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竞云见机要解决生理问题去见了从陌川城打探消息的回来的秋雪。
“怎么样了?有我父亲他们的消息吗?”见到秋雪的第一件事便是询问祖父他们的事情,这对于她来说才是最重要的,问完后,文竞云满脸期待地看着秋雪。
“老爷他们已经到了,四个人都在,现在正在衙门里住着,等着小姐你们。”秋雪高兴地回道。
“那就好!那就好!”文竞云悬着的一颗心终于可以放下了,平安到达就好。
随后,秋雪又把打听到的事情仔细说于文竞云听,仔细听完之后,文竞云意识到这个陌川知府一定和他们将军府有过节,不然不会这样做的。
“最穷的县?”杨镖头有些担忧地看了看文竞云,原本北荒就是最穷,现在……
“其它的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文竞云接着又问道。
秋雪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开始回道“陌川城空房子不少,文伯在主街的后面买下二套相邻的三井的院子,住咱们这些人足够,他们几人暂时留下收拾去了。”
“嗯,陌川城如何?”
如何形容呢,秋雪想了想回答道“比都城的平民区稍好一些,只是没有那么多人。”
听完秋雪的描述,对于陌川城文竞云有了一些初步的认识。
“城里最大的酒楼在哪里?”
“就在咱们买的院子前面,叫凌云轩,听说和都城首富的凌家有些关系。”这还是文伯在买院子时无意间提到的一句。
“小姐是要问饭食的事吗?文伯已经到凌云轩都定好了”。
杨镖头紧接着说“我想,这丫头是担心她这些车马牛羊和这车上拉的货。”
文竞云被说中了心事,大大方方的点头承认。
“那和酒楼有什么关系?”秋雪疑惑地问道。
杨镖头解释道“北荒是什么地方,突然间出现这么大一批货物,难免会被有心人盯上,如果是和凌云轩扯上关系,那就另当别论了。”
“哦,我明白了,人们会以为这是属于酒楼的东西。”秋雪了然地点点头“那怎样才能和酒楼联系上呢?”
“入城后,你告诉文伯让他卖一些羊给凌云轩,他们一定不会拒绝的。”文竞云想了想后对着秋雪交代着,然后又看向杨镖头。
“杨师傅,你领着车队入城后,先去凌云轩找掌柜的定一桌最好的菜,让他送到刚买的院子里。”如此,暂时迷惑众人就差不多了,至于如何跟着她去霄县,那就好办多了。
事情安排妥当,文竞云对秋雪道谢后又看向一直站在一旁的杨镖头。
站在杨镖头对面,文竞云深深地鞠了一躬。
杨镖头急忙将小姑娘扶了起来。
文竞云心里充满感激,这一路多亏了杨镖头,如果不是他接了这趟镖,他们也没有这么容易来到北荒,眼看就要分开了,这一个礼是她早就准备好的。
“杨师傅,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今后能用到我的地方,在所不辞。”文竞云拍着胸脯保证道。
看着一个文绉绉的小姑娘做着大老爷们才做的动作,杨镖头却并不觉得可笑,反倒是被这小姑娘满含的诚意所感动。
杨镖头爽快地回道“好!”
“回程路上,杨师傅多保重!”
“嗯”天下无不散之宴席。
“那我们先进城,等到了快关城门时,杨师傅在带着这些人入城吧。”她受身份所累,不能亲自给杨师傅践行了。这份好意她记下了。
“嗯”!金鳞岂非池中物,这小小的北荒困不住她,杨镖头看着小姑娘的背影,无声地赞叹道。
重新戴上枷锁和脚镣的文家人在四名衙差的押解下,又一次上演了入城,一个多月之前是出城,现在又是入城,同样的人,却是不同的城。
城门守卫见多了这样的场景,便不觉得有什么心意,只是多看了几眼被押解的女眷,可惜,黑乎乎的脸色也看不出啥模样来。
这还是多亏了衙差吴大的提醒,她们才在脸上摸了一层灰,别说还挺管用。空荡荡的街道上多了几个驻足看热闹的人。
这多多少少让文家人浑身不自在,毕竟再好的修养,从高高在上的日子沦落为流放犯,也不会无动于衷。
城中一家小客栈中,有一机灵小子气喘吁吁地跑至四人吃饭的桌边“蒋少爷,来了,来了?”
“多少人?”正喝粥的蒋飞霜放下手中的碗激动地问着,她知道,这是说文家的家眷到了。
“一共十五个人,八个女的,七个男的。”
蒋飞霜仔细数了数,“不对呀,按老爷子说的,这是少了二个女的,多了一个男的啊?”这是怎么回事呢?
“咱们先去衙门口看看。”关飞佟紧接着说道。
几人放下碗筷急忙赶去衙门口,打听情况。
此时,知府大人的府邸上,管家也在禀告这件事情。
“大人,守城的士兵来报,文家家眷到了。”
知府大人放下手中把玩的玉件诧异地抬头看向立在门中央的管家“这么快?都到了吗?”
“守卫只说来了十几个人,全都满脸憔悴、蓬头垢面的,具体有哪些人我已经派人去衙门打听了。”
“哼!能顺利到达北荒已经很不错了。”知府大人满不在乎地说道。
正说话间派去打听消息的家丁过来回话,除了文老夫人和二少夫人之外,其余人都到了。
听到禀告之后,知府大人冷哼一声“这文家人命可真硬,居然没死在路上。”
“难道是有人暗中帮忙?可是谁又能在皇家眼皮子底下帮文家这么大的忙,管它那么多做什么,在如何,到了霄县还能给他过出花来?”知府大人心里想着,嘴上露着嘲讽的笑容。
“大人,您要去趟衙门吗?”
“不去,你派个人去看一眼,顺便嘱咐衙门,既然人都来了,就尽快送到霄县去。”
管家点头后退出知府大人书房,边走边感觉自家大人有些不近人情,文家人长途跋涉刚进城,一点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停留。
唉!他只是个管家,人微言轻,无权干涉大人的决定,只能自己心里想一想。
顺便心疼一下文家一大家子人,流放到这里的犯人不计其数,他也听的麻木了,可是每次听说有人被流放而来,他心里还是有些波动,他家大人恰好相反,冷漠无情,毫无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