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道歉！”
姜立鉴还没走近办公室，就听见自己弟弟姜立墨的声音。
“听老师说，首先打人是不对的，其次，这个同学虽然说了姜海雪，但是你们可以沟通，并不一定要动手。虽然这一次双方都动手了，但是你已经上六年级了，是个大孩子，是不能欺负小孩子的。”
“老师到的时候，还看见你拿铅笔盒敲他的头，你看他到现在还捂着头，说明你敲得很厉害，他现在还很痛，所以你是不是应该为你这次的行为道歉呢？”
“我不道歉！”姜立墨喊得十分大声，站在门口准备敲门的姜立鉴都被震得耳朵疼。他今天是过来接弟弟姜立梁去医院看妈妈的，没想到弟弟不仅没在教室，姜立墨这个捣蛋鬼也和他一起在老师办公室。
“这位同学，你找谁？”坐在靠近门口的老师注意到姜立鉴，她印象里这个孩子好像以前经常拿全校第一，他都升到初中部好几年了，怎么今天会过来？
“老师好。”姜立鉴给那位老师鞠了一躬，然后走到那群又吵起来的小孩子面前，跟那个老师问好，“老师你好，我是姜立墨、姜立鉴、姜海雪的哥哥，请问我的弟弟做错了什么事情需要道歉？”
姜立鉴对人一向冷漠，哪怕是面对师长，也几乎是平静如水，脸上没有多少表情变化。
“姜立梁！你竟然喊了一个哥哥过来，又喊了一个！”刚刚那个被打的小男生本来看着姜立墨被迫道歉，正洋洋得意呢，结果没想到一回头，就又看见一个自称是姜立梁哥哥的人过来。而且这个哥哥看起来好恐怖，脸上都没有表情，不会笑。
姜立鉴瞥了那个小孩子一眼，然后仔细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弟弟姜立梁，确认这回脸上是一点伤痕都没有了，心里对姜立墨这个捣蛋鬼默默地点了一个赞。
“这位同学，你是姜立鉴，对吗？”
姜立鉴别说在初中部，在整个学校都非常出名，成绩好、家教好、不仅平常考试全校第一，还帮学校拿了不少的奖。姜立鉴、姜立墨、姜立梁，他就说怎么后面这两个名字那么耳熟，本来他还以为只是巧合，没想到还真是兄弟。
这都是兄弟，怎么看起来就差那么多呢？
“老师你好，我是他们三个人的哥哥，我叫姜立鉴。”姜立鉴指了指旁边站着的三个小孩，“请问老师，我弟弟做错了什么事情，你要他道歉？”
“他打了低年级的同学。”老师指了指一直捂着脑袋的另外一个同学。
“你为什么打人？”姜立鉴扭头问姜立墨。
其实姜立鉴不用问，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上回他弟弟为什么打得鼻青脸肿，他可比谁都清楚，现在站在他面前捂着脑袋的小男生，他还有几分印象。姜立梁叫家长的时候，他妈妈刚好在初中部跟老师谈他要参加数学竞赛的事情，所以他是跟着他妈妈一起过来的。
看来这一回是恶人先告状啊。
“他骂小雪，而且当时一群人围着阿梁和小雪，我看着像是要打他们，所以跑过去帮忙，结果这小胖子跑得慢，就被我抓住打了一顿。”姜立墨虽然成绩不错，但在老师的眼里却是个问题儿童，几乎是天天打架的程度，自家老妈来学校见老师的次数，就快跟自己上学的次数一样了。
“你又骂我妹妹？”姜立鉴也不管准备解释的老师，直接往前迈了一步，走到那个小男生面前。上回他过来的时候，可是什么都听全了，哪怕不用姜立墨说，都知道这个小男生骂了些什么。
“我没有！”小男生看姜立鉴的眼神，觉得实在怵得慌，只敢梗着脖子喊了一声。
“姜立鉴同学，这件事情老师已经了解了。就是同学之间的普通的吵架，这一次姜立墨是因为先动手打人，所以老师才让他道歉的。”老师扯了扯姜立鉴的袖子，想让他离那个学生远一点。
虽然他没有教过姜立鉴，但是姜立鉴在他的印象里，就是一个成绩优秀的乖小孩。上回他弟弟打人的时候，他也跟着他妈妈过来了，当时就一直低着头，也没说过话，怎么今天还吓唬起低年级的同学了？
“他先骂的我妹妹，而且还想打我弟弟和妹妹，所以我才动手的，要道歉也是他先道歉。”
姜立墨可不是姜立梁这个小乖仔，他被叫家长就跟吃饭一样，这老师一口咬定是他先打人，要道歉，怎么就不说那个小子先骂人，要先道歉呢？按照姜立墨多年的打架经验，这个小子就是欺软怕硬，这回要是不把他揍怕了，下一回他还敢叫人围着姜立梁和姜海雪。
“姜立墨，老师说了，打人是不对的，你要道歉……”
“老师，骂人也是不对的。既然是对方先骂人，我弟弟后动手，那就应该先骂人的先道歉。”姜立鉴知道这老师的打算，就是想息事宁人，让动手的先道歉，免得这个被打的等姜立墨走了之后，再动手打姜立梁。
可他姜立鉴并不想让这件事就这么被解决。上一回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如果不是自己的母亲态度温和，不想把事情闹大，他可不会放过那位没有教好孩子的母亲。
“不是，就只是同学之间拌嘴，况且这个同学也没有动手。”老师皱着眉头，大概是对姜立鉴打断自己的话有些不满，“再说了，我看这件事也没有那么严重。我听说你最近要准备数学竞赛，还是赶紧回家去学习吧。”
“老师，拌嘴和骂人不一样，他没有动手，不代表他就不用道歉。”姜立鉴指了指那个小男生，姜立墨打人不对，但那个小男生也是活该被打。想要姜立墨道歉，那个小男生也得道歉才行。
“对！他先道歉，我就道歉！”姜立墨总算找到了问题的根源，他指着站在小男生旁边的那几个告状的，“他们也要道歉，我刚过去的时候也看见他们骂我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