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
苏橙猛的打了一个激灵后睁开了眼睛,脸上此时凉飕飕的,有些液体流进了嘴里又咸又苦,眼前烛光背光处站着一道身影。
她慢慢抬头,从下往上看去,眼前是一个穿着一件深绿色袍子的矮胖男人,右手提着水桶,正满脸邪笑的看着她。
“你是谁?抓我来做什么,我又不认识你。”
好在自己没有被绑住,苏橙靠着墙壁站起身,一边挪动一边问?
男人看到苏橙想躲开自己,上前一步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拽到了自己的怀里。
“你不认识我,我可是认识你,不然我怎么会大费周章的将你带到这里来。”
软玉入怀,男人心猿意马,在苏橙的腰间捏了一把。
苏橙什么时候被这么对待过,作为现代的女性,比起害怕,她更多的是愤怒。
挣扎间,她找准时机狠狠踢了一脚身后,矮胖男人吃痛,松开了苏橙。
苏橙连忙跑开,躲的男人远远的,看他恶狠狠的盯着自己模样,想着要赶紧离开这里。
“放心吧,你是跑不了的,这里只有我可以进来,没有人可以找到你的。”
男人瞥了一眼自己的密室,得意一笑。
“大哥,我和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要是要钱,我给你就是。”
矮胖男人站直身体,狞笑的看着苏橙:
“本来还想和你温存一番再杀你的,但是现在本公子决定,直接抽干你的血,争取让你死的痛快点,不会让你的皮囊有损伤的,到时候再慢慢欣赏你的身体。”
说着还捻了捻捏了酥腰的手指,放在槽鼻前闻了闻。
苏橙脸色一僵,怎么又是为了自己的血。
这个书中世界真的是时时刻刻想纠正剧情,让她走向原本的角色设定。
但是,她偏不!
苏橙握紧自己手腕处的灵石手链,一刻也不想再待在这里。
但是她低估了眼前的矮胖男人的敏捷程度,他一个健步冲过来,直直地薅住了她的头发。
“啊!”
平时被绿蕊精心护理的头发被男人毫不怜惜的抓在手中,头皮带来的撕扯疼痛,让苏橙的身子不得不顺着男人手的位置倾斜。
那张绝美的巴掌小脸被迫扬起,微微蹙起的黛眉楚楚可怜,男人又有些心猿意马。
但是想到自己的要紧事,一路拖着苏橙的头发,将她塞进了密室里的一张石棺里,只留了一只胳膊抠在外面。
“要怪就怪你自己的血生错了身体。”男人擦了擦手中锋利的匕首,抓起苏橙白皙纤细的手腕,狠狠割了下去……
“你会一直爱我吗?”
一身红衣的苏橙看着眼前的男子,嘴巴不受控制的开口问出了这句话。
红衣男子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声音中满是深情:“我对你的爱一直都在。”
“我也是。”
苏橙知道自己又来到了那个梦里,还是那片雏菊花海,她和眼前这个看不清面貌的男人正在互相许诺誓言。
心里涌起的那股不属于她的欣喜,她却感同身受。
苏橙很想看清眼前这个男人到底长什么样子,于是她慢慢的抬起头来,眼神刚移到他瘦削的锁骨处,一阵眩晕过来,苏橙控制不住的闭上了眼睛……
风凌玉轻轻一抚袖子,就将眼前的男人狠狠卷飞摔到了墙上。
他走到石棺前将棺板慢慢推开,一张苍白的小脸赫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鲜血淋漓的手腕软软搭在棺身处,器皿里已经接满了鲜红的鲜血。
熟悉的闷痛感又一次传来,风凌玉小心翼翼地将眼前昏迷的人儿拦腰抱了出来。
看到突然凭空出现在自己密室里的白衣公子,矮胖男人心里有一丝慌张,等到白衣公子抱着人走下了台阶,连滚带爬的来到石棺前,想去拿装满鲜血的器皿。
“轰隆!”
还没走过去,突然地动山摇,密室里的东西都被横扫在了地上。
密室的门被人从外面炸开了!
“逆子!”
一行人走了进来,容多海看着跪在地上试图将鲜血捧回器皿里的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痛心疾首的骂道。
“凌玉哥哥。”
云汐颜看着抱着安歌的凌玉哥哥,挣脱开木兰若,快速朝他走了过去。
“凌玉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安歌她……”
云汐颜心里那酸酸的感觉又来了,虽然安歌伤的很重,但是她内心里竟然不想让凌玉哥哥抱着她。
为首的南黎川走到了风凌玉的面前,就要接过苏橙的身体,和上次一样。
“多谢。”
但是这一次,风凌玉并没有如他所愿,错开他的手,一个闪身就带着苏橙消失了。
“凌玉哥哥!”
云汐颜有些焦急的想跟上去,但是因为木兰若的法术禁锢,被迫留在了原地。
她的眼睛酸疼,凌玉哥哥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自己,满心满眼的都是安歌,他是不是生自己的气了?
木兰若走过来揽住了啜泣的云汐颜,拍了拍她的肩膀,望着风凌玉离开的方向唉声叹气,幸亏赫宇不在,如果被他知道小美人儿受了伤,怕是又要心疼了。
“陛下,臣教子无方,求陛下责罚啊!”
容多海径直的跪在南黎川的面前,老泪纵横。
想他容多海一生清廉,嫡子嫡女皆是人中龙凤,庶子虽然一无是处,好在孝敬爹娘,没想到这次不仅害人性命,还害到了皇家的上,给容家带来了灾祸。
“我没错!”
容祁元本来还趴在地上怔怔的看着渗入地内的鲜血,听到容多海说的话,快速的站起身来,恶狠狠的盯着容父。
“爹,我是为了你们啊,有了她的血,我们就能长生不老了,你还记得你和娘在书房里说的话,那时候我可是听的一清二楚,她的血就是长生不老的法宝!”
“二弟!”
一直待在原地的容樾从容妃的身后走出来,慢慢朝容祈元走近。
“二弟,不要再执迷不悟了,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你不记得我们在院子里种花的时候,你说过的话了吗?”
“花?”
容祈元原本激动的神色突然变得呆滞了起来。
“对啊,弟弟,你还记得你种的是什么花吗?”
容祈元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他扑通一声跪下来,呆呆的说道:
“陛下,我有罪,我不应该伤害公主殿下,请陛下赐我死罪……”
南黎川冷冷的看着眼前一幕,良久之后才开口:
“容祈元伤害皇室,其罪当诛九族,但看在容卿为原椋国尽忠的份上,免去其死罪,但即日起,容多海革去官职,容氏上下皆不可再进朝为官。”
容妃听闻,腿软的坐在了地上。
今天本该是容府值得庆贺的一天,转眼间就横生了变故,毁了前程,想到这,她无助的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