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飞在墙上面的庆丰却哈哈哈哈大笑了起来,“死又何怕?我庆丰从来就不是个怕死的人,萧望舒手段了得,派过去杀他的人全部都被解决了,你觉得他下一个会不会放过你?”
庆阳从手里面拿出一个瓶子,扔了过去,“难不成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会谋害亲人?”
庆丰抓起地上稻草,那个瓶子咕噜咕噜滚到了他的脚边,他闭了一下眼睛,“不要把你自己说的那么无辜,你如果不是也想要坐这个位置,你不会再卷土重来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过那个瓶子拔开了口,瓶子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颗非常小的药丸。
“你好自为之吧,要是我的话早就已经死了,不会留在这个地方继续发臭,你闻闻看你自己,是不是已经开始尸臭起来了?”
庆阳噗嗤一声,觉得应该离他远一点。
太狡诈的人是会传染的。
他这个兄长素来有龙阳之癖,做了族长以后更是没有收敛,当初被他害得落马以后,庆阳就差点被他卖到花楼里面去。
幸好庆阳早就有防备,但是还是被人追杀,差点死亡。
从那天开始他就明白了,他这兄长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
庆阳看着已经落马,坐在地上面的兄长,其实是有点同情的。
他们两个人都是一样的人。
只不过他的兄长要更加的疯而已,谁叫他们两个人身上流着同样的血呢?
他说的没错,自己如果不是为了坐上这个族长之位是不可能卷土重来的。
幸好族内还有几个老古董一直站在姑姑那边,才让庆阳一直发展的地下人脉有了帮手。
庆丰虽然成为了族长,但是族内的老古董个个都是高手,哪怕他成为了族长,也并不承认他。
只不过是当时已经没有人能够去当那个族长了,被姑姑养大的孩子就只剩下他,而且他也是最有潜力的存在。
这才让这个位置便宜了他,但是其他长老们也都闭关修炼,不问世事。
在得知萧望舒竟然还活着,并且支持庆阳以后。
这些老古董终于出山了。
庆阳这才得以推翻了他哥哥常年以来的统治,拿到了他被别人抢夺了多年的位置。
如果不是萧望舒当时跟他谈了合作的事情,他也不会如此的顺利。
庆阳眼睛里面露出对于权力的渴望,他不会蠢到像他这个落败的哥哥一样去针对萧望舒的。
不仅如此,他还要帮助他。
因为萧望舒是姑姑唯一的孩子,也是最有希望的可能。
庆阳从他的身上面感觉到了天命的召唤。
庆阳离开囚室以后,庆丰咚的一下落在了馊臭的饭菜上,已然没了呼吸,周围不知道从哪里钻来的老鼠像是得到了什么吸引力,蜂拥而上,很快就将它啃没了。
……
“养你们有什么用啊?抢一个女人都抢不到!”
萧儒不满的一脚踢翻了旁边跪着的奴仆。
如何知道自己马上大限将至,一直不停的哭泣求饶,结果却换来更严重的毒打。
他们这个少爷一直都是这个个性,喜欢强抢民女。
刚好这段时间老爷又不在家,他们这个少爷更加是没有人管了。
每天都安排手底下的下人出去抢夺女子来给她享用,如果没有抢夺到的话就会被直接弄死。
下人们都苦不堪言,不仅要活在失去性命的恐惧中,还要每天遭受少爷的毒打。
“不要让本少爷再看到你们!通通都给我滚!”
萧儒把那没有用的奴仆殴打了好几下,这才罢手。
他出了几口气,今天突然觉得心情好了,看着那些下人们在他的吼声之中吓得屁滚尿流,于是也就没有喊人去收拾那些没有用的下人,不是很在意的看着他们跑走。
萧儒徒步走在小巷子里面,打算回去。
这段时间他爹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神神叨叨的也没有跟他讲。
萧儒心中虽然有些不满自己爹上次将自己狠狠的揍了一顿,不过对于他这么久没有回来还是挺高兴的。
毕竟要是他爹回来的话,不知道还怎么收拾他呢。
他爹那个人最好面子,对于这些事情最爱管着他了。
萧儒一边这样想着,一边用肥胖的手摸着自己的下巴,他今天走的是不同于以往的小巷子,并没有什么人,要是别的人的话,说不定还不敢走这么偏僻的地方,不过他萧儒是谁?
在这个地方他就是地头蛇活阎王。
谁敢跟他作对?
“等一会儿再去享用一下那些新绑过来的小娘子吧,听说是有夫君的,到时候把她弄到手以后再丢回去,啧啧,那滋味真不错。”萧儒回忆着自己那些事情,嘴里面感叹了一句,莫名其妙的有些迫不及待了,于是连忙加快脚步。
在他身后,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静静的立在上方,用冷然的眼神注视着他。
不过萧儒对这一切全然不知。
今天这个巷子他走起来有点磕脚,好像怎么样都走不到头。
不知道为啥,他虽然很少走这条巷子,但是总觉得好像这条路是不是有点太过于长了。
不过甩甩脑袋又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萧儒从来都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玩意儿,他自认为自己在这个地方已经能够横着走了,谁敢跟他耍花招,所以根本就没有去想过这条巷子为什么会这么难走?
一块石头咔擦跌在了萧儒的头上,他被砸了个正着,“艹?谁他娘的敢扔大爷我?”
眼神四处看了看,却并没有看到砸他的人。
萧儒嘟囔了一句,偏过头,继续往前面走,谁知道被吓了一跳。
面前突然一下子出现了一个人。
萧儒还以为大白天见鬼了,骂了一句,仔细一看,发现竟然是很久没有见的萧望舒。
看到是他,萧儒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然后嘴里面骂骂咧咧的。
“他奶奶的,你个狗娘养的,没事站在前面吓大爷干什么?等等,你不是被送到净尘派去了吗?怎么还能回来?”
毕竟萧望舒从来都是个软柿子随便他打骂,萧儒也从来都没把他当过人看。
萧望舒背着光站在那里,这没什么人的,小巷子里面突然出现萧望舒一个大活人,总觉得有些诡异。
他打量着萧儒那一身的膘肉,声音小到如同蚊子一样,听不清,“我回来取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