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黄盖去向,让时间拨回一日前,徐宁持信回江夏时。
徐宁前脚刚走,后脚鲁肃便至。
“孔明先生,三十快船已依你吩咐,用布幔束草裹其上,以草人站其首尾,尽皆齐备!”
“有劳子敬辛苦。”
“只是不知先生以此为何用?”鲁肃他好奇呀!孔明朝他借三十条船,却以如此奇怪装扮之,这有什么用?
确实,草船借箭是寻常人能想出来的点子吗?
朝敌手借箭,前无古人。
“子敬不知作何用?”
“吾不知,请先生教我!”
“子敬如何能不知?今日议厅之上,周公瑾以联合为由,所提之要求,一言要吾主来兵协之,二言缺箭无应敌之具亦要吾主补之十万支!子敬岂不在场?”
“这,先生亦可讨价还之,何必一口答应!十万支,短时确实难以齐备,先生又何苦立那军令状?”
“只怪吾江夏势弱,为求联合,为求生机,不得不应之!只两家联合之意,本是江东先遣子敬来,今瞧吾主势弱,便数提要求难之,如此孙将军岂非欺人也?子敬可知,吾主亦可投向益州,任由曹操与江东拼死也!”
“这,两家结联本就应互补互助共克强敌,先生又何必恼之!这十万支箭,先生如若不能成,吾亦会在吾主跟前,护先生相安无事,先生勿忧!”
“子敬岂是想降曹乎?”
“自然不想。”
“如此这十万支箭,亮自可取来!只望子敬他日可让荆州一隅为吾主安之!”
“这自然可。只是不知先生用此三十快船为何?”
“作取箭之用。”
“何处去取?”
“子敬休问,同往便知。”
见孔明不言原因,鲁肃只得应承同去,如此孔明便与他来至三江口江边,他安排的三十快船处。
夜幕之中,孔明打量着被稻草厚布包裹着的船身,遂命将三十只船,用长索相连,径望北岸缓慢进发。
二人稳坐其中,举杯论茶,待行至江中,孔明掀起厚帘一瞧,果然是好大雾!
暗夜之下,长江之中,水雾漫天,就是长索所连的近船,也只约见之轮廓以及首尾草人影影绰绰。
“再行慢些。”孔明开言吩咐驾船者。
“先生究竟欲往何处?”鲁肃见孔明一会掀帘一会言慢,且使船直往北走曹操处,愈发难掩好奇。
“子敬耐心,稍后便知。”孔明摇扇笑道。
是时至夜深过半,船已近曹操水寨,隐约可见数千壮观一群!孔明当即下令,叫船停此,摆横船身,头西尾东,形成一线。
“子敬,可瞧好戏将至!来人,擂鼓!”
霎时间,三十船上重鼓齐鸣,人皆呐喊!
“先生!不可如此!倘曹兵齐出,我等危矣!”这一敲立马使得鲁肃面露惊恐,起身朝孔明急言。
“子敬莫慌!曹操性疑,吾料其于重雾中必不敢出!子敬且坐。”
见孔明却依旧淡定摇扇,鲁肃只好坐下,但仍难安坐,掀帘又盖,犹豫半天才又问道:“只是这,这与先生取箭又有何关?”
声还未落下,便听得船外,“嗖嗖嗖!”之声,如群鸟似飞蝗!
“叮,叮,叮!”片刻便钉进船上稻草之中,一面皆密集像暴雨打船而响,不漏一处!
“咚,咚!”更有力著者,尖破草布、船舱而露!
“这,,”鲁肃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子敬,如何?自有箭矢送上门!”
“这,先生真乃神人也!先生岂非早已算的今日大雾?”
“正是。为将者如何能不识不乘天时?!”
“先生之计,某拜服!”
“来呀!再换一面!”
箭如雨发,待船四面皆受满箭,射成个刺猬时,孔明令出收船。八壹中文網
“汝等且高呼,谢丞相赐箭!”
杀人,当然还要诛心!
孔明满载而归,话则要言另一边。
鲁肃去寻孔明时,亦有两人前后不同时,入见周瑜!
先入者正是黄盖黄公覆是也!
“谁人?!”
“大都督,是吾。”黄盖随即推门而入,进内紧关其门。
“老哥哥,至夜来见可有何事?”
“公瑾,你与那孔明、庞士元三人掌中之火字,乃否火计烧曹船?”黄盖坐至周瑜身前凑上说道。
“老哥哥思索明白矣!”周瑜微笑点头。
“何人点火?”
“老哥哥这问,恰问至吾心!曹贼狡诈至极,非诈降,无计可靠近而一举成!”
“此番决战,彼众我寡,实不宜久持,只得火攻最为妥当!公瑾既无人选,吾愿行此计!”
“此计凶险!老哥哥为吾江东名臣大将,不可只身犯险。老哥哥请回罢!”周瑜摆手不允。
“公瑾!某受孙氏厚恩,纵肝脑涂地,亦无怨悔。且吾亦有计可助公瑾!”
“敢问老哥哥有何计?”
“公瑾先应我!”
“老哥哥,这,唉!又何苦。”周瑜点头。
“多谢大都督,某非是那怯战张子布!若能成此战,某死亦无怨!”
“能有老哥哥,实属江东之万幸!敢问老哥哥何计出?”
“公瑾有计诈降,却不知曹贼疑心似海!非使吾计,不可使其信!”
“哦?老哥哥快言!”
“正是苦肉计!”
“这,要吾对老哥哥使得?吾不愿!”
“不受些苦,曹贼如何肯信?公瑾不可妇人之仁,某受得住!”
“如此便依老哥哥所言!来日战成,吾必亲自负荆至老哥哥府上请罪!”
“公瑾不用!吾乃信之公瑾,正如孔明所言,我江东周公瑾必成不世之功!”
“功必有老哥哥!”
“公瑾,如此明日军中众人跟前吾便言降,公瑾只管罚之!”
“依老哥哥!”
黄盖得周瑜首肯,方才满意退去。
待他走后,不至多时,后入者亦敲周瑜之门。
“咚!”只一声便停。
“何人?吾处无人!”但周瑜还是察觉到此人用心,若此间还有他人,一声可言敲错矣!
“庞士元可见大都督?”
“可。”
待推门,周瑜见之正是他府中食客,凤雏庞士元是也!
“士元兄如此,必有大事与吾相商也!还请坐。”
“正是,吾愿为大都督分忧来也!”
“士元请说无妨,吾处无人,只有你我二人可知!”
“大都督见谅,吾计甚为阴险,不可三人为知!”
“哦?如此瞧来,士元之谋,必可大伤曹军!”
“合以都督之计,或可使其全军覆没也!”
“还请先生告之!”周瑜面露郑重,提壶满茶,送之庞统。
“大都督欲使火计,收效可大可小!只因曹操可随时弃之离之燃火之船,如此大都督火攻便只可伤其几艘,难给重创!此战仍难分胜负!”
庞统所言亦是深谋,火攻确实或许可以造成曹操一定损失,但一旦曹操调度拉开,此计也只是如此如此罢了。
“先生必有所教!”周瑜沉思片刻,合手请教。
“大都督,可信吾?”
“疑人何必用之!士元但说无妨。”
“吾有计可叫他连船一体!待大都督火至,叫他难分难离!则百万性命尽数葬身火海,故吾言吾计阴险。大都督可愿一试?”
“士元兄,难不成是欲亲赴曹营,使计连船?”
“正是,此计非吾不成!”
“士元何时欲去?”
“正是今夜!”
“士元肯为行此计,当算士元头功,来日成时,吾必为士元至吾主前请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