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是他设下来的陷阱怎么办?”白秋苒凑到路南昌跟前,压低声音道。
路南昌看了一眼赵子凡:“就算是设下来的陷阱也无妨,大不了我们把他一起抓了就是。”
白秋苒扯了扯嘴角。
当初就抓了白阡陌,现在人都不在了,还要抓的朋友,这样真的好吗?
看着小声嘀咕的二人,赵子凡有些急了:“我说你们到底是不是真心想要抓凶手?”
“你们再不去,一会凶手真的跑了。”
“算了,去不去在你们,我也懒得管,别怪我没来提醒你们就是。”
说着赵子凡气呼呼的离开。
看到他远去的背影,白秋苒莫名的觉得好笑。
没想到一个大男人,也会耍小孩子脾气。
“走吧。”路南昌对着白秋苒道。
白秋苒嗯了一声,坐上路南昌的车子。
车子一路边的赵子凡擦身而过,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在路过他的时候路南昌还按了一下喇叭。
在没出来之前,路南昌还在胡思乱想。
当看到白秋苒跟赵子凡接触过后,他忽然觉得之前是他多想了,赵子凡对他根本做不成任何威胁。
赵子凡气的直跺脚,在地上捡起一颗石头子,向路南昌的车抛去。
白阡陌家里。
为了不打草惊蛇,车子停在了距离白阡陌家五米之外的距离。
剩下的路程是白秋苒跟路南昌走过去的。
大门大敞四开,院子里更是灯火通明。
屋子里时不时传来悦耳的笛声。
这个声音白球苒在为熟悉不过了。
单凭这个笛声,白秋苒就可以断定,屋子里的人就是杀人凶手。
白秋苒示意路南昌放轻步子。
她见过那人逃走的速度。
随着不断的靠近屋子,白秋苒心里异常的紧张。
在梦境里,男人会邪术。
与他们动起手,来稍有不慎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因一直想着事情,导致没怎么看脚下,一个趔跌险些摔倒在地上。
好在路南昌及时伸手搀扶住她。
而外边闹出来的动静,惊扰了正在屋子里吹笛子的凶手。
听闻动静,男人开门出来。
见不是赵子凡,第一反应就是逃走。
男人的速度很快,虽然只是匆匆一眼,但足以让路南昌认出来,眼前这个人就是他所认识的死去已久的那个人。
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活着。
见出神发愣的路南昌,百球苒催促道:“你还楞着干嘛,还不赶紧去追。”
路南昌跑去追赶的时候,却晚了一步。
本来可以把人追到,但因为担心白秋苒的缘故,不得不折返回来。
看着空手而归的路南昌,白秋苒心里有些失落。
就差那么一点点,没想到还是被人给逃了。
赵子凡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垂头丧气的两个人。
他知道,他们俩个没有成功。
赵子凡冷哼两声:“还以为你没有多大的本事,却不过如此。”
白秋苒瞪了一眼赵子凡:“不说话没有人把你当成哑巴。”
白秋苒深吸一口气,道:“你刚才说你不方便出面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跟凶手认识?”
赵子凡没好气的说着:“不认识,我能不方便出面吗?”
“既然你们认识,想来你一定很了解凶手,刚才你说错过今天就再也抓不到他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你知道凶手想要逃走,那你知道他要跑到哪儿去吗?”
“还有,他今天跑来,可是为了跟你见面,既然是要跟你见面,你们之间又想商谈什么。”
被白秋苒一下子问出这么多问题,赵子凡感觉一个脑袋两个大。
“你一下问我这么多问题,想让我先回答哪个?”
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控,白秋苒略有不好意思的说着:“那你就先回答我,他是不是要逃走。”
“人呢,的确是想逃走,但至于想逃到哪里去并没有告诉我,我也不知情。”
“还有他今天来不是为了见我,而是想要从阡陌这里拿走一些东西。”
“那你可知道他要拿走什么东西。”白秋苒追问道。
赵子凡咧嘴,笑的比哭还难看:“这个,恕我无可奉告。”
白秋苒眉心紧促。
“你是唯一的知情者,你有必要配合我们。”
“若我不配合呢?”赵子凡傲娇的昂着下颚,用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
“那我只能帮你抓回巡捕房,直至你配合为止了。”
说着白秋苒既要动手。
赵子凡急忙跑到路南昌身后,获取庇护。
“巡捕房现在都这样了吗,如此的欺压百姓?”
路南昌皱了皱眉,看待赵子凡的眼神尽是嫌弃。
“把你的脏手从我身上。”
接收到路南昌的眼神,赵子凡下意识的将手给抽了回来。
他有些尴尬。
“路探长,你不管管你的部下吗?”
“在苒儿面前,她是主,我是仆。”在说这话的时候路南昌一点都不觉得丢人,甚至觉得羞愧。
相反还给人一种很自豪的感觉。
赵子凡差一点惊讶的掉了下巴。
路南昌这是疯了吗?
这还是传闻中那个叱咤风云,惹无数女子竟折腰的路探长路南昌吗?
他怎么感觉眼前这人,与传闻中极度不符。
白秋苒朝着赵子凡勾了勾手指:“我给你一秒钟的考虑时间,赶紧给我过来,也许我还能饶恕你。”
赵子凡举手求饶道:“好好好,我认了还不行吗?”
如今有路南昌在,赵子凡自知自己没有那个家伙的逃跑能力。
只能认栽。
“除了那个问题,你问我什么都可以,只有那个东西我不能告诉你。”
不等白秋苒说话,赵子凡接着又道:“阡陌若还在,也会不希望你知道这么多。”
提到白阡陌,白秋苒眸光暗沉。
好不容易从白秋苒离开的阴影之中走出,这段日子总是我不断的有人跟她提及她。
就好似一次次的掀开已经好了的伤疤,让已经愈合的伤口,再次变得血淋淋的。
不过赵子凡这招很管用,白秋苒没有在继续追问他。
而是简单的问了一些别的问题,就跟着路南昌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白秋苒情绪一直很消沉,闷闷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