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转换话题的速度之快，让罗成海都有些不适应。
江凡猛的收敛了笑容，换上了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一旁的陈瑾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江凡，很快也掏出了一只录音笔放在桌子上。
“例行公事，留存记录。”
这架势，倒有了几分审问的意味儿。
陈瑾根本就不清楚江凡做葫芦里究竟是卖的什么药。
上一秒还弹得好好的，下一秒就变脸。
这川剧变脸都没这么快吧！
不过陈瑾还是选择了配合。
“看来两位是想把我当成嫌疑人进行审问了？”
罗成海也察觉到了有些不对，他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的消失，死死地盯着江凡。
“什么嫌疑人？什么审问，罗先生，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们只是例行公事进行了解。”
江凡依旧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那模样有些贱嗖嗖的。
就连一旁的陈瑾都觉得自己手有些痒痒。
恨不得一巴掌给呼上去。
可对面的罗成海听到这话，却极其潇洒的往沙发一靠，嘴角露出了点不甚明显的笑容。
“既然这样，那这位警官你就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忽然一下子就变得配合起来。
“我想问一下罗先生，对于蓝狐直播消失的那几个主播，你有多少了解？”
消失的那几个主播的粉丝人数都不低，几乎每人都有五十万到两百万左右的粉丝。
虽然算不上头部，也是小粉红了。
“那你这可就问错人了，我只知道有主播失踪，别的都不怎么清楚，都是些小主播，我都没怎么关注。”
罗成海的神色之中明显带着几分看好戏的意味。
“原来罗先生不太了解这些，那既然这样的话，我们能不能看一看这些主播的注册信息，以及在平台上的所有视频作品资料？”
这些东西都需要蓝狐直播的后台权限才能够拿得到。
“这恐怕不方便吧，这都是个人隐私，虽说你们警方也有这个资格调取相关的资料，不过也得拿手续过来吧。”
罗成海的神色十分的为难，叹了一口气。
“也不是我不愿意配合，主要是这涉及到个人隐私，就算我是董事长，也不能胡乱来，如果是跟我有关的，我肯定说的清清楚楚！”
很好，这个理由很立得住。
他神色诚恳，脸上还带着几分愧疚。
“真不是我不愿意帮你们，这集团，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
林采宜看着眼前的情况似乎陷入了僵局，
忽然就笑了起来。
她双目明亮，笑容灿烂。
“罗先生，我知道这件事情上你很为难，可这件事情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和我们林氏集团有关，不如你考虑帮个忙怎么样？”
听到林采宜的话，罗成海变得更加的为难了。
“林小姐不是我不愿意帮忙，而是像这样的事情，我一旦插手，公司里的人一定会有所非议！”
他耸了耸自己的肩，紧接着就深深的叹了口气，往上面指了一下。
“如果公司是我的一言堂也就算了，我头顶上还有人呢！”
他的意思已经十分的明显。
如果江凡他们还继续说下去的话，那就是逼良为娼。
“罗先生既然不愿意就算了，幸好我提前联系了总厅那边，秦锋他们应该已经带着许可令去蓝狐直播了。”
江凡忽然当着所有人的面掏出手机。
“秦锋，我们这边没谈妥，你直接带着许可令进去找他们调资料，越详细越好，全部都拷回去。”
挂断了电话之后，江凡这才面带歉意地朝着罗成海看了过去。八壹中文網
“实在是不好意思罗先生，本来我们也想着先礼后兵，不过罗先生不愿意配合我也只能出此下策。”
早在一开始江凡就想到过，罗家人究竟有没有掺合到这件事情里面去？
又在这件事情里面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如果罗家人不配合，那么他们势必会进行强硬手段。
他做了两手准备。
更想借着这个机会试探一下罗家人的态度。
很显然，罗家有没有问题他不清楚，罗成海还表现出来的一切，就不那么干净。
“得罪了。”
好一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罗成海意味深长的看了江凡一眼，脸上非但没有任何的恼怒，甚至还松了一口气。
“警察同志早该直接去公司调取资料，这么一来不就好了吗，何必为难我呢？”
他浑身轻松的站了起来，就连笑容都明媚了不少。
看那样子巴不得他们去调查蓝狐直播。
陈瑾扫了一眼江凡，这怎么回事？
这家伙前后的态度也差别太大了！
陈瑾总觉得他们似乎被人耍了。
这一趟远没有他们想象之中的那么简单。
一旁的林采宜更是迷惑，怎么这家伙看起来，一副巴不得蓝狐直播倒霉的样子。
三人怀着一肚子的疑问离开了罗家。
不管罗家，在这件事情里面究竟做了什么。
这态度要么是正面的，要么是反面的。
可罗成海这家伙倒好。
一会儿好一会儿坏，这立场摇摆的都跟左边画一个龙，右边画一条彩虹差不多了。
“你看出什么来了？”
陈瑾很肯定江凡这一次一定看出了点什么。
不然不会故意在罗成海的面前打电话。
“我感觉那家伙故意引着我们去查蓝狐直播，有点儿有恃无恐的样子。”
如果蓝狐直播间有什么东西的话，恐怕早就已经被他们修改的差不多了。
秦锋他们这次拷贝回来的那些资料。
估计派不上用场。
“说实话，我看不透他的态度。”
江凡眯了眯眼，这段时间他打交道的人不少。
可这个罗成海还是唯一一个他一眼没有办法判断出好坏的。
只要是个人就有偏向。
但是这家伙没有。
“怎么说呢？这家伙就像是戴着面具，掀开一个又一个。”
这点子有点扎手。
“那怎么办？那你们的调查不就陷入僵局了？虽然不知道你们在查什么，不过还有没有别的我能帮得上忙的？凡哥你直接说！”
林采宜听的一头雾水，但还是给出了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