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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错位的情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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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楚羡之的明媚张扬,楚绾禾永远都是恬静安娴的,她哪怕是什么都不做,只需往那里一站,就会让周围的人挪不开眼睛;男子惊叹于她的才情,女子惊艳于她的美貌,但大家又都不敢将此种心思表现出来,不为别的,只因为她周身所散发出来的气质,会让人觉得任何一种不好的心思表现出来都是对她的一种亵渎;用什么来形容才更加直观呢?打个比方吧:当年大家对燕都圈里的女子做了个排名,楚绾禾可是力压予初拔得头筹的人儿;

听说当年还是皇后的太后娘娘将她与还不是天子的当今天子一起养大,就是为了让她将来嫁给他以稳后宫的,不过后来事情的发展出现了偏差,此番用心良苦最后就没有成功罢了。

说起来这事到现在都还是一件谈资:楚绾禾在与司圣予日夜相伴长大的日子里是结出了深厚的感情,但却不是男女之情,而是姐弟之情;倒是与二皇子司洛予不知何时生出了别种心思。于是,在册封司圣予为太子的国宴上,司洛予跪求先帝为自己与楚绾禾赐婚,这将刚想为司圣予和楚绾禾赐婚的先帝整了个懵逼,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的国宴上又不好发作,总不能开诚布公地告诉司洛予说“不行,楚绾禾是我要为你弟弟赐婚的女子”;虽说先帝偏爱司圣予这件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毕竟没有明明白白说出来过,可此刻若真这样做了,那自己同作为两人的父亲,偏心可就真的明明白白偏到胳肢窝去了,这样做不利于兄弟之间的和谐,要怪就只能怪自己开口慢了;

但是作为一国之君就这样妥协了却又心有不甘,于是便借口说:“此事关于绾禾的终身,需要绾禾自己同意才行,皇儿不得武断!”原本先帝是想要借楚绾禾之名拒绝的,却不想,一直无言的楚绾禾在听到这句话后,迎着众人各怀所思的目光,缓缓起步上前,跪拜在先帝面前,以一贯清冷端庄却又不容置疑的语气振振有声地道:“臣女原意!”

此话一出,现场立刻鸦雀无声;

谁都知道天子的心意,但独独这两个人似是不开窍似的,一个接一个地往坑里跳,拉都拉不回来;先帝更是气得不轻,但是刚刚确实是自己说要楚绾禾表态的,人家现在表态了似乎也没有什么过错,就只是表的这个态不合自己的意罢了;可是讲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已然无法收回,更何况,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而他偏偏还就是君子。

正当先帝左右为难之际,又一个不识时务的声音响了起来:

“父皇,二皇兄与禾姐姐才子佳人,郎才女貌,甚是相配;既然她们情投意合,实乃佳偶天成;还望父皇恩准,成了这段天作之合!”刚刚被封为太子的司圣予诚恳地请求道。

这话一出,原本鸦雀无声的大殿立刻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先帝更是被气得胡子都要竖起来了;他看着司圣予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开始考虑自己把皇位传予这样一个脑子不咋聪明的人,将来见了祖宗会不会挨训。但气归气,看着他越是不聪明,他就越想再为其将路铺长一点,于是,他打算再使用一次作为天子的特权:

“此事不得草率,所谓子女婚事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需得朕与楚爱卿商榷之后再做决定,你等小辈不得越矩!”此话一出,皇帝便不再给他人再次表态的机会,大家便也都识趣地闭口不提了;

至于后来,先帝与楚将军到底商榷了什么,大家就不得而知了,只知道,册封太子是在先一年的十月份,而次年的五月份,先帝就封楚绾禾为瑾合郡主,赐婚二皇子司洛予,十一月份便完了婚;那一年,楚羡之和予初十五岁,司圣予十八岁,楚绾禾十九岁,而司洛予二十岁;

再次年的槐序四月,当朝太子十九岁生辰之后,楚羡之和予初就随着楚将军与楚烨然一起上了战场,那时候的楚烨然已经是上过战场且打过胜战而年少成名的少年将军了,风头正茂,有无数闺阁女子为其折腰;而关于楚绾禾的事情,楚羡之就只能从母亲的书信里和偶尔的几次回京团聚中获悉了,但从仅有的几次目光所及来看,他们婚后的生活过的应该是不错的,起码在楚羡之她们看来确实很不错,至于为什么这么说呢?那是因为有些人对此持消极态度,原因是“司洛予婚前还是一个很有抱负的皇子,婚后就堕落了,开始不务正业,只顾着陪娇妻游山玩水,彻彻底底成了一个闲散王爷!”

不过楚羡之她们却觉得,婚后的楚绾禾与之前相比,眉眼之间多了好些温暖,也不那么疏离了,如此反倒更让人觉得亲切了起来。

也许唯一让楚夫人觉得不那么随心的,就是他们婚后只顾着游山玩水,竟没有想着生个一儿半女来繁衍后代;按楚绾禾的话来说:“我还想好好看看山川河水四季景色,分不出多余的精力来照看孩子!”对此司洛予也是跟在后面点头认同的。两个当局者都如此表态,楚夫人作为一个在这件事上只能袖手旁观的旁观者,便也只能叹口气作罢了!

不过好在,三年前楚烨然出事,楚羡之封将远征后,楚绾禾就结束了自己游山玩水的活动,回到了燕都城开始安安稳稳地过起了小日子,而楚羡之的小侄女也在前年的时候诞生了,楚羡之和予初去看她时,发现那孩子竟然粉嫩粉嫩地甚是可爱,将一双小手塞在嘴里啃个不停,就是有些皱巴巴地让人无从下手;可是楚夫人说她与小时候的楚羡之很像,对此楚羡之持怀疑态度,想着自己小时候不至于长得那么丑,但是予初不一样,她一听那小娃娃跟小时候的楚羡之像,便跟发现新大陆一样,抱着她爱不释手了;

……

而此次,在皇帝下旨说不得他的命令不许任何探视的情况下,楚绾禾能够进来,可能也因着她与当今皇帝一起长大的情分;毕竟,在所有人看来,楚绾禾和司圣予,才更像是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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