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默默地抿起嘴唇。
这画林染是要送给谁的已经不言而喻了。
她点点头，勉强地笑了笑，“画得不错，很有进步。”
林染收起了画，问杜若，“你呢，给那个喜欢的人准备了什么礼物，也让我看看？”
杜若原本还在发愣，听到林染这样说，连忙将随身带着的纸袋子收到了一边，“我当然是没带来啊。”
林染没放在心上，点了点头，“那好吧。”
两个人将礼物发完，正要走的时候，却见到闵云熙和一个长发披肩的女人并肩从医院的门口走出来。
林染和杜若互看了一眼，谁都没有上前去打招呼。
那女人，轻轻挽着闵云熙的胳膊，动作十分亲昵。
闵云熙不但丝毫没有拒绝，反而很自然地揽着那女人。
“医生说你恢复得不错，再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闵云熙温声道。
闵云姗垂眸想了想，“那我出院了，你是不是就不来看我了。”
“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去看你，愿意一辈子照顾你。”闵云熙轻轻揉了揉闵云姗的头发。
闵云姗的眼圈微红，想了想，从口袋里拿出个包装好的小礼盒递到闵云熙的面前，“闵云熙，你可要说话算话，再别丢下我。”
闵云熙缓缓地接过盒子，静静地凝视着妹妹，“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圣诞礼物。”
两个人，就那么在林染面前，轻飘飘地经过。
丝毫，没有认出林染。
“小染……”杜若在她身边小声叫她，“你的画……”
林染抿了抿嘴唇，随手将拿在手里的画又丢回了袋子里，“算了，突然不想送了。总算发完了，我也饿了，咱们一起吃点东西在回去吧。”
杜若看着林染满脸的不在意，轻轻点了点头，“好。”
跟杜若吃完宵夜，已经是深夜。
雪越下越大。
林染回到锦园的时候，厉子铭还没有回来。
“哎哟，大少奶奶，我还以为您跟大少爷在一起呢，怎么自己回来了？”慧姐连忙接了林染的外套。
林染愣了愣，“他还没回来？”
慧姐点了点头，“啊。”
林染抬头，望了望外面的风雪，“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大少爷临走的时候，听他打电话的时候说了一嘴，好像是去什么第四大道的古街，跟人有约。”慧姐说完，又觉得自己多嘴了。
在这样的日子，厉子铭没跟林染一起过，反而跟别人有约了。
想想都觉得这里面有猫腻。
自己的一句话，倘若林染稍微计较一些，恐怕就又要引来一场大战了。
林染却好像不大在意的样子。
“哦，”她扁了扁嘴唇，抬脚要往屋里走，嘴巴里自言自语地嘟囔着，“他去哪里又跟我没关系。”
走了两步，却又撤了回来，继续看外面的雪。
“他走的时候，带伞了没？”
慧姐一怔，“啊？这个……好像是没有。”
林染顺手拎起放在门旁的伞，“这么大个人了，出门也不知道带伞！”
“大少奶奶……”慧姐错愕地看着林染又从自己的手上把外套拿走了。
林染回过头来，冲慧姐摆了摆手，“慧姐，我一会儿就回来了，你早点睡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