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明远听得鼻头有些酸，喉咙也有些发涩。
好一会儿后，他才干巴巴的开口：“谢谢姐，不好意思啊，刚才给你传递了负能量……”
虞时笑了笑，放下筷子：“圣人也有喜怒哀乐，更何况我们肉体凡胎。能宣泄出来，就可以了。”
说完话，两人起身，端起盘子放到回收处。
进入电梯后碰上林迁，虞时微微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林迁看了眼虞时，又看向虞明远，问道：“他是……”
虞时笑容清淡：“林助理还挺闲的。”
林迁哈哈一笑，也不问了，按了数字背过身去。
……
两日后，一沓厚厚的资料摆在了陆闵行桌上。
林迁的神色有些古怪：“那个宋斐，是个专为基层百姓打官司的律师。民事刑事都接，从没收过钱。景汇地产那次拖欠农民工薪资的事，就是他出面打赢的官司。”
陆闵行神色淡淡的听着，等林迁讲完了，才抬眸问道：“没了？”
“没了。”林迁声音低了下来，“他背后牵扯比较深，可能和红的沾边，没敢细查。”
陆闵行抿起了唇，又问：“别的人呢？”
林迁顿了顿，才明白陆闵行问的是什么。
“虞小姐近期接触过的人，只有宋律师和姚太太。”
说起姚太太，林迁眼里也闪过一抹深思，“陆总，姚太太最近似乎在查董事长和夫人。”
陆闵行顿住，抬起头看向林迁，示意他继续往下讲。
林迁说道：“说来也奇怪，好像是前段时间，她和虞小姐在魔都碰过面后，回来就开始查董事长那边。不过姚太太应该也怕捅开这层纸不好收场，所以手法很隐秘，我也没弄明白她到底在调查什么。总之和公司的事扯不上关系，应该是私事。”
陆闵行的脸色难看了几分，搁在桌上的手微微发紧。
他想起，那天的虞时情绪很激动，看到自己时像全身竖起了刺的刺猬。
如果不是当时的他们都口不择言，如今关系也不至于此。
所以，她和姚太太聊过什么？
还是事关陆家的？
陆闵行按了按眉心，声音沉了下来：“你再去查查，看看姚家到底在搞什么？”
顿了顿，又补充道：“找姚俊当突破口。”
林迁立刻点头：“明白。”
他临出门时，想了想问陆闵行：“陆总，要把虞小姐调回秘书处吗？”
陆闵行脸色沉了下来：“调回来做什么？”
林迁尴尬一笑，说道：“我那天看到，有个设计部的小帅哥和虞小姐关系亲昵……”
话没说完，陆闵行就抬起头看他，眼中的寒意叫林迁将所有的话都吞了回去。
他连忙讪讪笑着出门，没走出两步，又被陆闵行叫了回去。
“你……”
话还没说完，林迁立刻道，“查查那小帅哥吗老板？其实我都查好了。”
陆闵行的眼眸瞬间压下来，眼里带着一股风雨欲来的暴戾冷冽。
林迁知道自己大概踩到老板雷区了，忙语速很快的解释道：“其实那小帅哥叫虞明远，是虞小姐的弟弟。”
陆闵行的脸色依旧阴着，但林迁就是觉得，那喘不过气的感觉松了些。
他站在办公桌前，小心翼翼的看着陆闵行，语气带着些试探：“不过……虽然名义上是弟弟，但我查到，他们并没有血缘关系。”
陆闵行猛地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