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孩子,我宠他是应该的。”
梦轻烟慢慢坐起来,只是这一个小小的动作,让他倒吸一口凉气,后背好疼。
“是不是很疼?”北修辞看到梦轻烟轻轻皱眉,心口一紧,立马伸手去扶,“那把剑上有毒,你身上的余毒还没有彻底清理干净,不能乱动。”
“怪不得会这么疼。”梦轻烟手紧紧握住北修辞的胳膊,缓解着自己后背传来的痛意。
“你还知道疼?”北修辞只要一想到那把剑刺向她身体的那一刻,心就像被刺穿一般。
梦轻烟娇瞪了他一眼,这个男人怎么说话的,自己已经成了这个样子,他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我要见暖宝。”梦轻烟没有忘记还在受罚的暖宝,这个时候,他应该受着责罚,“北修辞,我现在要见暖宝,就现在。”
“轻烟,你应该知道,暖宝将来会是北霄国的未来储君。”北修辞伸出手,轻轻拨弄着梦轻烟的头发,不管什么时候,梦轻烟最爱的人还是暖宝。
但是,暖宝现在已经有自己的想法,他必须要好好培养他,北霄国的皇上不是那么她做的。
“我知道。”梦轻烟的声音变得没落起来,“虽然他以后会是北霄国的皇上,但也是我的儿子,他的年纪还那么小,而你……”
梦轻烟没有继续说下去,北修辞现在还正年轻,短时间内不会退位,暖宝做上北霄国的皇上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必要对他这么严格。
北修辞听到轻烟的话,真的被气笑了,“轻烟,你在咒我吗?”
不是只有他死后,暖宝才可以做北霄国的皇上,北修辞小小惩罚地捏捏梦轻烟的脸蛋。
“我没有咒你,我只是想告诉你,暖宝现在还小。”被人捏脸,梦轻烟娇嗔地瞪了他一眼,神态自然。
“他是北霄国的大皇子,有些东西必须早点明白。”北修辞的双手一直扶着梦轻烟的肩膀,眼中既是担心,又是宠溺,叹口气道,“不过,他首先是你的最爱的儿子。”
见北修辞突然妥协,梦轻烟不禁“噗嗤”笑出了声。
“呀,”笑的幅度过于太大,一阵痛意袭上,让梦轻烟不禁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声。
“轻烟,别乱动,先趴到床上。”北修辞小心翼翼地扶着梦轻烟,让她趴在床上,伸手去撕她的衣服。
“你做什么?!”感觉到后背一凉,梦轻烟大惊,立马撑起手,想坐起来。
北修辞早就防备梦轻烟会有接下来的动作,他一手压着梦轻烟的肩膀,让她无法动弹,温柔安慰,“轻烟,别乱动,我帮你上药,上过药后,会舒服一些。”
“你让丫鬟进来帮我上药。”梦轻烟侧过头,看到北修辞的另一只手,已经拿起一个白色的药膏过来,出声阻止。
男女授受不亲,他说撕人衣服就撕人衣服。
“等他们进来,我都已经帮你上好药了,不用麻烦他们。”北修辞动作麻利,手指抹上药膏轻轻涂到梦轻烟的伤口上,“你忍忍,会有些疼。”
北修辞的话落,构轻烟就感觉到自己伤口传来撕裂般的痛意,额头瞬间流下冷汗,“太疼了,北修辞,你停手,我不要擦药。”
梦轻烟没想到上药会这么疼,她的手紧紧地抓住被子,不禁大叫起来。只是给伤口上药,就这么药,她真心觉得北修辞在偷偷报复自己。
“好了,好了,现在应该不疼了。”北修辞低下头,轻轻吹气到伤口上,他知道上药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但不上药伤口就无法痊愈,只能让轻烟忍忍。
“这是什么药,怎么会这么疼。”梦轻烟趴在床上好一会儿,才找到知觉,刚才上药的过程简直比自己中剑的时候还要疼。
“剑上有毒,现在你身体里面的大部分毒已经清理出去,但是伤口短时间内无法痊愈。”北修辞在说到这些的时候,眼神变得冰冷起来。
西楚国,他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趴在床上的梦轻烟,感觉到北修辞身上传来的冷意,转过头,“你是不是和西楚国有仇?”
现在西楚国的公主苏玉在这里,西楚国不顾及他们公主的安危却要行刺暖宝,说明他们已经放弃苏玉这个公主。
这是有多大的仇,才可以让他们放弃本国的公主。
“他们背后真正的主子是容卿。”北修辞帮梦轻烟盖好被子,起身,蹲在床边,这样,他的目光和梦轻烟的目光平视,“或者说,他们依赖容卿而活。”
“什么意思?”梦轻烟不解。
“西楚国皇室的男人,都不会活过五十岁,而容卿可以帮他们多活几十年。”没有人可以抵抗这个诱惑,更何况拥有权利的皇上。
“原来是这样。”梦轻烟轻叹一下,没办法,不管是哪国皇上,如果有人可以让他们多活几十年,他们肯定也会效忠这个人。
梦轻烟轻叹一下,她真想不通,为什么容卿的医术怎么会那么厉害,如果可以,她真的好想见识见识容卿的医术到底是真水平,还是其它。
“北修辞,你想怎么处置苏玉?”
西楚国敢行刺北霄国的皇子,那是大罪,身为西楚国的公主,苏玉也难逃罪责。
“看她的表现。”北修辞将这个决定交给苏玉本人,如果她聪明的话,这个时候应该不会做自杀式的蠢事。
梦轻烟望着北修辞,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他的面容没有一点变化,好像刚才他们所谈论的事情,只是一件小事儿。
或许,每个帝王,都需要将所有情绪敛于心底,不让外人看出他的真正的想法。
“好了,你再睡一会儿,我让人带暖宝来看你。”北修辞的眼神变得温柔起来,他伸出手,轻轻刮下梦轻烟的鼻子,声音带着浓浓的宠溺。
被北修辞突如其来的亲昵惊了一下,梦轻烟眼里闪过惊慌,心开始砰砰直跳,梦轻烟红着脸转过一边,不看北修辞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