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吴语真诚的到了一声谢。
由于时间关系，两人没有在冯家停留太久。
检查完冯佳佳的情况，吴语开口告辞。
离开别墅，二人步行返回市区。
身上的钱都给了前一个司机，附近又没有提款机，空有银行卡也用不了。
回去的路上，彭兵没话找话道：“冯佳佳父亲到底是干什么工作的？怎么会这么有钱？”
离别之前，冯远桥不知有心还是无意，提醒二人卡上有一百万。
若是二人觉得不够，可以再找冯远桥要。
随随便便给了别人一百万，这可不是一般的大方。
“我想应该是做生意的吧？”
吴语耸耸肩膀，无所谓的说道：“想这么多干嘛，反正他干什么也和咱们没有关系，咱们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一台汽车从后方开了过来，径直停在二人面前。
车门打开，穿着西服的冯远桥走了下来。
招呼两人上车跟他回去。
径直，吴语和彭兵一头雾水的坐上了汽车。
“冯先生，难道是你女儿又出了什么问题？”
开车的冯远桥面带苦涩的转过头，说道；“吴大师您说对了，不过我女儿出现的变化很奇怪。”
“哪里奇怪了？
吴语问道。
冯远乔继续说道：“你们走后不久，我女儿突然醒了，点名道姓要见你们。”
“我和她妈妈本想等她身体好，再带她去找你，可是我女儿死活不同意，威胁我必须马上把你们请回去。”
彭兵用胳膊碰了碰吴语，低声道：“看样子，应该是那个女鬼重新附在了冯佳佳身上，想要借住她的嘴，跟咱们说一些事情。”
“有道理。”
吴语点头表示赞同。
二人一言不发，猜测女鬼打算借冯佳佳的嘴说些什么。
十分钟不到，汽车重新开回冯家别墅。
冯佳佳的母亲站在门口东张西望。
见到老公的汽车开回来，立刻迎了上去。
在二人的陪同下，吴语来到冯佳佳的闺房。
冯佳佳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冲着吴语身后的三人，说道：“你们出去，我要单独和他谈。”
冯远乔夫妇有些尴尬，但还是走了出去。
随着房门关上，吴语率先道：“你重新依附在冯佳佳身上，并且让她叫我回来，应该是为了说你的死亡情况吧？”
情况与彭兵猜测的一模一样。
冯佳佳开口说话，声音正是女鬼的语调。
女鬼死后，魂魄消散大半，导致记忆变得残缺。
记不起是谁害她，也不记得自己因何而死。
只知道杀死她那个人有权有势，并且还是个男人。
“光凭这两点，我们恐怕无法锁定凶手的身份了。”
吴语惆怅道：“你能不能说的再具体点，比如说男人多大年纪，有什么特征，又或者从事的是什么职业？”
冯佳佳语气冰冷的说道：“我要是记得这些，又岂会让凶手逍遥法外这么多年？”
讲完这句，女鬼提及了一个新的线索。
她依稀记得，生前好像是一所学校的老师。
“老师……这就对上了！”
半个小时后，吴语表情复杂的离开房间。
冲着彭兵使了个眼色。
临开前，吴语向冯远乔要了一千块钱现金。
“你在房间里待了那么久，女鬼都跟你说了什么？”
刚离开别墅，彭兵迫不及待的问了起来。
“女鬼魂魄不全，记得的事情少之又少，只告诉我杀害她的凶手是个男性，并且生前是冯佳佳学校的老师。”
女鬼无法给出更多消息的情况下，吴语采取了诱导式的询问方式。
提出各种可能和分析，让女鬼试着回忆。
看看自己的猜测到底对不对。
无奈，女鬼想不起以前的事情，并且脾气又非常暴躁。
谈话过程充满了不愉快。
讲述完这些，吴语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示意司机带他们去城里第八高中。
冯佳佳和另外几名死者，都是第八高中的学生。
下车以后，吴语先是在学校门口转了一圈，随即钻进了一家小超市。
“你买这些东西干什么？”
吴语拎着高档香烟和两瓶上好白酒出来，弄得彭兵有些始料未及。
“嘿嘿嘿，山人自有妙计，一会你别说话，看我表演。”
吴语将这些东西装进黑色塑料袋，顺手把塑料袋递给了彭兵。
“大爷，听戏呢？”
学校大门口的保安室内，吴语冲着听戏的门卫大爷打了声招呼。
“你们是干嘛的？”
听到有人说话，摇头晃脑的门卫大爷睁开眼睛。
吴语笑呵呵的说道：“大爷您好，我们两个是报社的记者，听说学校前不久出了怪事，特地过来采访的。”
“记者？走走走，学校没出什么怪事，想采访直接联系校领导。”
门卫大爷立刻变脸，不耐烦地催促二人离开。
吴语也不生气，笑眯眯的说道：“大爷您先别急着赶我们走，我两是新分到报社的实习生，如果这次无功而返，说不定报社会把我们开除。”
“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们，跟我们聊一聊前段时间发生的事呗？”
吴语转身从塑料袋中，掏出一条高档香烟拍在桌上。
“我们也不知道您老喜欢什么，过来的时候，随便给您老人家买了点礼物，要是喜欢抽烟，这两条烟都是你的。”
吴语一边说，一边将另外一条香烟拿了出来。
不多时，他又把两瓶高档白酒放在桌上。
“若是您又喜欢烟又喜欢酒，这些全都是您的。”
“小伙子，你们也太客气了，我不能要啊。”
门卫大爷嘴上说不要，两只眼睛一直看着桌上的烟酒。
“大爷，我们两个的年纪应该跟您的孙子差不多，您就和我们说说吧。”
吴语将嘴皮子功夫发挥到极致，哄得门卫大爷笑逐颜开。
见状，吴语又将剩余的几百块钱一并递了过去
面对吴语打出的各种糖衣炮弹，门卫大爷很快沦陷。
他将门卫室的门关上，随后示意两人坐下。
接着，门卫大爷打开一条高档香烟，从中取出一根架在嘴上，有滋有味的抽了起来。
吴语也不催促，静静的等着大爷主动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