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医生的职责吗？”
“咱们医院人手不足，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知道你很快会离开，可多学些东西总是没错的。出门外面难免有磕碰，学会清创缝合绝没有坏处。”
江寒想了想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遂点了点头。封霆道：“我陪你一起吧，我在手术室等着，绝不耽误你们。”
“那可不行，进手术室得穿无菌衣，我们无菌衣很紧缺的，不可能提供给你。”
护士长闻言摇摇头道。封霆皱了皱眉，不太放心江寒一个人进去。护士长有些无奈道：“这有什么不放心，难道你觉得我会害江寒？你要这样想，可真是要让我伤心了。”
她自认为对江寒不错，自然不希望别人这么想她。“你别误会，他不是这个意思。”
江寒急忙解释，“只不过我们两个一向形影不离，所以……”“我看出来了。”
护士长笑笑，“不过手术室是什么地方你也知道，不穿无菌衣那可是会害人命的。要是以往我给他一件无菌衣也就是了，可现在真是什么东西都紧缺，一点浪费不得。”
“我明白。”
江寒想了想道：“明天我跟你进去，让封霆在外面等。”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封霆有些不太高兴。江寒道：“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护士长人怎么样你也清楚，她不会害我。”
“她人确实还不错，我是担心有别的危险。”
“什么危险？”
什么危险封霆也说不明白，自从上次江寒毫无征兆被捅了一刀，他就总疑神疑鬼的。“我知道上次的事让你很担心，可那毕竟是意外，三妮那种精神不正常的到底是少数，你说呢？”
“我也明白不会有什么危险，可心里总是忍不住担心。”
姜小铁说的没错，他确实被上次的事吓坏了。“可我们不可能一直在一起的。”
她叹了口气，“我们从这次开始试着改变一下，你觉得怎么样？”
封霆抿着唇没说话。“这样吧，我每隔半小时敲一下手术室的门，你听到动静就知道我安然无恙了。”
“那好吧！”
他勉强接受了，“你一定要小心，虽然护士长对你很好，可防人之心不可无。”
“好，我知道，要不我明天带把枪进去？”
她原本是开玩笑的，可封霆却认真道：“必须带一把，以防万一。”
“行……吧！”
她其实不怎么乐意，可想着这样或许能让封霆安心些，就答应了。明天要做手术，护士长便没怎么给她安排工作，只给了江寒一些药品清单让她整理，还说下午模拟操作一下。其实清创缝合她做过，但都是比较浅的伤口，这次的伤员比较严重，倒确实能学到一些东西。下午模拟的时候也是封闭空间，江寒为了让封霆提前适应，没让他跟着进去，而是按两人上午的约定让他等在外面，她敲门给他信号。既然已经说好了封霆自然不会反悔，闻言点了点头，看着江寒进了模拟手术室。他心里明白，自己现在这样是不正常的，也有心改变，这或许是个机会吧！话虽这样说，可从江寒进去他就寸步不离的守在外面，心里不安的时候就想江寒跟他说的转移一下注意力，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传来一阵敲击声，封霆的心总算安定了些。因为是教学，速度难免慢一些，江寒一直在里面待了两个小时才出来，不过期间一直没忘跟封霆的约定。不得不说这样的方式的确有效果，封霆从刚开始的坐立不安，到后面渐渐安定下来，是一次很成功的尝试。江寒挺开心的，出来的时候还抱了一下封霆道：“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做到。”
其实她一直担心他会破门而入，事实证明他比她想的有毅力。封霆苦笑，他也不知道这究竟算好事还是坏事。从手术室出来江寒便跟封霆一起回公寓了，以往这个时候黄超已经做好饭了，今天屋子里却是漆黑一片，江寒一时间还有些不习惯。“也不知道小铁他们要走几天，这才刚一天我就有点想他们了。”
“六合会不是说这次任务艰巨，最少也要三天。”
“哎，那就三天没人给咱们做饭了。”
“你到底是想他们了，还是想有人做饭给你吃。”
江寒吐吐舌头道：“看破不说破，这是做人的基本礼貌。”
封霆好笑的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道：“行了，你去歇着吧，我去做饭。”
“真的？”
“这还能有假。”
“行，那就交给你了。”
她是真的有些累了。今天她要早点睡，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江寒为明天手术做准备，姜小铁他们则在天黑前在一个破旧的厂房前停了下来。周左下了车道：“今晚咱们就在这休息，大家下车吧！”
这次来的人多，他们开了三辆越野，一辆载货卡车，足有五十多人，看人数就知道这次的任务不简单。六合会的核心人物坐的越野，姜小铁他们则被安排在卡车上，车子片刻不停的行驶了一天，姜小铁完全不知道对方要把他们拉到哪去。现在听到对方让他们下车，两人晕晕乎乎跳了下来，姜小铁抱怨道：“司机开的也太快了，我都要吐了。”
说完看看四周道：“这是哪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行了，别抱怨了，快进去吧！”
颠簸了一天，黄超只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姜小铁也累的够呛，主要是车里地方太小了，他几乎蹲了一天，实在太难受了。如果不是没有石油，他就开车出来了，也不用受这样的罪。这厂房外面瞧着破，里面倒还行，众人进去后周左让人给大家分了食物道：“赶夜路不安全，今晚咱们就在这休息，大家吃了东西早点睡吧！”
两人分到一个面包、一盒牛肉罐头，还有一瓶矿泉水，伙食还是不错的。大家吃着饭周左开始安排晚上的值夜，或许是知道挤在卡车上不舒服，他安排值夜的人都是坐越野车的，姜小铁笑了笑道：“倒还算人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