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爹爹,不必和云枫动怒,我们二人之间的事情,我们二人自己处理便好。”欧阳巧甜甜的笑了一声,柔柔的开口道。
云飒看着欧阳巧甜甜的样子,自己也不好多说些什么,便只能收敛起自己的怒气,淡淡的点了点头。
“那爹爹要是没有事情的话,女儿就先出去了。”欧阳巧不知怎么了?自她将那句爹爹对着门前的那个下人开了口之后,她竟能很自然地将女儿这两个字脱口而出。
“好。”不只是欧阳巧,就连云飒也对这件事情反应了一会,然后才郑重地开口道。
欧阳巧微微颔首缓缓地行了个礼,便出了门。
欧阳巧踏出了房门,看着那湛蓝的天空,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她这才发现她根本就不了解云枫,云枫喜欢的景色,最爱去的地方,她竟然一个都不知道。
欧阳巧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当中,都是因为她,云枫才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不是没有想过云枫是因为别的原因才消失的,只不过云枫一向都是到哪里都会和他说一声,永远追随着她的脚步,而这一次是云枫先离开了她。
她对于寻找云枫的计划毫无头绪,她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去找谁。
“也不知道云枫现在怎么样了……”欧阳巧喃喃自语道,等到自己的话音落了之后,她才惊讶意识到,自己居然在关心云枫。
欧阳巧用力地晃了晃头,轻轻地拍着拍自己秀美的脸蛋儿,将自己的想法摇出了脑海。
“不行,现在的唯一的事情就是要救出云枫,我只是想报答他,根本不是我喜欢他,嗯,就是这样,我只是想报答他。”欧阳巧重复了两遍自己的话,抿了抿樱桃小嘴,才定下了心神。
欧阳巧想了想,自己还是先去街上看看,万一能看到点什么情况呢?
于是人们就在街上看到了一幕,一个衣着精致的女人,戴着昂贵的首饰,在繁华到大街上走来走去,却不在一个地方停留。
“王爷。”靳郁然依旧在书房里面看着折子,近日天国的事情实在是有些繁忙,然后听到了门外传来的声音。
“进。”靳郁然淡淡的嗓音响起,门外的下人应声推了门进来。
那下人进来便跪在了地上,“王爷,您果然是未卜先知,和您说的一样,那云府的二少夫人果然在街上寻觅着云枫的踪影。”那下人微微颔首,恭恭敬敬的开口道。
靳郁然眼中闪过了一丝灵光,嘴边挂上了淡淡的微笑,“那云二夫人就是个大家闺秀,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没有什么人脉与朋友,所以她唯一的办法便是在街上寻觅,只能是海底捞针似的寻找。”
靳郁然说罢又瞥了一眼折子上的内容,微微地眯起了一双桃花眼,轻笑开口道:“你现在就派人去街上散播一下消息,就说城南一座繁华的宅子上发现了云二少爷的身影。本王收拾收拾,现在就去城南。”
那下人微微地点了点头,恭恭敬敬的起了身,然后退出了书房。
靳郁然将手边的折子都摞了起来,回到了书房,看着正在编织丝线的夏卿鹿,眼中满含着宠用与微光。
“王爷,你来了,来看看我给你重新编织的情人结。”夏卿鹿放下手里的东西,抬眼,正巧看见靳郁然一双深邃的眸子正直直的盯着她。
“嗯,好。”靳郁然眼含着笑意开口道,伸手接过夏卿鹿递过来的配饰,仔仔细细的端详了一番,发现夏卿鹿在那颗珠子上,好像做了一番文章。
“初初,这个珠子是……”靳郁然深邃的眸子里添了一抹疑惑,视线落到了夏卿鹿的身上。
夏卿鹿秀美的脸蛋儿上飞速的添上了一抹粉红色,微微垂着头浅声开口道:“王爷,您还记得您为我做的那把竹笛吗?”说罢目光就落在了靳郁然的身上。
靳郁然缓缓地点了点头,淡淡开口道:“记得。”
夏卿鹿深吸了一口气,不好意思的开口道:“您给我做竹笛的那把竹子还剩了一小截,我把它磨成了几个珠子,其中一个质地上好的珠子被我放在了这个上面。”
靳郁然目光里满是炙热,他突然觉得自己手中的这个情人结分量更重了一些,在夏卿鹿的视线下,他轻轻地将自己腰间那个歪歪曲曲的情人结解下来。
郑重的放在了夏卿鹿梳妆台最里面的位置,又站在了夏卿鹿的面前,满眼星光地看着夏卿鹿伸手将情人结递给了她。
夏卿鹿一下子便明白了,靳郁然是什么意思,红着脸蛋儿将那情人结接过,小心翼翼的,别在了靳郁然的腰间。
靳郁然满意的看着自己腰间的情人结,长舒了一口气,坐在了圆凳上,骨节分明的大手端起了白玉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开口道:“我现在要换一身衣服去城南,我让人把消息散给了欧阳巧,说云枫在城南的那座宅子里。”
夏卿鹿闻言点了点头,忧心忡忡地开口道:“王爷,你觉得这件事情能成功吗?说是不能成功的话,我们该怎么办?”
