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莺的神色慌乱，不过见丽嫔面色丝毫未变，不知怎么的，她也冷静下来。
“颜颜。”皇帝走进来，发现顾莺也在。
顾莺屈膝说：“皇上，臣妾想去皇后娘娘宫中。”
皇帝点头，“你去吧。”
走出清晖宫后，顾莺才松了一口气。
她原以为皇上只是喜欢丽嫔，现在看来不仅如此，皇上居然叫了娘娘的乳名。
或许是爱吧。
爱。
这个赐在民间都十分不易，更别提皇家。
顾贵人回宫之后，身子一天天变差。
期间。
乔颜还特意带着皇帝去看过。
皇帝大发雷霆，责令太医尽心医治。
可一个月后，顾贵人还是香消玉殒。
在顾莺下葬前一日，一辆马车缓缓驶出紫禁城。
穆公公小心翼翼地走进养心殿说：“皇上，顾贵人的马车已经离宫。”
“穆德顺，你说颜颜为什么要帮助顾莺离开皇宫？”
穆公公紧张的不敢乱说话。
好在皇上并没有等他回答，自顾自地说：“她是不是不喜欢宫里这么多的女人？”
穆公公：？
“她喜欢朕。”
穆公公：“……”
皇上是怎么认为丽嫔娘娘喜欢他的？
帮助宫妃离宫可是死罪，皇上居然不罚丽嫔，还说些奇怪的话。
看来丽嫔娘娘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比他想象中重要多了。
可丽嫔的脸……
这世间真的有男子不爱外表吗？
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九五至尊。
就在这个时候，穆公公听到皇帝说：“顾莺离宫的事情还有谁知道？”
“回皇上，这件事是奴才亲自去办，所以并没有旁人知道，皇上放心，顾贵人已经死了。”
皇帝站起来说：“去清晖宫。”
清晖宫的乔颜正在研究色子的新玩法，就见皇帝进来。
他满面红光，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乔颜敷衍地行礼，还没跪下去就被拉起来，“颜颜在玩什么新鲜玩意儿？”
乔颜防着他，并没有告诉他玩法，挑眉说：“顾贵人死了，皇上倒是一点都不是伤心。”
“这后宫只有你最重要，那些人从未入过朕的眼。”
乔颜：“……”
皇帝说起情话还是这么油腻。
“等年后，朕就为你解散后宫。”
乔颜惊了，“皇上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你把顾莺送出宫不就是拈酸吃醋，既然如此，朕满足你。”
乔颜：“……”
她总不能说顾莺喜欢沈恒，所以才出宫的吧，皇帝最讨厌的就是绿帽子，要是知道自己给他扣了一大顶绿帽子……
乔颜不敢想，只能捏着鼻子认下善妒的名声。
可皇帝越发开心。
当夜就留了下来。
乔颜已经习惯了，这五年来狗皇帝不知道在清晖宫睡了几次，次次都躺在床上一觉到天亮。
刚开始乔颜还怀疑他是装的。
可渐渐地就信了皇帝不举。
一个正常的男人旁边躺着女人，他能一直做柳下惠？
所以乔颜洗漱的时候没避着他，都是姐妹，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皇帝听见偏殿里传来的水声。
那哪里是水，简直就是火把，他拿着书，心思早就飞远。
穆公公意味深长地笑了，他退出去，关上门。
等乔颜擦干头发出来，内殿只剩下皇帝一人，皇帝的表情还有些奇怪……
那双漆黑的眸子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乔颜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装得还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