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段路,江颂知想到她控诉的那些话,转身问她:“要不要跟我去吃烧烤?”
免得她又哭着说自己每天坐在柜台内跟个二傻子一样。
乔宛歌诧异,这里居然还有烧烤呀。
乔宛歌想起刚刚的那个电话,猜测应该是朋友请客,问:“有谁?”
江颂知抬手伸了个懒腰,甩甩头,乔宛歌听到‘嘎嘎’两声,她都怕江颂知把头甩掉了。
江颂知舒展完了身体,这才说:“你都见过的,楚东豪、蔡小司和金成武。”
原来是那群未来有志青年啊。
上次大家一起吃了个火锅,她对他们的偏见已经消失了,她觉得他们几个人其实都挺可爱的。没相处之前,一个个看着都是不正经的样子,但是相处以后发现他们也挺豪爽、挺义气的。
“好啊。”乔宛歌干脆利落的答应。
江颂知骑车带她到了烧烤店,几人已经点完了吃的。
乔宛歌跟着江颂知走过去,看背影发现蔡诗贝也在,坐在蔡小司旁边,对面坐着楚东豪和金成武,旁边还有一个人,乔宛歌没见过。
蔡小司和楚东豪的头发在灯光下极其显眼。
她奇怪的看一眼金成武,发现他头发染黑了,也剪短了,总之比之前好看多了,看来这个发型是受过高人指点了。
楚东豪一抬头就发现他们两个了,在看到江颂知旁边的乔宛歌的时候,眼睛一亮,站起来说:“表妹,你也来了,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乔宛歌:“……”
楚东豪的这一喊,桌上的几人都朝她看来。
乔宛歌朝他们招招手,“嗨~”
几个人一声一声的叫着表妹。
楚东豪见她似乎有些不对劲,盯着她的眼睛问:“表妹,你的眼睛怎么了?”
乔宛歌条件反射地摸了一下眼角。
她的眼睛很肿吗?是不是都看过她哭了?
刚刚江颂知怎么不提醒下她,她也好拿个冰棍消肿啊,现在这样多尴尬啊。
乔宛歌还没想好怎么回答,江颂知接过话,说:“被蚊子叮了。”
蔡诗贝见乔宛歌也来了,笑眯眯地起身,和她坐在一边,说:“表妹,我想和你说说话,我们两个一起坐。”
“好呀。”
江颂知从善如流的坐在蔡小司旁边。
蔡小司矮身从腿边的箱子里抽出一瓶酒,说:“颂哥,搞什么这么长时间,我们都差点开吃了。”
江颂知刚坐下,接过蔡小司递给他的酒,道了谢还没回答蔡小司的话,被楚东豪抢话,“男人嘛,总有需求的时候,看颂哥这样子,也是需要一点时间。”
桌上几个男人不言而喻的看着江颂知。
乔宛歌:“……”
他们是在开车吗?
江颂知拿起桌上的筷子朝楚东豪身上扔,冷冰冰的说:“把你那肮脏龌龊的话收回去。”
楚东豪笑嘻嘻的拆了一次性筷子,放到乔宛歌面前,“颂哥,我就这么一说,你怎么还急了呢?”
然后转头对乔宛歌说:“表妹你越来越漂亮了,你刚刚从黑夜中走来,我还以为见到仙女了。”
乔宛歌:“……”
我说大哥,你能不能别那么油啊?
江颂知把啤酒对着桌边,巧劲一磕,瓶盖与瓶身已经分离,留下一个瓶盖在桌上,他给自己倒了杯酒,看着渐渐升起的啤酒泡沫,勾唇一个痞笑,说:“耗子,你说你要是把这些话用在其他女孩子身上,你怎么着也能找个女朋友了。”
楚东豪一脸的警惕,说:“颂哥,你可别乱说啊,我楚东豪可不是那种花心的人。”然后转头看着乔宛歌,暗示她,“我还是单身。”
乔宛歌:“……”
乔宛歌说:“江颂知刚才的话已经说明你单身。”
楚东豪拿起自己的啤酒瓶,给她倒酒,笑嘻嘻的说:“表妹好聪明。”
江颂知伸手把瓶口轻轻一抬,拦住楚东豪倒酒的动作,淡淡的说:“她不喝酒。”
蔡诗贝看着他。
明明上次去他家,表妹也喝酒了呀。
乔宛歌也抬头看着江颂知,她刚经历了情绪崩溃,还不能一醉解千愁吗?
楚东豪‘嘶’一声,不满的说:“表妹跟你说她不喝酒的?你都没有问过她,怎么能替她做决定呢?万一表妹私下就是烟酒都来的人呢?”
乔宛歌无语,我真是谢谢您嘞。
您看我像是私下烟酒都来的人吗?
蔡小司也怂恿乔宛歌,“表妹,给你搞一杯?上次在颂哥家,我看你喝了两杯都不脸红。”
江颂知直接伸手拿走乔宛歌的杯子,说:“上次喝两杯就醉了,跟傻子一样看着我收拾东西,走路都站不稳,然后睡了一下午才起来。这次在外面,别给她喝了。”
然后掀起眼皮看了一眼乔宛歌,“你要是跟上次一样喝醉了,我可不负责背你回去。”
乔宛歌撇撇嘴。
楚东豪似乎没听懂江颂知话里的警告,宛如舔狗,马上接话,“我背表妹回去。”
江颂知淡淡看他一眼,声音轻飘飘的,但是又蕴含着一股杀气,“你想死?”
说着,就起身去冰柜里拿了一瓶王老吉,单手拉环,插入吸管,放到乔宛歌面前,说:“喝这个,清热解毒又降火。”
乔宛歌点头,妥协。
蔡小司和楚东豪同时看着他的动作,安静了几秒。
金成武也盯着江颂知,忽然出声,“不对劲啊不对劲。”
蔡诗贝看看乔宛歌,又看看江颂知,听到金成武说不对劲的时候,她也觉得有点不对劲。
蔡小司看一眼楚东豪,那眼神分明在说‘就连迟钝的金成武也发现不对劲了’。
那一直没说话的脏辫大哥开口,“我也觉得不对劲。”
金成武看着乔宛歌,眼里带着一种钦佩,“这个妹妹……有点本事。”
乔宛歌看着他们几个打哑谜,默默喝着江颂知给他拿来的凉茶。
江颂知掀起眼皮看他们几眼,摸出一盒烟,抖了一根烟出来,随意地用牙齿咬住,把烟扔给蔡小司,说:“怎么?”
金成武说:“颂哥,你什么时候这么体贴人了?我们一起出去吃饭的时候,你一向都跟大爷一样坐着,凡是要起身的,你都让我们去拿。”
他们颂哥什么时候这么服侍过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