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后方隐蔽处,站着一个雍容华贵的女子,头上满是发簪,佩戴者凤冠,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很有威严。
“事情办的如何?”皇后娘娘头都不抬,往远处看去。
而身后那名黑衣人则立即跪下,拱手回答道:“回禀娘娘,一切安排妥当!”
从他那坚定的眼神中可以看得出来,此事应该不会有什么纰漏了,现在就差沐南歌上钩了。
“那就好,一定要让她们身首异处,可别让本宫失望!”
皇后娘娘露出一脸冷厉,嘱咐道。
她要对付的可不是沐南歌,而是那个将沐南歌捧在手心上的四王爷北月宸,她知道所想击溃一个人,必然先除了他的软肋!
“娘娘且放心,一定不会让娘娘失望!”黑衣人颔首,凝视着皇后娘娘,胸有成竹的说道,他就不行,这十面埋伏,这沐南歌还能逃脱不成?
“希望如此!去吧。”皇后冷笑一声,将目光放在远处,对黑衣人摆了摆手。黑衣人应承一声,便转身离去。
而这会儿,沐南歌便来到马槽挑选马匹,身后跟着招缘与清水。而北月宸则去挑选武器,身后跟着青涯。
“吁吁吁~”
一匹红色良驹在沐南歌摸了它的鼻子之时双脚抬起,叫了几声。
“哟,这匹马性子挺烈啊?”
沐南歌眯着眼睛浅笑一声,再次摸了它的头,这时却如此的乖巧了。
“是啊小姐,您看,这马是能通人性的!”招缘惊呼,开心的说道,因为好奇也不自觉的上前摸了摸。
结果身后走来北月凛、北月则与北月修三人。
北月凛天生顽劣,见状便吓了招缘一跳。
“小姐~你看他竟这般戏弄奴婢。”招缘快速躲在了沐南歌身后,对这北月凛也是怕了。虽跟在沐南歌身旁许久,武功也见长可是还从未对这皇子动过手,生怕丢了自己的小命啊,更别提反过来戏弄他了。
上次在十二王府中对他拔剑,不过是出于对沐南歌的保护罢了,现下时局不同,该怎么做还是得怎么做。
“呵,还真不是冤家不聚头啊,挑选个马匹都能够遇见你们,怎么?还没被教训够?”沐南歌双手抱胸,仰着头,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完全不把北月凛等人放在眼里。
自然就不会对他们三人毕恭毕敬,北月修也倒算了,这北月凛更没有资格了。
“哟,这不是四王妃嘛,怎么也喜欢这匹红色良驹?”北月凛一声浅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语气还这般阴阳怪气,也难怪被沐南歌踢了这一脚,还不悔改。
沐南歌闻言,不禁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
“也?那么说十二皇子方才也看上了?”沐南歌摸了摸马匹的头,冷厉一声道。
“哈哈哈……四王妃,你来晚了,这马匹本皇子看上了,你到别处看去!”北月宸抱着肚子仰天长笑道。
语气里满是嘲讽,看来是赌她不敢跟他抢夺这一匹马了?
“呵,十二皇子这话是说您看上的马匹本王妃就不能选了是吗?”沐南歌冷言冷语,眼眸中寒气逼人,仿佛十二月天的寒冬一般,一靠近便透彻心扉!
沐南歌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竟然以身份相逼胁迫,真是过分!
“那是自然,先来后到的道理难道四王妃不懂吗?”
现在一旁的北月则开了口,怎么他现下也跟着北月凛胡闹起来了。
“你……你们欺人太甚!明明是我家小姐先来的,你们怎么……”在一旁的清水实在看不下去,便替沐南歌指责他们几声。
语气里满是恐惧,但她的勇气还是令人钦佩的,至少在此之前仍旧是沐南歌身旁最得力的贴身丫鬟的。
“你家小姐先来的?谁看到了?嗯?”
北月凛得理不饶人,竟然对她耍无赖,这帮孙子,迟早有一天定让他们跪下来求饶!沐南歌在心底暗暗发誓。
不一会儿,沐南歌想要说些什么,却被缓缓走来的两名女子打断了。
“四嫂,您看上了这匹马?”
北月媣看了一眼马匹,又迅速将目光转移到沐南歌身上,询问一声。而北月媣身旁还有一人,那便是北月修的太子妃,司徒澜。
此人衣着一身粉色锦缎裙,裙子上刻画着好看的梅花,头上佩戴着粉色簪子,头发盘起,只留两束在胸前,看起来如此的贤良淑德、大方得体。
“嗯,这不,有人偏说自己我看上了,你四嫂我也只能退位让贤了。”沐南歌一声浅笑道,语气里满是不服。
北月媣一听,便看了北月凛一眼,嗔怪道:“怎么?十二皇兄连这也要与一个女子相争?”北月媣一声,点到了点子上了。
北月凛闻言,脸上挂不住,向北月则使了一个眼色,北月则收到,便将北月媣拉到了一旁,小声嗔怪道:“你这丫头,来此处捣什么乱?”
“皇兄,你们这是合起伙来欺负四嫂?这也太过分了!”北月媣询问一声,见北月则低头默不作声,一拳捶打在他的胸口上,才不想听他费什么话呢。
言罢,便又快速回到了沐南歌身旁。
“媣儿,这位是?”
沐南歌自从见司徒澜来到北月修身旁之后,便一直在打量着沐南歌,眼眸中闪过一丝嫉妒。
“四嫂不知?”
北月媣露出一丝惊讶。
只见沐南歌摇了摇头,好似一副果真不知的模样。
“那是太子妃。”
“啊?什么?歌儿参见太子妃,不知太子妃前来观看,有失远迎,还望恕罪。”沐南歌对司徒澜微微鞠了一个躬,略显文雅。
司徒澜托了托发簪,对沐南歌摆了摆手道:“无碍,这马,太子殿下可喜欢?”司徒澜随意敷衍了一句,便将目光转移到了北月修身上。
“十二皇弟喜欢。”
北月修瞥了沐南歌一眼,随后又浅笑回答道。
沐南歌有意躲避他的目光,可不想在如此关键时期又招来横祸,一个皇后娘娘都够她呛得,更何况再来一个司徒澜?
而且,她这是第一次见到司徒澜,还未接触过,不知为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