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兰渊将文竞云头上超重的头冠取下来,然后将文竞云拉到桌旁,指着桌子上的糕点和饭菜说道。
“云儿,先吃上点儿垫垫肚子。”贺兰渊给文竞云夹了一块儿红烧肉放进碗里。
文竞云看着碗里的红烧肉,听到贺兰渊说的话,瞬间红透了脸。
看着面前小丫头的脸色和她身上的婚服一样红,贺兰渊忍不住在心里偷偷的笑了。
“你不出去陪他们吗?”文竞云一边用筷子扒拉着碗里的红烧肉,一边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看着贺兰渊。
“不出去,我留下来陪你!”
文竞云看着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贺兰渊,最后也只能无奈的夹着桌子上的饭菜放进嘴里。
红通通的房间内,文竞云安静地吃着饭,贺兰渊目不转睛地盯着文竞云。
反正已经成婚了,文竞云也做好了准备,所以她便安然自在的吃着桌子上的饭菜。
“你不吃吗?”难道她是食物吗?看着就能管饱?
贺兰渊笑眯眯地摇摇头“等你吃饱了,我再吃。”
贺兰渊的一句话,文竞云瞬间脸色红的像煮熟的虾子一样。
文竞云发现她还是别说话,光吃饭的好,不然尴尬的还是自己。
“我吃饱了。”文竞云放下筷子,将面前的玉碗往前推了一推。
紧接着,贺兰渊就用刚才文竞云用过的餐具开始吃桌子上剩下的饭菜。
等到吃饱喝足以后,贺兰渊走到衣柜旁边开始翻找东西。文竞云不知所以,等到贺兰渊翻出来另外一套,准备在他们第二天敬茶时候穿的衣服时,文竞云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你这是?”
“换衣服啊!”贺兰渊将手里拿着的衣服递给文竞云。
文竞云有些意外地接过来“换衣服?换这一套?干什么?”
贺兰渊有些好笑地看着文竞云,然后在她愣神的功夫,他已经把婚服的外套脱了下来,换成了手里拿着的那一套。
然后走过来,接过文竞云手中托着的另外一套衣服,将它放到床上,随后转过身来,细心地给文竞云脱婚服的外罩。
“傻丫头,愣着干什么?伸手啊!”文竞云一点一点地配合贺兰渊的动作,等到衣服换好之后,贺兰渊握紧文竞云的手朝门外而去。
快要走出门外的时候,文竞云回过神来“咱们这是要出去?”
“对呀,不出去干什么?”贺兰渊不解地反问道。
“今天是咱们的新婚,难道不是应该留在房间里……”后面的话文竞云实在说不出口。
贺兰渊笑着摸了摸文竞云的脸,接着文竞云的话“留下干什么,洞房花烛?”
文竞云害羞地转过头,不看贺兰渊“我又没这么说。”
贺兰渊将文竞云的头转过来,然后双手固定住她的脑袋,眼神深邃地看着面前笑颜如花的妻子的脸“云儿,你知不知道我等这一刻等的很久了,但是我不能这么做,我曾经承诺过你,要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这件事情我从来没有忘记。”
“我说到做到,委屈了谁,我也不会委屈你!”在没有一个完整而又盛大的婚礼的时候,在没有得到世人所有的祝福之时,他贺兰渊不会轻易动小丫头。
听到贺兰渊的保证,文竞云感动极了,从来没有想过眼前这个人这么为自己考虑她这是嫁对人了。
文竞云轻轻地拭了拭眼睛里流出来的泪水,双手紧紧的搂着贺兰渊,将她自己的头贴在贺兰渊的心口,一点一点地感受从胸膛间传来的心跳,这一刻她就是最幸福的人。
静默片刻,贺兰渊拉起文竞云的手推开开新房的门“走吧,咱们去守岁!”今天是大年夜,合该和亲人一起去守岁的。
当两人来到守岁的大厅之时,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走进来的二人,今夜不是两人的洞房花烛夜吗,这怎么跑到了这里。
当最后得知原因时,家里人纷纷向贺兰渊竖起大拇指。
“妹夫,这你也舍得,春宵一刻值千金的道理你不懂啊!”文天落调侃着贺兰渊,换成他,他可是做不动心爱的人在身边却能无动于衷,贺兰渊好样的,不愧是他的妹夫。
“你这妹夫叫的倒是挺上口,按理来说,你还得给人家行礼呢,怎么说他们也是王爷和王妃。”书一好心的提醒文天落,虽然他也想喊贺兰渊一声妹夫,但是他的胆量还没有文天落大,暂时不敢。
文天落不在意地拍拍贺兰渊的肩膀“哪有那么麻烦,在我们这里,他理应叫我三哥,我也确实是三哥嘛。”原来是好兄弟,现在变成了好妹夫,之后他就算得上真正的皇亲国戚了。
“云儿,过来坐。”豫清颜亲热地拉过文竞云的手,笑容可亲地看着她。
“渊儿的这个决定母亲不知道,但是母亲可以猜得到。”豫清颜指的是二人洞房花烛夜的事情,虽然她知道这件事情并不会对两人的感情造成影响,但是她还想解释几句。
“母亲,我知道,我理解他。”普通人认为这是对新娘的一种不重视,但是她和贺兰渊的情况不同。
豫清颜很欣慰的笑了“那就好,母亲就再也不用担心了。”
“姐姐,你放心,他们两人的感情是咱们一路看着过来的,不会生出嫌隙的。”站在旁边的豫清岚也帮着解释。
“大嫂说的不错,云儿和渊儿是这世间最聪明的孩子,他们两个人日后一定会幸福的。”贺兰莲心如今的身份比较复杂。
从贺兰渊这边论起,云儿丫头是她的侄媳妇。从文季远这边论起,贺兰渊是她的侄女婿。反正不论他们是如何关系,只要是一家人就对了。
“两位母亲,姑姑,你们的话我记住了。”如今他们就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人,看看正厅里面,这和谐而又温馨的一幕,文竞云恨不得此时有一部相机,能够将这一刻完全记录下来,后来她突然想到,没有相机,但是可以做画呀。
“夫君,你来一下。”文竞云招手示意不远处的贺兰渊过来。贺兰渊的画技可是一绝,绝对会比相机拍出来的更好。
等到贺兰渊走近,文竞云将手里的画纸和画笔递给他,让他把这一刻全部刻在画里。
后来文竞云又悄悄的附在贺兰渊的耳边“记得把之前咱们成婚的画面也画下来哦。”
贺兰渊宠溺地摸了摸文竞云的脸蛋,然后便去作画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