,到底是没有开口再骂他什么。
而在另外一边,刚刚还秉承着“打不够就跑”的原则浪了一波的江凡看着围堵在面前的铁栏杆恨不得骂娘。
没事在这装一堵墙干什么?这不是害人吗!
“跑,我让你跑!”凶手显然也没想到江凡竟然这么能跑,这会喘了好一会,目光阴嗖嗖的瞪着江凡,恨不得直接把人给生撕了。
事到如今,真是只能靠天命……
江凡余光一瞥,忽然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楼梯下一到人影正飞快的摸上来,那不正是陈瑾?
江凡眼睛一亮,猛然就把手中的钢管敲邦邦响,忽然道:“什么叫跑,老子这叫战术性撤退!”
说完,举起手中的钢管就打了过去。
他这一击靠的全是力气,没有半分的巧劲,毕竟……不会。
那小子自然不会被他打到,而且再看被江凡砸地上微微变形的钢管,更是不得不承认江凡的力道比一般人都要大。
他灵活的躲闪,一遍试图靠近江凡,江凡看着这越来越不妙距离,再几个呼吸之间,这孙子的一个四两拨千斤的力道竟然让他的钢管无法施力打出去!
他的匕首竟刺来,距离江凡的喉咙或许没有两公分!
江凡只感觉道自己的喉咙一凉,又似乎有一点刺痛,他大脑一片空白,条件反射之下,迅速丢弃了钢管,跟这孙子拉开一定的距离。
待一摸脖子,手心里竟然是一片殷红的血!
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