“放心吧,初初,本王看得出来,欧阳巧对云枫也是有情有义的,这个计谋一定能测试出欧阳巧的真心。”靳郁然突然浅笑了出来,淡淡的开口道,那语气里不乏笃定。
夏卿鹿听了靳郁然的话,也算是放下了心,靳郁然的话,在她看来,永远都是可以相信的。
繁华大街上,“唉,你听没听说,大理寺少卿之子云枫,在城南的那座宅子里面。”一个身着棕色粗布衣裳的男子开口道。
站在他一旁的男子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开口道:“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云枫?云家那二公子?他去城南的那所宅子里面干什么呀?”
身着棕色粗布衣裳的男子微微的叹了口气,随即又用低的不能再低的声音开口道:“听说啊,那二公子,是让人给绑了去了!”
旁边的男子皱着眉质疑道:“不能吧?这二公子让人给绑了去了,怎么也没有个消息?”
而那棕色粗布衣裳男子直接对着他翻了个白眼,开口道:“这就说不准了,没准儿人家二公子已经……”说吧,别用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你胡说!”听完了全部的欧阳巧,伸出玉手,用一根纤细的手指直直的指着那个棕色粗布衣裳的男子,开口怒斥道。
那个粗布衣裳的男子惊愕的看着欧阳巧,撇着嘴道:“我可没胡说,你这个姑娘啊……”
“你就是胡说,云枫他……不可能出事的!”欧阳巧一双美眸里面满是焦急,反驳着那个粗布衣裳的男子的话。
“怎么就不可能了?你不是绑匪,你怎么会知道绑匪是什么心理?”那个粗布衣裳的男子,轻蔑的开口道。
“你再这样胡说,我可是要报官的!”欧阳巧上前一步,一双杏眼怒瞪着那个男子,她本想伸手揪住那个男子的衣服,可是又想起自己是个女子,便硬生生停住了抬起来的手。
那男子上下扫了欧阳巧一眼,微微皱着眉毛,嘴里开口道:“你是哪来的姑娘,真是奇怪。”说吧,便摇了摇头,与他旁边那个男子对视了一眼,而后离开了。
欧阳巧低低地垂着眉眼,随即她又抬起了下巴,她莫名的相信云枫就在城南的那个宅子里。
不过她很好奇,城南的那个宅子到底是什么?一双美眸滴溜溜地转了一转,拉住了一个身旁,穿着清绿色长裙的女子开口询问道:“这位姑娘,请问你知道城南的宅子是什么吗?”
那位女子看了一眼欧阳巧,眼中带着些许的诧异,好似在看一个从外面来的人一样。
“这城南的宅子,可是一个神秘的地方,那宅子辉煌又气派,想必主人一定是一个很富有的人,只不过谁也没有进去过,有好奇大的人想进去一探究竟,可是进去了就再也没有回来,所以大家都不敢去。”那女子眨着眼睛,耐心地开口道。
“哦……好,谢谢你。”欧阳巧看着那女子,皱着眉,若有所思的开口道。
见着那女子走了之后,她便站在原地不动了,来往的人都看着这个静如雕像的女子。
她在想自己怎样才能到达城南的宅子里,想了想还是回了欧阳府。
“二小姐,您回来了。”候在门前的小茹,看见了欧阳巧回来的身影,急忙上去迎接开口道。
“嗯,让管家给我备一两马车,我一会要出去一趟。”欧阳巧淡淡的吩咐道,随即看着小茹为她推开了木门,便拎着裙摆踏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她想着,若是真的有人蓄意绑架云枫的话,那么肯定是要向云家勒索,索要银两,她微微的叹了口气,在心中暗暗的做了一个决定。
她从自己的衣柜里面找出了一个浅铜色绣铜钱纹样的方巾,翻了翻自己的梳妆台,一股脑的将自己的首饰全部都放到了方巾上面,思考了一下,又将里面比较贵重的首饰戴在了身上,随即将方巾结结实实的打了个结,背在了柔弱的肩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