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宛歌冷冰冰的回,“没有。”
所以别让我做这些事情,我不会。
江颂知故作听不懂她声音里夹杂的不满情绪,淡淡‘哦’一声,火上浇油般说:“那正好,就当是体验生活了,你回去之后也不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人了。”
体验你妹的生活。
谁要体验这种生活?
谁四肢不勤五谷不分。
乔宛歌本来就心情不好,再听到他这嘲讽的话,以及他每次都是那种不屑的态度,心里爬上怒气,对他愈发不满,咬了咬舌尖,看着他的背影,语带挑衅,“嗯,就当是农家乐了。”
‘砰’的一声,江颂知手里的那把刀重重剁在砧板上,台子上的碗和调料瓶被这力量波及,互相碰撞。
乔宛歌的心瞬间被提起,脚不自觉的往后移了移,有些惊惧的看了一眼那把立在砧板上的刀,又看看他,随即心里升起一股怒火。
神经病吧他!
江颂知捏住鱼头,转过身,双眼隐藏着锋利,嘴角隐隐露出一丝不屑,嘲讽盯着她。
乔宛歌看着江颂知手里那条不停甩尾巴的鱼,在它身上看到一点同病相怜的感觉,感觉此刻江颂知掐的不是那条鱼,而是自己。
“看不起我们这里的人?嫌我们小地方又穷又破?不习惯那就滚蛋。”
“真把自己当下凡的仙女儿了?”
话说的毫不留情,眉眼透着藏不住的戾气,看乔宛歌像是见到什么脏东西。
乔宛歌没想到他说话这么难听,怒气蹭蹭上涨,脸青白交错,恨不得把手中的手机砸他身上。
“走就走!谁愿意呆在这破地方!”
乔宛歌毫无气势的白他一眼,转身就走。
从来没有人这么跟她说话。
这个没有素质的傻逼!
张叔说的对,小混混就是小混混,就连话都不会说,因为他没有读过书。
不就是用口香糖暗示他贱么?至于这么小气?
江颂知见她转身就走,本来懒得搭理她,又想到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万一在这里出事了,他们家会惹上一堆麻烦,忍耐的咬咬后槽牙,把鱼往砧板上一丢,跟了出去。
或许是因为阴天的原因,天已经隐隐有些变昏暗。
刚走出大门,就碰到准备回来做饭的张翠凤。
张翠凤见乔宛歌一脸怒气的快步往外走,连忙拉住她问:“乖乖,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天都快黑了,你是要去哪?是缺什么东西?缺什么告诉我,我去给你买。”
张翠凤不问还好,一问她就觉得委屈。
明明是江颂知先挑衅的,她还不能怼回去了吗?
从见到她开始,就各种不耐烦,各种嘲讽,她哪里惹他了。
但她能说被她那傻逼儿子给骂了吗?
她儿子让她滚。
张翠凤见她微微嘟着嘴,一脸愤怒又憋屈的模样,拉住她的手说:“到底怎么了?”
江颂知刚走出中厅,就见到张翠凤回来了,正拉着乔宛歌问长问短。
他面无表情的转身就走。
估计又跟他妈告状了。
从小就喜欢告状。
张翠凤余光就见到追出来的江颂知,又见他转身就走,脸色也是一脸不虞,猜想估计是两人发生了什么不愉快。
她记得几年前,她想去看看苏绘,于是带着江颂知去了荔城,在那里玩了几天,有一天,两个小孩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打了起来。
没想到,这几年后再见面,两人又吵起来了。
她让乔宛歌上去休息,又去到厨房,小声对江颂知说:“你惹她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