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的阿茶哟。”凤鸣勾搭着阿茶的肩膀笑嘻嘻道:“这种事若是说出来,谁都尴尬。是以,当作没发生过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哦……”阿茶撇了撇嘴幽幽道:“你此番摸样像极了画本子里写的那些转脸不认账的负心汉。”
凤鸣:“……”
她伸出手指戳了戳阿茶的脸哭笑不得道:“少看些杂七杂八的书,莫要把自己看傻了。”
这厢凤鸣欲当作无事发生,那厢云破月又何尝不是?
这一夜,这二人注定同时失眠,枕着手臂盯着帐顶,脑海中一边又一边的浮现出那个吻……
一夜未眠,凤鸣是精神不济,甚至还有些恹恹的。
在面对那些老顽固日常找茬时,她不仅没有像以前那般毫不客气地怼回去,而是点点头很是敷衍道:“本宫认为大人说的对!”
老顽固以为凤鸣终于软了,可以拿捏了,是以便倚老卖老继续道:“陛下还很年轻,有很多东西都需要慢慢学。年轻人要戒躁戒躁。”
“嗯,你说得对。”凤鸣依旧在敷衍他。
凤于飞坐在龙椅上,默默看着这一切。等那老顽固说完后,她才开口不徐不疾道:“既然如此,那剿匪一事就交由爱卿来办。”
群臣静默,有好几个都幸灾乐祸地看着那老顽固。
这都几年过去了?这些个怎么还拎不清呢?
大家都是心里有小九九的人,但真没必要把小九九放到台面上。
就算这凤鸣殿下再怎么不济,那也是陛下的亲闺女。你说你总是当着陛下的面说教凤鸣殿下,这很难不让人怀疑,你是不是在明里暗里地说陛下教女无方。
想想前年因为一个乞丐的死,对殿下口诛笔伐的那几个人,有几个是有好下场的?
是,陛下当时确实是将凤鸣殿下鞭打了一顿,可转过脸来就将那些人给收拾了。
贬的贬,流放的流放,罢官的罢官……
都是一群手上不干净的人,何必把自己蹦跶到陛下眼皮子底下,好让陛下把自己收拾了?
不过,这件事也给那些心中有小九九的人敲了个警钟。是以,心思活络者便选择明哲保身,有什么事背地里做干净了便可。
来日方长,咱们从长计议。
当然,也不是每个人都是人精,也有依然看不明白的。
就比如那几个上年纪的。觉得自己是三朝元老,社稷之臣,对大晋是忠心耿耿。别说对储君说教,就算对陛下说教也是有资格的。
简直就是笑话。这君就是君,臣就是臣。
君敬着你,乃是君仁义。且你也得有让君敬的品德。
但是,君再怎么仁义,那也容不得你在眼前说教。
当然,这也许是跟人上了年纪有关。
这人啊,一旦上了年纪就会变得特别固执。
这几个老顽固要再年轻个十岁二十岁的,这种当着陛下的面对一国储君进行说教的事,他们可能也做不出来。
是以,那被委以剿匪重任的老纨绔巍巍颤颤跪下高呼:“还请陛下收回成命,老臣年迈担不起此等大任。”
“爱卿谦虚了。”凤于飞慢条斯理道:“你与云老元帅岁数相差无几,云老元帅这个岁数了都还能征战沙场,怎么到你这就成了年迈担不起大任了?”
众臣:“……”
能比么?云老元帅乃是武将,打小就从马背上长大的,这老东西是文臣啊!别说去剿匪,就连出远门都是个事。
而云老元帅倒不是因为跟凤鸣关系近就向着凤鸣,他这一朝兵马大元帅的,明面上确实不太好跟一朝储君走得太近。
但是吧,这并不妨碍云老元帅日常看不惯这些个有事没事为难凤鸣的老东西。
他一直纳闷这些人一把岁数是不是活狗肚子里了?怎么竟干些不要脸的事?
是以,只见云老元帅颇为鄙视地扫了那老顽固一眼,然后对凤于飞道:“老臣私以为让李国公带兵剿匪实乃良策。一可迷惑匪徒让其放低警惕,二也好让朝中这些个年轻的娃子们知道,姜还是我们老的辣。”
这云老元帅都开口说话了,纪同傅这个当朝太师也就不得不开口了。
是以,这一老一中,你一言我一语,直接将那老顽固架在了火上。
如此一来,那老顽固不去剿匪都不行。
散朝后,凤鸣沉默着走出皇极殿,低着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忽然身后传来纪同傅的声音:“殿下,可是身体有恙?”
凤鸣打起精神来笑着对纪同傅摇摇头表示自己无恙。
纪同傅便误以为她是因朝中之事而感到烦心,便道:“你还年轻,莫要将自己逼得太紧,慢慢来。”
凤鸣便道:“纪叔的话,凤鸣记下了。”
云老元帅正好从凤鸣身边路过,一老一少的眼神对上了。只见云老元帅朝凤鸣挤了挤眼睛,又朝一旁努了努嘴。
凤鸣看了过去,就见李国公那个老纨绔一脸如丧考妣的模样。
凤鸣并未因李国公那如丧考妣的模样而感到开心。她一如既往地感到疑惑和不解。
这些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那厢,云破月因一夜未睡,风寒又加重了几分。
这让云出岫无比抓狂,一度对自己的医术产生怀疑。
云破月让她少安毋躁,莫急。只是风寒加重而已,多养几天便可。
可云出岫并不这么想,她把药方改了改,拿去让问一去抓药。
这一次,定能药到病除!
最后,剿匪的事还是落在了凤鸣的身上。
只因李国公称病卧床,一副随时都要驾鹤西去的模样。
这闹归闹,笑归笑,不能拿百姓开玩笑。是以,凤鸣二话不说自请带兵去剿匪。
正好,她也想借着此事远离京城,远离云破月,好好捋一捋自己对云破月的感情。
悍匪凶残,行事也透着一股不寻常。
他们竟闯入村中,以村民为质,与凤鸣对持。
凤鸣投鼠忌器,一时间也不敢强攻。双方便这么僵持着。
凤鸣欲与悍匪谈判,却从悍匪口中得知有人拿钱买自己的命。
那这就有意思了。此次剿匪,自己也算是临危受命。头一天请命,第二天便整军待发。
怎么就有人拿钱找这群悍匪买自己的命了?
如此一来,凤鸣也知这事没得谈了。是以,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凤鸣身着夜行衣,带着同样身着夜行衣的十二影卫悄无声息地摸进了村。
找到匪徒关押村民的屋子后,先救了村民,然后燃放信号弹通知外面杀进来
直至天边泛起了鱼肚白,这场厮杀才堪堪结束。
凤鸣受了点轻伤,此刻正坐在一个石墩上处理伤口。