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苏浅这句话,纵使春寒有千万个不愿意,也不得不妥协,生气的冲出了房间。
陆泊抱着鲜花一套跟上,却被苏浅拽住了袖口:“你等等。”
“宝贝儿,怎么了……”
“你把这屋子里的床单什么的都拿下去丢了。”苏浅捂着口鼻,一脸嫌恶,“也只有你这种八百年没送过鲜花给我的男朋友才不知道我对花粉严重过敏,这屋子里的东西都换掉,然后擦干净。”
“不然我待不了。”
“宝贝儿,有这么严重吗?”陆泊看着苏浅状态挺好的呀。
“就是有这么严重,你不搬就带着春寒重新找地方住吧。”说着苏浅就要抓起衣柜里的东西往外扔了,陆泊赶紧说可以。
“我扔,我扔还不行嘛。”一套床单被罩,他还丢得起,想到住在这个房间里将会得到的回报,陆泊觉得自己还能忍。
他赶紧用床单包着鲜花,扛起来往外走去。
“宝贝儿,你别生气了呀,是我的不对,我不知道你对鲜花过敏,是我这个男朋友当得——”
砰!
陆泊表真心的话还没说完,大门就当被苏浅当着他的面摔上了。
他觉得自己真的是要被搞死了,只能无奈的瞪了一样,暗骂了一句:“等老子把房子弄到手了再收拾你。”然后拖着一大包东西进了电梯。
楼下,春寒看到了陆泊手里的东西,气得大叫了起来:“陆泊,你疯了吗,你把我的床单拖下来干什么?这是我花了几千块买的丝绸床单,你,你快松开……”床单拖在地上,已经被磨花了。
她生气的从陆泊手里抢过床单,却看到里面已经被带刺的玫瑰花给扎得千疮百孔了,一下子气哭了:“是不是苏浅那个贱人让你丢的?我要去找她算账!”说着就要往电梯里冲。
被陆泊一把抱住:“我的小祖宗,你先冷静冷静。”
又忍不住抱怨:“这床单是什么做的呀,要花几千块钱,你怎么不找告诉我呀。”早知道这是几千块的东西他就好好收起来了,用不上卖掉也好呀。
现在这搞得这么破破烂烂的,捡破烂的都不要。
“我告诉你什么呀,这些年我买的哪样东西便宜了,以前你都没说什么,现在你来怪我?陆泊,你是不是不想在我身上花钱了?你是不是变心了?”春寒红着一双眼睛,指责陆泊,“当初我锦衣玉食的生活过得好好的,是你说你可以给我一个未来我才跟着你的,你别告诉我现在你给不起我有钱有势的未来了。”
春寒瞪着陆泊,小兔子一样大大软软的双眼生起气来也媚态横生。
陆泊被勾得心痒得不行,赶紧服软:“宝宝别生气了,我没那个意思,也没有怪你花钱的意思,真没有,只是现在情况比较特殊……”主要是苏浅这棵摇钱树不知道为啥开始一毛不拔了。
他不是没钱给春寒花了吗。
他要有钱,哪次不是从苏浅那里拿一万给春寒九千呀。
“你没这个意思还跟着苏浅那个贱人一起欺负我。”春寒见到陆泊态度软下来了,也委屈巴巴的凑到了他的怀里,“她根本就不是花粉过敏,她就是看不惯我。”
“谁说不是呢,但是我们是有大目标的,宝贝,我们现在人在屋檐下,忍一忍,等我把她的房子骗到手了,到时候她怎么欺负你的,我让你欺负回来,行不行?”陆泊单手搂着眼眶红红的女人,她就那么娇小无依的靠在自己的胸膛上,让他一瞬间觉得自己强大到无所不能。
这是跟本来就无所不能的苏浅在一起不能感受到的。
“苏浅看起来都不想搭理你了,老公,我看她根本就是变心了,你怎么能从她手里骗到房子?”
“我也正在想这个问题,不过不着急,我月初要先出去集训一趟,等集训回来我去见见她妈。”别的不说,苏浅的妈对他这个准女婿简直不要太满意。
苏浅要是孝顺,就得听她妈的。
到时候她妈开口让她把房子转到他的名下,还愁不成?
“老公,你去集训是不是又要用钱呀?天哪,我们的钱还够用吗?要不你别去了吧……”春寒可不想让自己的生活质量一降再降了,她的小姐妹们最近都在嘲笑她了,说她找了个吃二道软饭的弟弟。
简直气死春寒了。
“别担心,集训的钱一个月前苏浅就给我交了。”陆泊搂着春寒的小脑袋,“钱的问题就交给老公来想办法了,我的好老婆,你只要负责貌美如花就可以了。”
“这样啊,那就好。”
春寒趴在陆泊的胸口,松了口气。
两人在楼下丢了垃圾后,为了补偿春寒痛失最爱的四件套,陆泊又带着她去商场逛了逛,春寒看中了一枚戒指,却因为卡里余额不足,不得不放弃。
在路上,陆泊跟春寒保证,一周内就能给她买回来:“苏浅上次不是接了个活儿吗,主题照片价格比较贵,我估计那一套照片就能给你买戒指了。”
“她拍照片这么赚钱?”
春寒惊讶:“那她对你还这么抠,简直太不要脸了,她不会是想要存私房钱在外面养男人吧?”
陆泊挠了挠头:“所以我外出集训的这段时间你住在这里,得好好看着她知道吗?”
“放心吧,老公,我保证完成任务。”
得到承诺的春寒在陆泊脸上吧唧印下一个吻。
两人在楼下才分开连体婴一样的身体,一前一后的进了电梯。
下电梯后,陆泊才发现自己没有带钥匙。
春寒也没有。
两人一顿敲门,只是里面一点响动都没有。
“难道不在家?”
陆泊疑惑。
春寒十分不满:“这么晚了还去外面浪,真不要脸。”
不过骂归骂,两人没带钥匙,又不知道苏浅什么时候回来,陆泊只能带着春寒离开。
而房间里,苏浅听着两人离开的脚步声,靠着门冷呵呵的笑了一声。
似乎又听到了电梯传来的响动,她无语这两人这么狗皮膏药吗?趴在门前透过猫眼往外看去。
结果刚巧对上一双漆黑的瞳仁,如刀似剑的射了过来。
是沈宴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