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您这是……”文仲远也不知道父亲说拉出去是何意,难道就像军营里要仗责吗?竞雨那么小的身板如何能受得了。
“怎么,你想和她一起滚出文家?”文儒海不耐烦地瞪着文仲远,没出息的东西,大人不争气就算了,教出来的女儿都是这副模样,滚出家门也罢。
文仲远退后一步,有些不敢相信父亲居然要把竞雨赶出文家“父亲,您不能这么做,竞雨她还小,赶出文家她要靠什么来生活,父亲,求求您,把她留下吧,我保证日后绝对看着她,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决定不会在做出伤害家人的事情发生。”
“云儿丫头,二叔求求你了,你和你祖父求求情,不要把竞雨赶出去,二叔替竞雨向你赔罪。”父亲最疼云丫头,文仲远想要试着从文竞云这里求情。
“祖父的决定我从来不会过问。”她不会帮这个忙,也不想帮这个忙。
鲁香玲摸了摸眼泪,然后走到文竞云的身旁,拉着她的衣袖,小声求道“云儿,二婶求你了,求你救救雨儿,毕竟你这次也没有受伤,雨儿也知道错了。”
“二婶,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非得云儿受了伤才能处罚竞雨吗?她犯得是这么小的错误吗?倘若云儿受了伤,你以为会这么简单就结束了吗?”尉迟芳非常不赞同鲁香玲的说法,既然有了害人的动机,无论成功与否,必将得到惩罚。
“二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竞雨还小,她还不懂事,这次放过她,二婶日后一定会好好教她的。”
尉迟芳反驳道“她已经十四岁了,都到了可以定亲的年纪了,哪里还小,再说年龄不是她犯错的理由。”
鲁香玲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办了,在座的这些人全部油盐不进,看来竞雨这次逃脱不了被赶出去的下场,她有些难过的看着趴在地上的女儿,都是她的错,是她没有把女儿教好。
文季远一言上去拉趴在地上的文竞雨,文竞雨一把甩开了文季远的手“滚开,我不用你们拉,我自己走。”离开文家她照样可以活的好好的。
她挣扎着爬起来,用双手支撑着想要站起来,可是一条腿还没有站起来,就又马上摔了下去,然后她又挣扎着终于站直了身子,刚往前迈一步,结果扑通一声直接摔倒在地,瞬间陷入了昏迷。
文仲远和鲁香玲急忙跑过去,将女儿抱在怀里,既然人已经晕倒了,也不能现在让赶出去,怎么也得等醒来才是。
因着村里的大夫都被派到了战场之上,所以能看病的只剩下安大夫了,虽然安大夫极不情愿,但是因着有文老爷子的面子,所以不得不去。
把脉过后的安大夫阴沉着脸什么也没说,什么药也没有给配就回去了,追出来的鲁香玲想问什么也不敢问,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安大夫气呼呼地走远了。
安大夫直接朝着文儒海的房间而去,他走进来之后,其他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谁也没有问他关于文竞雨之事。
看来这些人是铁了心要将那个小姑娘赶出去了,不把他当文家人了。这样也好,反正也是一个不知道检点的小姑娘,赶出去也最好,免得连累了家里这几个小丫头。
“那个小姑娘有身孕了,还不到一个月。”安大夫站在门口看着里屋的人说道,他医术还不错,即便月份小,但是他也能够精确地确认。
咣当一声,文儒海将手里拿着的茶杯直接掉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他可惜地朝地上破碎的茶杯看去,这可是孙女送给他,他最喜欢的茶具,好好的一套,可惜了缺了一只。哎!
“去配副药给她服下!”文儒海头也没抬,反正也不把她当成文家人了,也就不再管她到底还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和文家无关,和他们也无关。
安大夫将药煎好之后,然后送到二房,递给守在床边的鲁香玲“给她灌下去!”
“这是什么药?我女儿到底怎么了?”鲁香玲抓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文竞雨的手着急地问道。
“堕胎药!”安大夫说完之后把药碗放下之后,就没有理会她们,径自向外走去。
“堕胎药、堕胎药。”鲁香玲脑海里一直在盘旋这几个字,等她想明白之后,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女儿“你、你……”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还能说什么,这事情应该早在一开始她就应该想到的,除了长相之外,她女儿还能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鲁香玲端起药,把它放到文竞雨的嘴边,强迫她把药喝下去。
文竞雨一挥手直接将药碗扫落在地,她的把肚子里的孩子留下,这可是二皇子的孩子,她还得靠他来当王妃呢。
虽然现在他被抓住了,可是就凭谦王那群乌合之众,如何能够攻下齐木哈儿,她注定是未来的王妃。
等她成了齐木哈儿的王妃,她一定将这些人欺负她的人全部捏死,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样容易。
眼见将药打翻的女儿,鲁香玲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你到底想怎么样?”
文竞雨挣扎着坐起来,她拉过母亲的手“母亲,我求你了,不杀了这个孩子,我日后还得靠他呢!”
“你是不是疯了,你到底还有没有一丝廉耻?你现在是未婚先孕,你以为你离开文家,离开凌云村能活的下去吗?你要去找谁?去找齐木哈儿的二皇子?”鲁香玲不知道女儿现在到底是如何想的,如何一步步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你走吧,现在就走,就当我从来没有生过你!”鲁香玲用力甩开文竞雨的手,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泪痕,从此以后,她鲁香玲,他们二房,只有文竞雪一个女儿,再无文竞雨此人。
文竞雨拖着疲软的身子,朝凌云村外走去,她满怀着希望一步步向前走去,因着口渴万分,便慢慢地朝着河边走去,蹲在河边,文竞雨用双手捧着喝了一口,心里顿时舒服了许多。
朝着水面看去,水里面倒映出一张憔悴消瘦的脸颊,文竞雨不敢相信,水里的那个人是她,她不是这样的,她是全都城最漂亮的,谁也比不上她。
文竞雨疯狂地拍打着水里自己的倒影,因为虚弱又浑身无力,直接一头栽倒进河里,扑腾了两下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傍晚时分,村里有人惊慌失措地跑进来喊着“姑娘,你快去看看吧!”
“怎么了?”文竞云疑惑地问道。
“我们在河里发现一具女尸,捞上来已经没气了,那人好像是您的妹妹。”
文竞云点点头,随后便让报信的村民去找她二叔去了,她转身又回了自己的书房开始忙事情了。
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