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一切才归于平静。
看着士兵们一箱子一箱子往王宫抬东西,文天落简直高兴坏了。他急忙向贺兰渊所住的殿内跑去,他的和妹妹好好说一说今日的见闻。
“妹妹,你可是不知道,这夏侯家和于家两家到底有多富有,说出来你都吓一跳。”今日两位哥哥负责抓人,文天落只负责查抄家产,东西是他看着士兵们一点一点装入箱子的。
“真的妹妹,我说的一点也不夸张!”文天落兴奋地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
“果然妹妹你说的对,这于家确实不是一家好东西,从他们家搜出来的东西是夏侯家的两倍,你说说如果是百姓心目中的好人家,又怎么会家里有那么多东西,想必那些都是不义之财。”虽然以前文天落不理会世事,但是他也知道。
就像今日从于家家里抬出来大概有五十箱玉石,一箱玉石就够普通老百姓吃好几年了,很显然如果他们于家不是贪污,压榨百姓和官员,哪里会有那么多玉石,除了玉石,其它值钱的东西也不少。
“哦,那看来咱们这次是又要发财了?”文竞云好笑地瞧着一脸财迷之样的文天落,其实在今日将东西拉回来的时候她和贺兰渊就去看过了,只不过当时文天落还在于府,没有看见罢了!
“是啊!妹妹,今日我可是开了眼见了,这齐木哈儿比咱们南朝人还富有。”文天落可不曾听说南朝哪家官员被查抄会有这么多东西,除非是南朝的富商,其它人家恐怕难敌的过。
“只是可惜了!”文天落突然间变的失落起来。
“可惜什么?”文竞云不解地问道。
文天落抬头瞟了一眼贺兰渊,羡慕嫉妒“可惜那都是属于他的。”他伸手指向贺兰渊的方向,他累死累活的一下午,居然全部到了贺兰渊的腰包里,真是的!
贺兰渊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想拿还不是由着你,别来这里给我诉苦,你要是现在不累,带着你媳妇去库房选去。”
这个家伙,他俩也算是一起长大的,现在动不动就在小丫头面前给他上眼药水,幸亏小丫头是一个明白人。
“真的吗?”听到贺兰渊的承诺,文天落长大嘴巴“那我现在就去挑几件送给我媳妇去,其它的暂时就存在你这里。”
文天落转头高兴地朝库房而去,他之前只是与贺兰渊开玩笑,别看现在他们有了这么多东西,依照贺兰渊和他妹妹的性格,这些东西最后都会用到百姓身上无疑。
文天落走后,文竞云伸手牵过贺兰渊的手“谢谢你!”谢谢你把我的家人也当成自己的家人一样,谢谢你那么宽容!这些话不用宣之于口,他也知道。
“谢什么,你我之间不用说谢谢!”贺兰渊翻过来用自己的大手又把文竞云的小手包进去“要说谢谢也是我说。”来到北荒之后,除了姑姑之外,他也算是孤身一人了,现如今因为小丫头的缘故,他多了两大家子的亲人。
之前也是亲人,但是因为她都变得不一样了,他在凌云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所以是他该谢谢小丫头才对。
两人相视而笑,甜蜜的氛围在二人心中蔓延。
“我觉得之前三哥有句话说的不对!”文竞云拉着贺兰渊朝门外走去,边走边说。
“哪句话?”
“他说齐木哈儿比咱们南朝人还富有,我觉得说的不对。”文竞云很笃定地点点头。“夏侯家和于家算的上齐木哈儿最显赫的贵族,他们两家金银珠宝、粮食布匹数不胜数,那只是个例,你看堂堂王宫之中东西加起来还没有一家的多,这说明齐木哈儿只能算是勉强自给自足,百姓定然更不富裕。”
“而且,齐木哈儿闭关锁国,他们两家除了只能存放这些货物之外,又能卖到哪里。”说起来也多亏了他们打下齐木哈儿,不然按照这样下去,齐木哈儿的货物只会越存越多,等到了一定的时候恐怕除了货物之外,再无其他了。
贺兰渊很赞同文竞云的说法,他们南朝人多,货物也流通的比较快,百姓手中都有现银,想必齐木哈儿这些官员家中现银极少!
二人边走边聊,很快就到了吃饭的地方,吃饭的时候众人都在议论此事,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
等到文竞云晚上回寝殿休息的时候,尼拉早已经帮忙收拾妥当。
今日尼拉特别高兴,前所未有的痛快,她终于亲眼所见她的仇人全部都入了狱,再也不是高高在上的将军府了。
今日姑娘让她扮成侍卫亲自看着于家被抄家,她简直兴奋极了!看着他们一个个屈辱又害怕的模样,简直大快人心。
“姑娘,谢谢你!”尼拉跪在地上给文竞云行礼,于家已入狱,根据他们以往的罪行,眼前这位姑娘绝对不会再给他们第二次机会,所以说于家算是彻底的完了。
文竞云将尼拉扶起来,她也是多亏了尼拉的提醒,才这么快想到这处的。
“对了,尼拉我一直没问你父母到底是怎么过世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和我说一说。”
看到于家如此的下场,尼拉也完全释然了,于是她给文竞云讲起了她父母之事。
那是她六岁发生的事情,由于她父母是于家的庶子,又因为只生下她一个女儿,所以更不受家族的待见。
平日里家人看不顺眼之外,就连家里的下人有时候都会故意给他们使绊子。虽然过得不如意,但是他们一家仍然在坚持着。
直到有一天,他的父亲在回家的路上,碰到家里的长孙,也就是于大将的长子,他与夏侯家的孙子发生冲突,将对方的腿打断了一只。
她的父亲当时只是上去拦了一下,最后就被推出去顶罪了,被活活打死。
她的母亲被赶出家门,因着不堪受辱,所以自己了结了自己的性命,最后还是王后娘娘发了仁心将她带进来宫,所以她才活了下来。
文竞云不禁感慨道“唉!自古以来庶出的子女都是不好过的,无论是在哪里都一样,只希望日后的女子还是只做正妻的好,免得以后得子女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