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彦航那理直气壮的口吻让严森诺更加生气,他到底哪里来的权利?
就因为他有权有势,所以他就能轻易并且不负责任地玩弄别人的梦想吗?
她幻想了那么久的一个表演机会,只因为谌彦航的一句话,现在彻底幻灭?
这让她如何接受?让她如何甘心?
气得浑身颤抖的严森诺抬起手想要再给谌彦航一巴掌,而这次的谌彦航可能是吸取教训了,他很快地抓住了严森诺的手腕,将她的手腕抓得很紧:“你打我有什么用?打我就能改变事实了吗?严森诺,没法跟陆予舟同台演出,就这么让你失落跟愤怒吗?”
这个男人的脑回路怎么就那么奇怪?
现在跟陆予舟有什么关系?
她现在只是想要为自己争取一个表演的机会,为什么他总是要扯到陆予舟的身上?
“谌彦航,我看你是有病吧!为什么总是莫名其妙地提起陆予舟!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我生气跟失落不是因为他!”严森诺没好气地反驳道。
这下旁边的两个吃瓜群众算是听明白了,原来谌彦航这反常的反应,是因为出现了另外一个男人?
没想到谌彦航这么快就晋升成为东亚醋王了,八字都还没一撇,谌彦航就认为严森诺跟别人有什么暧昧的关系……
看来谌彦航对于自己的女人的要求是真的很高!
他绝对不允许自己的爱情出现一点点的杂质!而且即便严森诺的心里没有他,他也一定会想尽办法把自己塞进她的心里去。
这就是谌彦航,一个专横霸道又不讲道理的男人。
而男人在面对自己所珍视的感情的时候也往往是不理智的。
谌彦航松开了严森诺的手,然后缓缓地站起身来:“做贼的人会承认自己做贼了吗?就算被人当场抓住,你不还是在矢口否认吗?你觉得我会信你的话吗?”
“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都是实话!谌彦航,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你知道我为了这次的表演下了多大的努力吗!你曾经为了这件事帮过我,也就是说,曾经给过我希望的你,现在又亲手把我的希望给摧毁了。”严森诺的眼眶微微泛红,满脸怨怒地斜睨着谌彦航。
看到美女当着自己的面露出这样的表情,若换做是何捷庭,早就心软了。
南硕也觉得这事儿没那么复杂,指不定真的有什么误会。
但是这个谌彦航有的时候就是太钻牛角尖,被他所认定的事情,有的时候就是解释不清楚。
而谌彦航并没有因为严森诺此刻的表情产生任何的疼惜之情,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冷冷地开口道:“对啊,我要看到的就是你绝望的模样。当你绝望的时候,你只能来求我!你所想要的,陆予舟永远给不了你!”
谌彦航就是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告诉严森诺,最好不要把目光放到别的男人身上!
她所想要的,他都能够帮她得到。
而她所想要的,别的男人却不一定能帮她得到。
就好比她最珍视的这次的表演机会,于他而言,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我为什么要求你?你就做梦了!”严森诺厌恶地横了谌彦航一眼,然后就夺门而走了。
看着严森诺那落寞却倔强的背影,何捷庭的心都疼了起来,他捂着自己的心口,然后说道:“彦航,你不追出去啊?”
南硕有点无奈地坐下来:“你确定要让她一个人悲伤地奔跑吗?彦航,女人在这种时候往往是最需要怀抱的。你这样做,其实反而是把她推到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中。”
“对啊……女人喜欢的都是宠着自己的男人,你用你在商场的那套雷厉风行的方式来对待女人,你知道你的下场会……”何捷庭的话刚刚说到这里。
谌彦航的一记冰冷的眼神便丢了过来。
何捷庭马上乖乖闭嘴了,然后识相地说道:“算了……当我没说吧。”
南硕深叹了口气,开始为谌彦航跟严森诺这两个人未来的婚姻担心。
就谌彦航这样的情商,要如何把这段岌岌可危的婚姻维持下去呢?
谌彦航缓缓地坐了下去,他的心中很焦灼,他想要追出去,但是他那该死的自尊不允许他做出这样的举动。
何捷庭看到谌彦航那有点红肿的脸,颇为担心地问道:“你的脸还好吧?我看她打得挺重的……”
“彦航现在更疼的,应该是心吧。”南硕颇为自信地说道。
谌彦航同样甩给南硕一个凶狠的眼神。
南硕乖乖地闭了嘴。
从这里离开了之后的严森诺在跑到了楼下之后,恰巧撞入了一个温暖而结实的怀抱,她就那样一股脑地往外面冲去,生怕被谁看见自己无措的模样。
所以她一直保持着低头的姿态,所以就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
她刚想要说声抱歉然后跑掉,可是却被人抓住了胳膊,是那道温暖的声音:“森诺。”
严森诺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她难以置信地抬起头。
当她的眼眸对上那双深褐色的深邃的眼眸的时候,她发觉自己的心猛地颤了一下。
人在难过的时候,最容易对某个人动心,尤其是当你可以从这个人那里得到安慰的时候。
“陆予舟。”严森诺有点吃惊地看着他。
陆予舟的身旁还站着一个中年的男人,西装笔挺,看那优雅高贵的模样,应该也是某公司的老总之类的。
而这个时候,陆予舟转过身去对这个男人说道:“爸,这是我同学。我有点话要跟她说。”
陆予舟的父亲陆正司在看到严森诺的那一瞬间不自觉地蹙起了眉头,为什么在这个女孩儿的眉眼之间会有一种熟悉感?
但虽然很熟悉,他还是想不起来这熟悉感究竟是从何而来。
陆正司很快收回自己那打量的眼神,然后对严森诺礼貌地点了点头:“好,那我先上去等你。”
“好。”陆予舟目送陆正司进了电梯,然后才拉起严森诺的手往旁边的一条长廊走去,这条长廊是玻璃的透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