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青没有再回应凌潇,只是在牢房里放声大笑,狂妄的笑声仿佛是在嘲笑着凌潇。
最后凌潇逃也似的离开了地牢,不管皇甫无痕的阻拦,直接就跑了出去。
后来才被皇甫无痕追上,凌潇没有能够收住脚步,撞到了皇甫无痕的怀里。
“无痕,你快让开,我现在就要回去灵清殿,要去看辰,我要和他道歉,问他为什么要骗我啊。”
凌潇脸上都是泪痕,凌潇的泪水就好比一支支的利箭,穿过了皇甫无痕的心脏。
伤不见血,疼痛却如此清晰。也不知道在地牢的时候炎青对凌潇说了什么刺激的话。
他就不应该让凌潇独自一人待在那个鬼地方,把炎青带回来几天,他什么也没有说。
就算他不说,皇甫无痕也知道,炎青和南罗国的人有勾结。
有没有勾结都无关紧要,南罗国现在还不成气候,只要提防着就好,不成什么大问题。
“好,我现在就带你过去。”
回到灵清殿的时候,青鸟正在司徒辰的门前守着,凌潇一来,就把凌潇拦住了。
皇甫无痕把凌潇护到身后,冷眼看着青鸟。
“青鸟,你这是何意?”
该不是来司徒辰这里待的久了,都忘了自己真正的主人到底是谁了!
“司徒公子已经睡下了,属下只是不一样打扰了他的休息。”
司徒辰醒来一直都闷闷不乐,不曾开口说话,青鸟已经尽力。
决不能够让凌潇进去,这样只会让司徒辰想起伤心事。皇甫无痕走到青鸟的身前,眯眼看着他的双眼。
“青鸟,朕有没有告诉过你,你不擅长说谎,当你说谎的时候,都会盯着地面?”
虽然面无表情,可是也掩不住他的心虚,只怪青鸟太老实,又不会掩饰自己。
“属下说的句句属实,绝对没有半句欺瞒。”
青鸟在皇甫无痕的面前扑通的跪下来,膝盖磕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膝盖骨若是脆弱一点,这两天怕是都走不了路,青鸟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凌潇相信皇甫无痕说的话,却不明白青鸟为什么会不让她见司徒辰,自己可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吧。
“青鸟,你是让开,还是不让!”
皇甫无痕的语气有些冷冽,自己养了那么久的暗卫,突然倾向了别人,怎么能够不气。
其他的暗卫也就罢了,青鸟是皇甫无痕亲手栽培,亲手训练,把他一点点的培育成出色的暗卫。
让他在诸多暗卫之中脱颖而出,成了为暗卫中的佼佼者,如今他这是恩将仇报。
“其他的属下都可以听你的,但是这一次不行,主子请恕罪,属下这次恕难从命。”
青鸟的语气很是坚决,他不急,可是凌潇急。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司徒辰说,不然他也不会这么认真。
皇甫无痕也有些怒了,正打算一掌打向青鸟,门却吱吖一声打开,司徒辰从里面走了出来。
今日司徒辰身着一身白色素衣,眼睛上的绷带已经摘下来了,看着惊讶望着他的三人。
咧开嘴笑了,只是这笑容格外的勉强,有些欲哭无泪,想哭却哭不出来的心酸感。
“辰,你的眼睛……”
司徒辰的眼睛一片清明,没有一丝的杂质,青鸟的惊讶比凌潇的更加大,皇甫无痕也是愣了一下。
听薛晨说,司徒辰妖精的恢复应该还要一些时间的,怎么这么快就恢复了。
为了确认,皇甫无痕不确定的在司徒辰的眼前摆了摆手,被凌潇给制止了。
“我的眼睛已经好了,你们不用担心。我方才正在休息呢,却被你们吵醒了。”
司徒辰走过去把青鸟扶起来,帮他把膝盖上的灰尘拂去,抱歉的看了他一眼。
凌潇来到司徒辰的面前,看着他的双眼,泪眼朦胧。
司徒辰摸摸凌潇的头,把她眼角的泪水拭去。“傻妹妹,有什么好哭的,好了就好不是吗?”
