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位高人是他爸爸。
乔宛歌说:“他这样其实比那头红发好看。”
江颂知挑眉,“你们女孩子不就喜欢他那种的吗?又吊又时髦。他头发染黑后躲在家里几天没出门,觉得自己光着衣服一样。”
时髦?吊?简直土爆了好嘛!
这小地方到底什么审美啊?
乔宛歌简直哔了狗,忍不住反驳,“谁喜欢他那样的啊,我喜欢的是你这样的。”
小摩托忽然歪了一下,乔宛歌连忙伸手抓住江颂知的衣服。
江颂知忽然觉得有些热。
她忽然觉得自己的话似乎有些歧义,连忙补充,“我说发型。”
江颂知淡淡‘哦’一声,“我知道。”
江颂知把她送回去后,发现张翠凤又不在家,估计是又输了钱在追本,他站在门口给张翠凤打电话,愣是把张翠凤喊了回来。
张翠凤回来后,对着乔宛歌说:“哎哟,小宛,回来就好,我就知道我儿子会把你找回来,也只有你们同龄人才说得上话,他说的话你才会听。”
江颂知有些火大他妈这种心大,乔宛歌跑出去了,她也不着急,只让他出去找人,自己则心安理得地打麻将,也不怕她晚上会不会出事儿。
“妈!她一个人在家会害怕,你晚上就别去打麻将了。”
张翠凤摆摆手,安慰乔宛歌,“周围住着这么多邻居,都邻里街坊的,有什么好怕的?”
乔宛歌抿抿嘴,说:“姨妈,我先上去了。”
张翠凤见乔宛歌上去了,说:“你看吧,我在家也陪不了她,也说不上什么话,你以后去哪儿都把她带上,你们两个人又有话说。”
“我没有我的事情做?”
“你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啊?你比键盘侠还忙啊?我之前说让小宛去看我打麻将,她嫌无聊不去。明天开始,你把她带出去玩,要让她开心点。”
江颂知:“……”
“我明天不回来。”
张翠凤问他:“你干嘛去?”
“我等会要去一趟市里。”
张翠凤一听他这么晚还要去市里,质问他,“你去市里做什么?又要买什么东西?”
每次去市里都得花一大笔钱,张翠凤已经怕这个败家子了。
江颂知胡诌了一个理由,“给你买洗发水,洗发水都快被你们两个用完了。”
“你一个天天洗头的还埋怨起我们两天洗头的人了?”张翠凤说着说着觉得不对劲,问他,“这个时候超市都关门了,你还骗我?”
江颂知挑眉。
他妈变聪明了啊。
洗发水还有让人变聪明的功效?
“我现在去还来得,你也知道我开车多快了。”江颂知边走边朝她招手,“我走了,你别去打麻将了,我好不容易把她劝回来,你长点心吧。”
乔宛歌第二天坐在柜台内,感叹自己心理承受能力真是太强大了。
昨晚还在为被迫留下而崩溃忧伤,今天居然就可以如此淡定的计划未来一年应该怎么做。
既然有些事情不能选择,那就换个选择。
在这个地方,一样也可以好好学习。
下午的时候,蔡诗贝过来找她玩,还给她带了红薯干,以及抱了一个小西瓜过来。
蔡诗贝去院子洗了西瓜,拿刀切两半,递一半给乔宛歌,自己吃一半。
两个人就坐在柜台内聊天。
蔡诗贝挖一勺西瓜,风扇吹得发丝在脖颈处轻轻晃动,痒痒的,她伸手抓了抓,问:“表妹,你的妈妈跟翠凤婶婶是什么关系呀?”
乔宛歌不明白她怎么忽然又问了这个问题,如实回答:“她跟我妈妈是闺蜜。”
蔡诗贝偏头看向她,惊讶的瞪大眼,“不是亲姨妈啊?”
“不是。”
蔡诗贝看到她摇头,心里无比复杂,连西瓜都不想吃了。
之前一直以为她跟江颂知是亲表兄妹的关系,觉得他那样对乔宛歌无可厚非,可是两人不是亲表兄的关系,江颂知还对她这个态度,那可能就是喜欢了吧?
蔡诗贝看着乔宛歌,她今天穿着黄白格子裙,衬得皮肤很白,披散着头发,绑了一个同色系的发带,手腕纤细,轻轻地舀西瓜,小口小口地吃着,不像她,狼吞虎咽的。
蔡诗贝再一次感叹,她真是望尘莫及的存在。
如果颂哥真的喜欢她,似乎也没什么不对的,漂亮的小姐姐谁不喜欢啊。
俊男美女,还是挺配的。
蔡诗贝无心吃西瓜,抱着吃了大半的西瓜站起来说:“表妹,我先回去了。”八壹中文網
乔宛歌诧异,“就坐这么会儿就要走啊?”
乔宛歌打量着蔡诗贝,刚来的时候不是挺高兴的吗?怎么忽然一副如遭雷劈的样子?
蔡诗贝点头,说:“嗯嗯,本来就是来给你送吃的。”
乔宛歌站起来,说:“那好,明天再来找我玩呀。”
蔡诗贝看向外面的太阳,忽然有些感伤:“外面好大太阳,却感觉没有颜色,因为你的离去,我的世界失去了颜色……”
乔宛歌:“?”
乔宛歌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蔡诗贝这是看了什么青春疼痛文学小说吗?
乔宛歌盯着蔡诗贝婴儿肥的小肉脸,不解地问:“你怎么了?”
蔡诗贝叹了口气,继续说:“请允许我拥抱被子哭一场,明天我又会是新的我。”
乔宛歌看着蔡诗贝的背影,平时生龙活虎的妹子此刻好像有一种林黛玉般的柔弱。
江颂知在隔天晚饭的时候回来了,乔宛歌首先看到的就是他两条大长腿,肌肉线条优美,浑身透着一股野性。
江颂知从小摩托上拉下两包大米,经过乔宛歌身边的时候,把一袋子东西放柜台上,乔宛歌打开一看,发现是给她买的水果和果冻,包装袋一看就是市里买的。
乔宛歌想着江颂知刚才抱的两包米,轻轻咬着下唇。
她前两天嫌米难吃,江颂知肯定是记到心里去了,她觉得尴尬又有点不好意思。
本来她是不打算说的,那天情绪上头,索性什么都一股脑的往外倒,等清醒过后就觉得有些话不该说的。
张翠凤正在厨房做饭,她的声音从厨房隐隐约约的传入乔宛歌的耳内。
“你疯啦?你买米干嘛?家里没米给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