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诗贝?
乔宛歌脑海中搜寻到熟悉的脸。
就是那个喜欢江颂知的女孩子。
乔宛歌忍不住暗示,“你看人家对你多好,吃个西瓜都想着你。”
江颂知挑眉,居高临下看着她,肆意一笑,“你看我对你多好,给你买这个买那个,你怎么不说我对你好呢?”
乔宛歌忍不住‘呵’一声,对她好?对她好就可以下毒手直接要她一千块?
再说了,他不就是买过一只烤鸭,然后每次回来的时候给她带点橘子、葡萄么,她想吃的樱桃和草莓都没吃到呢。
江颂知淡淡看她一眼,“你还骂我。”
乔宛歌无辜的说,“我没有骂你啊。”
傻逼!傻逼!傻逼!
我心里骂你,你怎么会知道。
江颂知见她表情无辜,但是眉眼透着一股嚣张,似乎写满了‘你是傻逼’的样子,眼眸微掀,看向她的头发,走近她,伸出两根手指捏了一撮乔宛歌的头发,脸上带了丝一言难尽,“你几天没洗头了?”
乔宛歌连忙捂住自己的头发后退几步,脸涨得通红,“几天不洗头关你屁事啊?”
她害怕伤口进水,这几天都是用毛巾避开伤口擦洗的身体,洗头的话手必定会沾上水,所以她不敢洗头。
她想过让张翠凤帮她洗头发,但是张翠凤每次吃完就去打麻将,她也不好意思麻烦她。
这几天她都是把头发扎起来的,她今天还绑了发带,起码可以稍微遮盖一点油头,只不过刚刚洗澡的时候她把发带取下了,换成橡皮筋扎成了丸子头。
她从来没有超过三天不洗头,肯定是头发又油又有味道了,所以江颂知才这样问她。
女孩子都是爱美的,即使是在不喜欢的男孩子面前,也不希望自己在别人眼中是个邋遢的女孩子。被江颂知这样说,她都觉得有些尴尬又无地自容。
很明显江颂知是个直男,他不懂女生内心的小九九,他啧啧两声,说:“你这头油的都可以炸东西了,你打算明天就这样去市里?”
“哪有这么严重!”乔宛歌大声反驳,然后羞的咬了咬嘴唇,说:“你别说了!我明天让你妈帮我洗。”
说完,转身往楼上走。
江颂知听着她慢吞吞往上走的声音,想着刚才是不是说话有点过分了,他好像看到她眼睛都气红了。
江颂知有些困惑的摸了把寸头,问:“喂!西瓜你吃不吃?”
“不吃!”安静了两秒,乔宛歌带着点负起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哦,看来是真生气了。
他仔细想了想,好像也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吧?
难道是因为刚刚他说卷走富婆的钱分她一半,她嫌太少?
江颂知上楼拿衣服洗澡,见乔宛歌房间的门开着,她跟僵尸一样直挺挺躺在床上,眼睛盯着蚊帐顶。
江颂知想了想,走到她房间门口,吊儿郎当的说:“富婆的钱可以四六分,我四你六,我不能再少了。”
什么富婆的钱?
乔宛歌转过脸疑惑的看着门口的江颂知,他身形颀长,头都快碰到门框顶了,露出的手臂肌肉线条优美有力,就那样懒洋洋倚在门框,浑身透着一股嚣张和冷傲,灯光柔和,氤氲在他身上,硬生生柔和了那份冷戾。
电石火光之间,她忽然想起了之前调侃他的话,顿时气急,抽出肩上的枕头朝他身上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