自己的背影明明那么无助,还要笑着去安慰别人,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能不能好好的善待自己,对自己好哪怕只是一点点都好。
“好了就好,好了就好。”凌潇抱住司徒辰,感觉到他的存在,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司徒辰那么努力想要让她开心起来,她却一句对不起都说不出口,怕会让司徒辰想起不好的回忆。
那段过去,哪里只是司徒辰怕,凌潇自己也怕的要死,把那段回忆视为洪水猛兽。
皇甫无痕站在旁边看着,满满的醋意,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酸溜溜的气味。
这女人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在他的面前和其他的男人搂搂抱抱的,就算那个人是她的哥哥也不可以。
青鸟看着司徒辰也是一脸复杂,心疼这样的司徒辰。
“好了,哥哥有些累了,让哥哥好好休息吧,眼睛还不是太适应。”
司徒辰不是逃避凌潇,是眼睛真的酸涩。方才坐在镜前,他尝试着摘下了纱布。
本以为只是徒劳,可眼睛是实实在在的看见了,虽然还有些模糊,视力是真的在恢复。
等他恢复的差不多的时候,就听到了门外的吵闹声。
青鸟为了自己,居然和皇甫无痕对着来。皇甫无痕是说不过就打,他担心皇甫无痕会对青鸟动手。
也顾不得眼睛受刺激,就出来了。好在今天天气阴沉,眼睛才没有什么事。
凌潇此刻虽然还有很多话要和司徒辰说,司徒辰都已经开口送客,自己也不能够再逗留。
“妖皇,青鸟也是为了让我好好休息才出言冲撞,还希望你不要责罚他,若是要罚就罚我好了。”
皇甫无痕脸一抽,罚你?说的还真是轻巧。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要是真的动了司徒辰一根汗毛,凌潇怕是要把他大卸八块吧。
“青鸟那也不是有意忤逆,此次也就罢了,若是还有下次,下不为例!”
皇甫无痕说这句话的时候把眼神转向了青鸟,眼神里充满了警告。青鸟的冷汗已经出了一身。
刚才皇甫无痕起了杀意,要不是司徒辰及时出来,他怕是要小命不保了。
待凌潇他们一走,司徒辰赶紧蹲了下来查看青鸟膝盖的伤势。
“你怎么如此冲动,我在卧房里都能够听到你跪下来的声音,我房间里还有一些药,快进去坐下,我给你上药。”
青鸟跪下来时,司徒辰就在门口,听到的时候要开门的手都抖了一下。
“不用了,我们身为暗卫,过的都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受过的伤也不计其数,这算不了什么。”
膝盖骨伤了还不算什么,要命的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伤到了脚筋,那才是致命的。
这点伤,过了两天它自己就会好起来,司徒辰这么关心自己,青鸟都恨自己刚才没有跪的狠一些。
“胡说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么能够不好好珍惜……”
司徒辰站在门口给青鸟做了许久的思想工作,青鸟最后才同意了给膝盖上药。
拿出了药的时候,青鸟硬是要自己来,司徒辰拿他没办法,只好把药给了他。
青鸟的伤要上药,自己的眼睛也要好生爱护才是。司徒辰找出药水拿在手里,看着瓷瓶有些感慨。
凌潇都已经有多久没有给自己上药了,司徒辰已经不记得。
不过也应该开心,自己终于不用凌潇整日照顾。司徒辰打开瓷瓶,一股清凉的气味扑鼻而来。
在双眼上各滴了一滴,因为太清凉,眼泪没忍住就流了下来。司徒辰也不管,直接躺到床榻上睡着。
自己总要照顾好自己,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总不能够不善待。
“你都已经让我对着这木头弹了十天的琴了,能不能换一种训练方法?还无休止了。”
凌潇纳闷的看着面前的木柱,对着木头弹琴,自己都要睡着了,更何况是木头。
“想要换一种训练方法也不是不可以,你先去把木头折断,折断了就可以了,不管用什么方法。”
皇甫无痕斜靠在贵妃榻上看着凌潇,在前几天这里就多出来了一张贵妃榻。
原因是坐着看太累了,干脆就躺着,凌潇要是不听话了,还可以偶尔的惩罚一下凌潇。
所谓的一物多用,真是说的丝毫不差。“额,不,我不太明白,是现在吗?”
虽说是用什么方法都可以,可是这宣音阁九楼除了琴,琴台,和那万恶的贵妃榻,就什么也没有了。
不对,还有两个人。这些都没有能够帮她把木棍折断的,除了自己,就别无他法了。
能不能商量,第二天自己带着一把木锯过来。三下作两下的,就把这木柱给锯断了。
“对,就是现在,不管你用任何方法。”
皇甫无痕还特地强调了一下最后一句话,凌潇有些欲哭无泪,倒是给她一个任何方法啊!
这里除了她自己来,还能有什么其他的任何方法吗!
凌潇来到木柱前,对着木柱深呼吸一口气。也罢,就当是练近身格斗术吧。
凌潇卯足了全身的劲,对木柱使出一个旋身踢,就算是不能够把木柱踢断,踢飞都好。
这一腿下去,木柱不止是被踢飞,直接就从中间断开,上半段的木柱直接飞了三米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